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老族長的話語,清和鸞不得不從人羣裡走出來,來到陸筱的面前。
兩人如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氣焰,如今在陸筱面前,都變得謹小慎微起來了。
鸞甚至跪了下來:“陸筱閣下,我是聽了清的鬼話,纔對您說出那番話的,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希望您能原諒我,只要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清站在原地,在衆人的目光下,攥緊拳頭,跪了下來:“對不起,我不該亂說你的壞話,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求您原諒。”
和鸞相比,清顯然還透着不甘。
陸筱淡淡地掃過她,很清楚,清之所以能道歉,肯定是因爲老族長說了什麼,使得她不得不低頭而已。
但事實就是,她根本不在意,清和鸞是否真心知道錯了。
而部落這些人,其實也在看她的態度。
她笑了下:“好我原諒你們了。”
果然聽了她的話後,圍在周圍的人,也不禁鬆了口氣,清和鸞畢竟和他們一起生活這麼久了,在他們眼裡,既然兩人都道歉了,如果陸筱繼續揪着不放,反而不夠大度。
“但我有一個要求。”陸筱看向老族長。
老族長點點頭:“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她這話不禁又把衆人的心提了起來。
“希望兩位,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這話說完,老族長點頭,“我會讓人管着她們的,絕對不會再讓她們出現礙您的眼。”
陸筱這個要求,在衆人看來也是非常合理的,人家選擇原諒,只提了一個這樣的要求,很多人都覺得並不過分。
人家原諒你,但從今以後都不想再見你,完全合情合理,誰說原諒後就一定能做朋友?
連他們自己恐怕都很難和吵過架的人做朋友。
唯有清覺得自己遭受了羞辱。
在心裡默默發誓,今日的羞辱一定會討回來!
事情發展到這裡,基本就已經結束,老族長離開前叮囑盾和矛,照顧好陸筱,缺什麼少什麼儘管張口,部落但凡能滿足的,他們都會滿足。
隨後帶着衆人離開。
等這些人走後,陸筱偏頭看向隔壁,鉑金和克羅站在那邊不知道看了多久,見陸筱看過來,鉑金也沒有躲避,反而衝陸筱笑了起來。
陸筱收回目光權當沒有看到,轉身對上費雷德擔憂的眼神道:“不用想太多,這裡人怎麼想我不重要,我們遲早會離開這裡的。”
所以他們沒有必要去討好這裡的人,也沒有必要將關係弄僵,順其自然就好。
費雷德自然聽明白了陸筱話裡的意思,但並不妨礙他心疼她。
陸筱同費雷德說話間,注意到站在門口,靠着門框站立的阿瑞斯,眉頭蹙起:“阿瑞斯,你剛剛還和我保證會好好休息,你怎麼就站起來了?”
面對小雌性的責怪,阿瑞斯:“躺得有些累了,我沒有用這條腿使力。”
聽到阿瑞斯的解釋,陸筱走過來,看了眼他的腿:“你最好聽話!”
“我知道。”阿瑞斯握住陸筱的手,“我們會盡快離開這裡的筱筱,不會讓你委屈太久。”
原本覺得沒什麼的陸筱,聞言鼻子多少有些發酸,她靠過去,伸手抱住阿瑞斯的腰:“我其實沒覺得有什麼,因爲我根本不在意他們,我只是覺得我們這一路有些難而已,但阿瑞斯你現在逐漸康復,我就覺得也沒什麼了。”
她其實還是最擔心阿瑞斯的傷好不了,現在男人都已經能夠恢復人形,也能站起來了,她身上的壓力驟然就小了許多。 也唯有在阿瑞斯面前,她可以不用一直堅強。
阿瑞斯抱着她,聽着她說話,他也很清楚,陸筱說這些並不是要他安慰,只是在表達內心感受而已。
“嗯,我也是,和筱筱一起,在哪其實對我來說都一樣。”
陸筱聞言笑道:“說起來,我們兩個也真是,每次我說等你,就會出現意外,這次我還說等你們凱旋,親自去接你,我都打算到時候手捧鮮花,第一個送給你,結果反倒是讓你來找我了。”
“總有機會,鮮花可以留着。”
“但我還是希望,戰爭可以少一些。”她不想阿瑞斯總是參與到危險當中。
兩人說話的時候,並沒有避諱費雷德和鉑金克羅他們。
三個人都將陸筱對阿瑞斯的依賴收入眼中,要說不嫉妒羨慕是假的。
但也真正意識到,陸筱和阿瑞斯之間的那種默契和真摯的情感,並不是他們想要加入就能加入進去的。
也更加意識到,陸筱曾說過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什麼意思。
那是將所有的愛,無私的全部給予一個人。
沒有絲毫的富餘再給他人。
他們沒有經歷,無從得知那是怎樣的感覺。
但他們都很清楚,沒有人能再做到陸筱這一點了。
到底還是擔心阿瑞斯的身體,陸筱扶着他回到牀上坐下:“不要再動了哈!”
“好,不動了。”阿瑞斯不想讓陸筱擔心,自然會聽話,方纔他是擔心陸筱會受欺負,纔不得不站起來的。
見他答應,陸筱滿意道:“等下麻煩費雷德中將給你做一副拐,不過這人情,你自己還。”
阿瑞斯點頭:“好,我自己還。”
知道陸筱這樣說,是不想和費雷德牽扯太多,阿瑞斯心就軟得不行。
滄河部落的老族長還是很會做人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僅親自帶清和鸞來道歉,事後還讓盾送來了新鮮的肉和鹽,以及一些採集的野菜和果子。
顯然是在盡力彌補。
陸筱也沒有客氣,直接收下了。
晚上的時候,陸筱用煉好的肥油弄了火鍋,雖然湯底很簡單,但晚上他們三人圍坐在桌前時,倒也有幾分溫馨。
好似不管在哪,只要有陸筱在,生活總是會變得多姿多彩。
小雌性總有能力,讓日子有盼頭。
就在陸筱三人享受晚餐時,鉑金這邊找上了回去後,在房間裡大發雷霆的清。
看到他,清先是愣了下,隨後警惕地開口:“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