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季山看到溫婉跟許重這個樣子,索性自己也一不做二不休的,好讓溫婉徹底死心,他攬過林恩的腰,林恩下意識的驚呼,看到是顧季山摟住自覺的腰,然後往溫婉和許重那邊看了一眼。
許重自然是沒有什麼的了啊,只是他看着溫婉的臉色不是很好,不禁低頭問道:“婉婉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溫婉看着許重然後咬咬牙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其實她此時此刻的心情是跟顧季山的一樣,他們兩個都是互相折磨自己,卻沒有想到他們的這種互相折磨卻給旁觀者帶來了極大地傷害。
林恩知道顧季山的心不在她這裡,所以她也不着急不心慌了,因爲她知道顧季山是根本不可能再跟溫婉重新在一起了,就算在顧季山離開人世的那一天,她想溫婉也不會來見她的吧,就算溫婉來了那麼那個叫紀宜檸的女人,肯定會千方百計的阻攔着不讓他們兩個相見吧。
不過這樣也是挺好的,至少給她留了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個可以跟顧季山永遠在一起的機會,許重卻是跟林恩的想法恰恰相反,他現在心裡想的只是溫婉好好地那就好了,如果溫婉有一天真的又重新回到了顧季山的身邊,那麼他一定會真誠的祝福他們兩個,因爲溫婉幸福了,那麼他許重也就幸福了。
紀宜檸看着他們四個這樣不禁嘴角微微上揚,彷彿是一場陰謀終於成功了一樣,她走到溫婉的面前然後拍了拍溫婉的肩膀:“婉婉你真的太傻太傻了。”
溫婉根本就不知道紀宜檸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許重立馬就明白紀宜檸這話是什麼意思了,隨後把溫婉拽到自己的身後面:“紀宜檸你別告訴我,你大老遠的讓我們過來就是爲了見個面僅此而已吧。恐怕你還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說把,我看那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的吧。”
紀宜檸看着許重不禁哈哈大笑,隨後坐在沙發上一副高傲的樣子:“溫婉我前幾天接到安曉默的來信了,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溫婉聽到紀宜檸說安曉默來信了,連忙掙脫許重抓住紀宜檸的胳膊:“紀宜檸你說什麼?曉默給你來信了?她怎麼會給你來信的?那麼曉默信上說的什麼?說的什麼啊?”
紀宜檸一直不說話這讓溫婉有些着急了,她抓着紀宜檸的胳膊,只是希望她能夠告訴她安曉默來信上面說的是什麼,她真的好想念安曉默。
許重趕緊扶住溫婉:“婉婉姐好了你就先彆着急了,我想紀宜檸叫我們來肯定是因爲這件事情的,所以你也別太着急了,更何況如果她真心想告訴咱們想讓咱們知道的話,就不會一直拐彎抹角的了,如果她不想讓咱們知道的話,咱們怎麼問怎麼逼迫都是沒有用的。”
“許重說的很有理,婉婉你就別擔心了。”
顧季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了這樣的話,林恩下意識的拽了拽他的衣袖:“季山你別忘了你現在跟溫婉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要是這樣的話,你會給她一些莫名的希望的,到時候你再想把她推給許重那也是沒有用的了,還是靜靜地等着紀宜檸往下說什麼吧。”
顧季山點了點頭沒有再輕舉妄動了,只是和林恩退到一邊不再說話,靜靜地等着紀宜檸往下說的話,溫婉看到顧季山和林恩往後走了幾步,不禁心灰意冷的低下頭了。
紀宜檸抿了抿脣然後環手抱胸:“其實吧安曉默只是跟我寫了一封信,看年份應該是五年前曉默死的那一天寫的,因爲曉默在寫信的時候都是會撒上一些特殊的香味,比如薰衣草之類的,所以我敢肯定這一定是她親手寄的,不過那封信後面就寫了兩個安曉兩個字,很顯然默這個字,只是寫了一點就匆匆的放進信封裡面了。”
溫婉聽到紀宜檸這話不禁捂住了嘴巴:“你的意思是在曉默死的那一天有人見了曉默?並且曉默匆匆忙忙的把信收起來了?”
紀宜檸點了點頭,她跟溫婉的想法是一樣的,只不過究竟會是誰臨時去了安曉默家,然後曉默又會匆匆忙忙的寫了安曉兩個字?看來這件事情恐怕還是另有隱情的啊。
許重聽了紀宜檸這些話之後覺得事情發生的特別奇怪,然後緊皺着眉頭看着紀宜檸:“你說會不會是熟人?然後威脅安曉默一些事情,然後逼她割腕?”
紀宜檸點了點頭:“這事情也是有可能的,況且在曉默的房間裡並沒有發現一些爭執的樣子,都是乾乾淨淨然後整潔的,所以或許是曉默在割腕之前見了什麼人,只是這個人究竟是誰呢?這我就無從得知了啊。”
溫婉咬了咬下嘴脣,雙手緊緊地攥成一個拳頭:“不管是誰我都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如果真的是他殺我一定要把那個殺人兇手繩之於法的!”
紀宜檸握住溫婉的雙手:“嗯嗯婉婉我跟你一起。”
林恩聽了這些話不禁覺得哪裡怪怪的:“不過紀小姐你難道叫我們來就只是爲了安曉默的那封信嗎?好吧就算是爲了安曉默的那封信,你也不能把季山也給叫過來吧,他可是跟安曉默只是見過幾面的啊。”
紀宜檸抿了抿脣尷尬的笑着,她沒有想到她的計劃竟然被這個叫林恩的女人給識破了,她衝林恩擺擺手:“其實吧我也是想見一見溫婉和季山的,恐怕季山沒有告訴過你之前的事情吧,就是我跟季山的那段事情。”
“紀宜檸請你注意你自己的行爲舉動。”
沉默了很久的顧季山突然開口,他的眼神裡有了那麼一絲的怒火,紀宜檸纔不管顧季山是怒還是喜呢,她只是想要告訴林恩一切的事情。
紀宜檸裝作嚇得往後退了幾步的樣子,然後可憐無辜的看着顧季山和林恩:“季山我說的都是實話啊,當初你跟我還真的有一段淵源呢,我這麼跟你說的林小姐,是這樣的我呢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喜歡過顧季山的,這是全寢室衆所周知的事情啊,可是吧因爲季山跟溫婉之前認識了,然後我就拜託溫婉去問問季山,問問他對我有什麼感覺的。”
紀宜檸說到這裡還裝作很失落的樣子,溫婉徹底被紀宜檸給弄怒了:“紀宜檸你夠了沒有啊,說了這麼多你不就是想看到我跟許重甜蜜的樣子,然後讓顧季山看到嗎,你也不就是想讓我看到顧季山跟林恩親密的樣子嘛,好現在你成功了!你做到了啊!”
顧季山擡頭看着紀宜檸:“紀宜檸難道這就是你要我們來的目的嗎?”
紀宜檸低頭淺笑,笑了有好一會才擡起頭看着顧季山:“如果我說不是你們說的那個樣子呢?”
顧季山沒說話只是看着在前面的溫婉和許重,溫婉把頭撇到許重那邊:“算了我突然覺得好累,紀宜檸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和許重就先走了。”
紀宜檸一聽溫婉要走,趕緊攔住她不讓她離開這裡,溫婉是真的不知道紀宜檸是到底想要幹什麼啊,事情都到這裡了她溫婉還有什麼目的要在這裡待下去的啊。
紀宜檸看着溫婉的眼神立馬鬆開她的胳膊,然後大笑了幾聲倉惶跑出了咖啡店,溫婉看着紀宜檸跑出去的樣子不禁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突然想起了安曉默曾經給她的那封信,讓她好好地去照顧紀宜檸。
原來安曉默早早的就知道了紀宜檸會是這個樣子,所以才一直跟她說要好好地去照顧紀宜檸,無論紀宜檸做錯了什麼事情,都要儘量的去寬恕她,她還說這是她對紀宜檸的愧疚。
溫婉根本就不明白安曉默爲什麼會說出那些話,但是她也不想知道了,因爲太累了真的太累了,事情過了五年了,這件事情在她們幾個的心裡還是沒有消散掉,如今又被紀宜檸重新給提起來,這讓她有些疲憊了。
許重低聲道:“是不是身體又開始不舒服了?”
溫婉按着太陽穴點了點頭:“不過我還能扛的住,我們回去吧我想好好地休息休息。”
許重點了點頭扶着溫婉準備離開,顧季山看到溫婉痛苦的樣子本來想上前去詢問怎麼了,可是林恩卻一把抓住顧季山的手腕,然後衝他搖搖頭:“你要是現在去了的話,那麼你之前做的一切都是沒有用的了。”
林恩現在只會說這些,或許她只能說這些。
在顧季山痛苦的時候她陪在他的身邊,在顧季山傷心煩悶的時候她林恩也是陪在她的身邊,就連他開心幸福也是由她林恩陪在顧季山的身邊,所以溫婉算什麼?她只不過是跟顧季山交往了幾年而已,但是那又能代表什麼呢?什麼都不能代表。
顧季山看着林恩的眼神也就心軟了,也是現在看到溫婉好好的那就知足了,何必再去自尋煩惱去想那些本來就不應該想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