來到張大哥家,阿笙正準備打開酒罈子,卻被張大哥制止了。
“你們也許不知道這壇酒的來歷,這是我一個考古的朋友送給我的。
說是從某塊墓地裡挖出來了好幾壇,之後給了我一罈。
打開這酒的時候可得小心點,我那個朋友跟我說剛剛打開的時候,只要聞一聞香味就會醉。”
我的天,這不是酒,應該是酒精了吧。
威力未免太大了些。
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張大哥一直都沒有打開來喝。
這大概就是真正的瓊漿玉露了。
我們當然捨不得糟蹋,只是用小壺裝了一壺,剩下的完璧歸趙了。
畢竟這麼好的酒,要是全部被我們拿走了,指不定張大哥要傷心了。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阿笙交給我了一圈掛着金色小鈴鐺的金色繩子,看起來金燦燦的好看極了。
我甚至都要以爲這是黃金了。
“你以爲這是黃金啊,我跟你說這個東西放在一般人的眼睛裡那可啥都不是,連換個麪包都換不到。
但是在學道術的人眼裡,這可是無價之寶,這個東西厲害得很,叫做拘魂索。”
阿笙驕傲的跟我介紹着。
阿笙說到時候她負責把錢叔的魂魄引出來,然後我趁機用拘魂索纏繞住李叔的身體,這樣就能防止錢叔再次上身在李叔身上。“那錢叔要是上身到別人的身上怎麼辦?”
我天真的問道,阿笙給我解釋,鬼魂要上身在別人的身上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因爲李叔跟錢叔的八字相生,所以錢叔才能夠上身李叔。
而今天晚上在場的所有人當中,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與錢叔的八字相合。
聽到這裡我總算是鬆口了一口氣,還好是這樣,否則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然,我知道,阿笙肯定會保護好,至少會保護好我的小命。
夜晚很快就來臨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怪,我總覺得今天晚上格外恐怖。
夜風呼嘯,樹影婆娑。
一陣陣風兒吹過,厚厚的雲層遮擋住了月亮的臉。
整個大地只剩下一片漆黑。
在張大哥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李叔家裡。
不得不說李叔家的家庭條件真的很不好。
張大哥說李叔很愛他的妻子。
因爲李叔的妻子身體不好的原因,李叔從來沒有想過要孩子。
李叔的妻子倒是想過自己要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娃娃,但醫生說她身子太弱。
說不定到時候生產的時候會有危險。
李叔知道這件事之後毅然決然瞞着妻子去做了結紮手術,等到妻子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早些年,李叔一個人又要照顧妻子,又要照顧年邁的父母,還得一個人賺錢養家餬口。
因此村都知道李叔的生活不容易,平日裡有什麼好的都會想着他。
當然,李叔自己的平行端正爲人友好,對待村民更是好得沒話說。
無論是誰,只要有人請求幫忙,李叔都會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我聽完心中無限的感慨,原來真的有這樣的絕世好男人。
“大家來了,快進來請坐。”
李嬸招呼着我們走進屋子裡,耐心的招待着我們。
李嬸也知道我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當下對我們十分感激。
“小姑娘小張多謝你們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看着他越來越瘦,我看在眼裡疼在心上說着,李嬸哭哭啼啼抽搭了起來。
我最是看不得別人哭泣,當下就立即拿了一張紙給李嬸擦着眼淚。
“李嬸您別這麼說,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
今天晚上就交給我們吧,明天我們肯定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李叔。”
阿笙拍着胸脯擔保,我見狀只能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這阿笙怎麼會這般好玩,之前不還說沒有隻是試試麼,現在倒是胸有成竹了。
因爲白天的時候錢叔的魂魄在睡覺,因此這件事情只能放在晚上來做。
張大哥把陳年老酒倒在杯子裡,緊接着我們就各自躲在相應的位置。
果然是好酒。
空氣中充斥着美酒的味道,正如張大哥所說,只要嗅上一嗅便感覺魂不附體。
這陳年老酒當真是好酒,這可是酒鬼最喜歡的。
午夜的鐘聲響起來,不知道是太困了還是聞着酒香醉了,我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一陣涼爽的風吹來瞬間讓我清醒了。
在阿笙眼神的示意下,我轉頭看了看一旁的桌子。
只見一個啤酒肚,肥胖的男人正坐在桌子旁邊大快朵頤。
看他小酌了一口酒,眼神裡出現了驚豔的神色,臉上也掛着滿足的神態。
李叔很瘦弱,個高,因此這個魂魄不可能是李叔的,那麼就是錢叔的了。
錢叔壓根兒沒有注意到我這邊,我躡手躡腳起身,拿着繩索來到了李叔身邊。
與張大哥合理將李叔的身體用金色的繩索捆了起來。
這邊的阿笙拿着桃木劍突然出現。
錢叔的魂魄意識到自己被欺騙了,但也不忘將杯子裡的酒水一飲而盡。
“你知不知道你害了多少人?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阿笙大喊一聲,嚇得錢叔的鬼魂一陣激靈。
我眼睜睜看着錢叔的肩膀抖動了一下。
當下只覺得有幾分好笑,錢叔自己就是鬼魂,難道還害怕阿笙這個大嗓門嗎?
“別別別,我根本沒有想過要傷害人,當時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還想着跟張老頭打個招呼,沒想到我真的死了,還給你們帶來了那麼多麻煩。
這都是我無心之舉,你能不能不要殺我,我想轉世投胎。”
錢叔見阿笙拿着桃木劍衝過來,當下就抱着腦袋蹲在地上。
看着那憨厚老實的神態,我着實難以想象得到他是一個會家暴妻子的男人。
“那你爲什麼附身在別人身上?你再這麼呆在這裡,他可是會死的。”
阿笙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出手呢,簽署就抱着腦袋投降了。
這個問題問得好,既然之前的種種都是無心之舉,那錢叔爲何要附身在李叔身上。
說起李叔,錢叔面露怒氣,但也僅僅只是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