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兵和BOSS兩人都非常默契的保持沉默,隱藏阿兵是BOSS親生兒子的事,因爲兩人知道,這件事如果讓IRIS知道,肯定會對他影響非常大,阿兵想到IRIS,臉上不自覺的會心笑了下,自己已經慢慢開始喜歡這個女孩了。
上天就喜歡造化弄人,如果阿兵知道自己的初戀情人是IRIS的孿生妹妹的話,那表情一定會相當精彩的。
晚上阿兵回到家中,到了一杯紅酒,慢慢的品着,紅酒隨着手中在杯中旋轉搖晃,時而清澈,時而渾濁,此時,想必阿兵的心也如同這紅酒一樣吧!
第二天早上,阿兵起來庸懶的躺在牀上,看着窗外那細小的雨點,心思飛到了遠方,是了,二十年前,因爲那次觸電,導致了自己的身體發生了改變,從此他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撿破爛的阿兵,而變成一個又高又帥的人,賭場的少爺威廉。
阿兵恍然,二十年前,因爲那一次觸電,從而導致真正的賭場少爺的靈魂進入阿兵的身體,從此阿兵就變成了賭場少爺,兩個人融爲了一體,他是阿兵,也是賭場少爺威廉!
融合兩個靈魂的阿兵,慢慢的經過時間的流逝,他的身體,愛好,基因都發生着改變,開始完完全全的變成另一個人,他不再喜歡吃煎餅果子,不再喜歡上網,就連阿兵開始學習DEALER也不是阿兵想要學,而是少爺威廉想要玩牌。
外面的雨慢慢的變小,然後變停,一縷初陽從天際射出,微風吹動着綠葉,驚醒了樹上息睡的鳥兒,嘰嘰喳喳的歡叫着。
然而,外界的變化並沒有引起阿兵的注意,他此時內心陷入一片痛苦掙扎之中,現在他知道,以前那個撿破爛的阿兵已經消失了,國內那個自己的身份已經定性爲畏罪自殺,所以他永遠也回不到原來的身份了,原來那個自己已經屬於死亡人羣。
現在,這個已經連基因都發生改變的身體,從此只能接受賭場少爺這個身份,接受這個身體的親生父親,接受這一切,雖然他原來所有的記憶都在,可是,那有什麼用呢?
不過還好,自己現在的BOSS,也就是自己現在的親生父親,人還不錯,在自己的接受範圍之內,而且,現在他也有了IRIS。
“想什麼呢?”IRIS醒來,依偎的靠進阿兵的懷裡,耳朵貼在阿兵的胸口,似乎找了一個好的位置,然後停下緊緊的抱住阿兵。
“沒什麼,在想父親的事。”阿兵笑了一笑,然後摟住IRIS,深深的吸了一口IRIS頭髮上的想起,一副沉迷的樣子。
“哦,對了,還要給爸爸送早餐呢!”IRIS突然驚呼,然後着急的起身。
阿兵望着已經慢慢成熟的IRIS,不由溫柔的笑了笑,伸手拉住IRIS,摟着她說道,“放心,早上傑瑞打電話,說今天他派人去照顧父親了,父親生病,所以賭場的生意得有人照看,讓你安心的照料賭場,而且父親也是這個意思!”
“可是…!”IRIS張了張嘴,然後在阿兵的注視下點了點頭,躺在阿兵的懷裡,小聲說道,“謝謝你們!”
今天,賭場門口開來一輛世界級跑車,但這在賭場門口中的數多跑車裡並不算得上出衆,然而今天賭場的許多工作人員都在門前迎接。
車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對男女,兩人都散發着高貴的氣質,有一股迷人的氣息。
“真是IRIS小姐,”其中有職員驚喜的說道,周圍也射來一道道驚訝的目光,聽說那個以前總是喜歡玩樂的千金小姐今天來接受賭場生意,這讓許多人都難以置信,那個千金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懂事。
阿兵和IRIS走了出來,然後在衆人關注下走進賭場。
“把這幾天賭場的資料整理出來給我,每天盈利多少,人流,以及賭場大客戶的資料都給我整理出來!”IRIS對着手下人說道。
阿兵會心的笑了一笑,看來BOSS的受傷讓這個千金小姐成長了許多,他相信,在自己的幫助下,對方一定會很快的成長起來。
“是,”身後有人回道,然後在震驚中離開,去辦IRIS交代的事。
賭場的事項多而繁雜,IRIS從進賭場到現在都一直坐在辦公桌,分析一件件文件,發出一條條命令,到真有些巾幗不讓鬚眉。
深夜,喧鬧城市像被夜色蒙上了一層黑色的幕布,如魔術師表演魔術一樣,黑布下鴉雀無聲,誰也不知道黑布下面將要發生什麼。此時,一直躲在黑雲身後的月亮淺淺笑着,慢慢走了出來,木訥的大地沉重而羞澀,蜷縮着疲憊不堪的身軀躲避着月亮的媚眼,月亮卻肆無忌憚地從雲層後露出半截身子,解下身上僅有的一層薄紗,蠕動性感的臀部……
一位工作人員走了進來,臉色有些黑沉,“小姐,賭場來了一位陌生的客人,到現在已經贏了賭場五千萬美金,而且現在還越賭越大!”
IRIS皺了皺眉眉頭,父親沒在,難免會有些不安好心的人來搗亂,她靜靜的問道,“以前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
“以前都是傑瑞老大出面解決的,今天傑瑞老大去醫院照顧老闆,剛纔已經打電話通知,可是等到他趕回來時,恐怕……”那個職員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在場的人都能猜到,要麼那個陌生人突然離開,那麼賭場的錢也就追不回來,要麼那個陌生人繼續大賭,這個樣子,賭場只會損失的更多。
“我去吧!”就在這時,旁邊一直未說話的阿兵說道。
IRIS詫異的看了看對方,問道,“你可以?”
“恩恩,試試吧,總不能看着他繼續贏下去吧!五千萬美金雖然對賭場來沒有什麼,但是這麼大的賭場,被人一夜之間贏了五千萬美金,傳出去總歸是不好的。”阿兵淡淡的說道。
“那,好吧!你去吧。”IRIS說道,此時也只有靠威廉了。
賭場的意見非常豪華的包間裡,這裡停留了衆多的社會高尖人士,身上穿着豪華的奢飾品,此時他們正聚精會神地盯着桌上的撲克牌和一沓沓堆成小山的籌碼。
阿兵坐在賭桌一邊,此時賭桌就他和那個陌生男子,對面是一個長相普通的青年,他的手指又細又長,靈活地翻動着撲克,這是一雙在賭桌上吃錢的手。坐在他身邊有一箇中年人,是他的同夥,那中年人不動聲色地抽着煙,時不時擺弄一下手指上的鑽戒。黑暗中,他的眼睛最亮,像森林中的一匹餓狼,靜靜地守候着獵物。
空氣像凝固一樣,一屋子人都彷彿暫時停止了呼吸。
賭局已經進行了一個小時,每一分鐘都非常重要,對方技術非常高,但阿兵也不賴,兩人已經連續十場平局了,阿兵靜靜的用眼睛觀察這對方,應該說是對方的手,因爲他明白:“賭博者的手更能流露心性。因爲所有的賭徒,或者說,差不多所有的賭徒,很快就能學到一種本領,會駕馭自己的面部表情——他們都會在襯衣硬領以上掛起一幅冷漠的假面,裝出一派無動於衷的神色——,他們能抑制住嘴角的紋縷,咬緊牙關壓下心頭的惶亂,鎮定眼神不露顯著的急迫,他們能把自己臉上棱棱突暴的筋肉拉平下來,扮成滿不在乎的模樣,真不愧技術高妙。然而,恰恰因爲他們痙攣不已地全力控制面部,不使暴露心意,卻正好忘了兩隻手,更忘了會有人只是觀察他們的手,他們強帶歡笑的嘴脣和故作鎮靜的目光所想掩蓋的本性,早被別人從手勢裡全部猜透了。而且,在泄露隱秘上,手的表現最無顧忌。因爲,無可避免地,必然會有一個瞬間,所有這些竭力約制似有睡意的手指會因一時疏忽一齊脫出束縛:那就是在轉輪裡的圓球落進碼盤,管臺子的報出彩門驚心奪魄的那一秒鐘,就在這一秒鐘,一百隻手或五百隻手不由自主紛紛有所動作,因人而異各具個性,種種潛在的本能全都表露無遺。”
“不如賭大點吧!”對面那個青年看了看手中的牌,笑着說道,然後揮手在一陣驚呼中把自己身邊的所有籌碼推向場中。
阿兵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沒有看手中的牌,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說道,“如你所願,跟了!”說完就把身前的籌碼也推向場中,頓時,這件包間裡發生的事情引起很多人的震驚,這是一場豪賭啊,有的人的家產恐怕都沒有場中的籌碼多吧,就這樣被這兩人推入場中。
“那是威廉!”人羣中有人認出那個花花大少。
場中的氣氛非常的緊張,最後一輪已經發完,包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關注着場中兩人的手,確切的說是他們手中的牌。
“啪!”對面那個青年扔下手中的牌,說道,“你輸了!”然後伸手去抓場中的籌碼!
“慢着!”阿兵淡淡的道,然後在對方的注視下,一張一張的翻開自己的牌,“是你輸了!”
周圍衆人頓時驚呼,多麼險的一副牌啊,四個K對四個A,阿兵贏了對方!
人羣傳來歡呼,這是一場豪賭,平日,今晚的事一定會震動整個城市,震驚所有的人,威廉也會跟着受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