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節23.甚至也沒放過自己
法斯特過去發生過什麼。
這無疑是句廢話。一個精英者因爲什麼縮在鎮子上隱藏身份開酒館？吟遊詩人也曾直白地說過法斯特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總之，法斯特老老實實經營着晨曦酒館，隱藏自己神秘的過往。也許他已經嚮往寧靜，但一些打破平靜的波瀾也會令他覺得有趣——這就是他沒拒絕安南的原因。
“我開始覺得法師和術士都不適合你了。”法斯特對此評價說，“去當政客吧。”
伊芙琳統計賬本前安南就回去了。從今天的忙碌上看，賣出的酒應該比往常多30%。只要維持火爆，這周安南可以拿到6枚銀幣的收入。
只要兩個月，安南就能攢夠贖回塔西婭的錢……但還是太久了。
第二天，圖書館。
安南挪到維克多先生邊上，委婉試探老頭預支薪水的可能性。
“預支薪水？那麼是否代表我也可以讓你預支勞動？”固執老頭不出所料地說。
安南只好暫時按捺想法，直到上午小溫徹特來到圖書館。
蘇珊大媽的姐妹們和聞訊而來的婦人們對安南這幅皮膚白皙細膩，模樣俊美的年輕貴族扮相更加無法抵擋——
第一天的新鮮感過去，那些熱情的婦人開始讓他難以招架。
“法斯特先生……”
【但不要就此悲觀的認爲魔法師不如術士。儘管術士是天生的施法者，但他們受限於血脈和力量。
吟遊詩人第三十八遍講着肖恩和茜茜在魔獸山脈山洞裡的故事。
客人們有的爲《法破天空》，有的爲法斯特。
對塔西婭的擔憂讓安南沒有心情繼續抄寫《法破天空》，望了眼圍繞着維克多先生的小溫徹特，安南從前些天整理的的書單裡挑選一本《法師向左術士向右》。
“小溫徹特”背後的“大溫徹特”和溫徹特家族無疑擁有海量財富。作爲一位貴族，這些錢對她來說應該微不足道。
安南像是暴風雨中的孤舟，艱難抵禦海浪的侵襲。
安南的確暫時放下憂慮，沉浸書中。
算是以生命踐行信念。
望見小溫徹特背後的椅子邊冒出一隻耳朵，安南壓低聲音：“我想借一些錢，50銀幣或者一枚金納爾……”
當稍矮些的安南站在健碩頎長的法斯特先生身旁，婦人們發出尖叫聲。
這份動力讓安南堅持了下去，並幫伊芙琳設計了一副兔耳髮帶。
“你要做什麼？”
這本書以一種詼諧輕鬆的語氣介紹法師和術士的區別與趣事，就如扉頁所寫：【魔法師的力量建立於他們對智慧的構築。術士的力量則是他媽的狗屎運！——歐伽·彼得瑞】
法斯特以“讓你這麼做會趕跑客人”爲由拒絕了馬丁，不過還是給他10銅幣當做獎金。
安南在後廚吃完馬丁帶來的蘇珊大嬸做的晚飯，換上圍裙回到大廳。
【術士？他們天生或後天擁有血脈或力量。不用像魔法師一樣研究法術，只要偶然看見一次法術的釋放，只要這個法術符合他的血脈或力量，他就可以通過“我尋思這個法術的原理”來將法術還原！】
灰色的平靜眼眸聚焦在安南身上。
“迷糊之間，肖恩嘴脣上竟然傳來柔軟的感覺，一條溼潤舌頭莫名其妙的地鑽了進來……”
在訪客名單登記上“小溫徹特”，安南問她：“你帶錢了嗎？”
安南說這裡開始像是酒館了，吟遊詩人說只喝酒算什麼酒館？
一個正統的酒館應該有：二樓的客房、招攬生意的女郎、角落裡的交換情報、偶爾產生的鬥毆。
歐伽·彼得瑞顯然非常瞭解術士，儘管他錯估了自己，併爲此付出代價。
隨着時間推移，酒館越來越熱鬧。
“你想測試資質？”
儘管難以啓齒，但一切爲了救塔西婭。
【你要知道，想要成爲魔法師需要一套極其嚴苛的序列。你先要知道如何思考，理解魔力的形成，然後記憶魔法，勾勒法術模型，最終完美形成法術將它釋放出來。】
於是他也想了一個主意：讓安南也穿成這樣招攬生意，並提前堵住他拒絕的話：“你賣出的酒的一半利潤都歸你。”
找到這本書的那天安南就看到了這句話，還因這句個性鮮明的話查找他的其他著作。只是沒有找到。後來問維克多，他說這個叫歐伽·彼得瑞的大師級法師因爲挑戰龍脈術士死了。
安南翻到第一頁：
【一個握着法杖，披着魔法袍，氣質睿智而冷靜，跟你談論學術的不一定是法師，但肯定不是術士。】
【所以你可以輕易區分一個法師和一個術士：衣着奢華而內斂，總是給人智慧與冷靜，那就是魔法師。術士就像貴族，他們揮金如土，沉迷美色，甚至連其他種族的雌性也不放過，以及通常都很有魅力。】
安南的殺傷力遠比法斯特更大——沒見伊芙琳已經羞得不敢看他。
法斯特甚至提前準備好了衣服，一件貴族的奢華、浮誇服飾，安南穿上後，襯在黑髮上猶如年輕的貴族。
法斯特則不是很開心。
他們真的很喜歡這段內容。
第三天打烊，安南拿到了這周的薪水：7枚銀幣。
他們認識才一週多而已。
疲憊的應付之後，酒館打烊，安南多在酒館呆了一陣和伊芙琳統計好今天的收入：接近十枚銀幣。
“暫時不是……我有個朋友需要幫助。”
小溫徹特拒絕了他。安南有些失落，但也沒道德綁架——儘管小溫徹特很有錢，不過她沒理由幫自己。
馬丁帶着伊芙琳的兔子耳朵，把髮帶撐得變形：“我可以加入嗎……”
接近往常的三倍。
傍晚，小溫徹特送維克多先生離開圖書館，安南檢查門窗後鎖門，馬不停蹄地來到晨曦酒館。
安南本想大聲拒絕，但他真的很需要錢……
希望這本書能讓自己暫時放下憂慮。
和以往剛開門時的冷清不同，已經有七八名客人等在酒桌邊，而且不再全是男人。
回到蘇珊大嬸的家，安南打開錢盒，20枚銀幣悅耳的碰撞着。
距離攢夠70銀幣不會太久了。
明天白天圖書館休息，安南準備告訴塔西婭這個好消息。
清晨，安南踏着晨曦來到鬧鬼金礦的營地，看到了一瘸一拐走來的塔西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