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一場大戰,即將爆發,王九從酒樓之上,一躍而下,迅速來至趙極的身邊,低聲道:“趙兄,千萬不要動手。”
腦袋一動不動,目光絲毫不轉移,依然死死盯着對面的霍天野,趙極的眉頭卻不由微微一皺,沉聲問道:“爲何?”
“趙兄,你可知道霍天野的父親是誰?”
王九凝聲說道。
趙極淡淡的道:“管他的父親是誰,難道,這還是一個拼爹的年代不成?”
“什麼?拼爹?什麼意思?!”
王九不解的道。
“不管他,趙兄,霍天野的父親可是霍安,是太平道在廣陽郡的負責人,如今,在廣陽郡城之中,可是大權在握,屬於不能得罪的人物。”
王九在太平道里,雖然混得還不錯,但,比起霍安這樣的大人物,還是不可與之相比的。
傳聞,霍安在蘊道境的武者之中,都是屬於比較厲害的存在,非入了金丹大道的武者,不可勝之。
這樣的一名強者,在太平道之中,代表着什麼,王九十分清楚,可不敢輕易得罪。
要說,趙極得罪霍天野,進而得罪霍安,與他沒有太多關係,但,誰讓他是趙極的副手呢,到時候,怕也要受到波及,所以,不得不插手。
王九本以爲,一說霍安的名字,趙極立即會罷手,雙方和和稀泥也就算了,卻不想,趙極的態度,大出了他的預料之外。
“他的父親是霍安,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就可以不遵守軍紀了嗎,既然作爲軍紀官,就要鐵面無私,不管對方是誰,都不可以踐踏軍機。”
趙極沉聲說道,不容置疑的道。
王九一驚,頗爲不理解趙極的想法,焦急地道:“趙兄,你堅持如此的話,豈不是爲我們軍紀營招禍。”
“招不招禍,暫且兩說,今日之事,卻必須要霍天野給一個交代。”
趙極不容置疑的道。
“可是……”
王九抗聲爭辯,還欲再說。
趙極一擺手,止住了王九的話,沉聲道:“不用多說了,我心意已定,已無可更改。”
話語之聲一落,趙極不再等待,直接出手了,一手拔出了所掛的長劍,一劍向霍天野殺去。
“豎子,你真敢!”
一聲大喝,霍天野亦怒而出手。
當王九過來喊停的時候,霍天野知道,他一定是認出了自己,本以爲趙極會退一步,還想着是不是應該嘲笑他一番,不想,事情的發展,超乎了他的預料之外。
趙極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在知道了他父親是霍安的情況之下,依然不給面子,霍天野頗爲憤怒,心頭直生了一股火氣。
憤怒之力,一下化爲了手中的力量,霍天野手中的大刀,一下揮舞而起,當空劃過了一道弧線,斬向趙極而去。
“破刀式。”
趙極一出手,就是絕學獨孤九劍的破刀式,劍法之光芒,真是璀璨無比,彷彿可刺破天穹一般。
破刀式一出,當即盪開了霍天野手中的刀,如果這一式劍法可以成功的話,當可以將霍天野手中之刀挑飛,但,趙極的這一劍,卻沒有成功。
手中之刀,一下被盪開了,霍天野一驚之下,連忙力聚於手中,將將要脫手飛出的長刀,死死抓在了手中。
一招佔得先手,趙極的劍招,有如行雲流水一般,向着霍天野擊殺而去,劍式如雨落下。
趙極手中的劍法已變,變成了柔雲劍術,這門趙極比較早掌握的劍術,當一施展而出之時,威力還真是極強的。
霍天野的修爲,本比趙極高,先天八層的修爲,實際修爲,高了趙極的先天六層一籌,但,在趙極的狂暴攻擊之下,反而被壓制了。
腳下的步法,詭秘莫測,似真似幻,配以柔雲劍術,竟讓霍天野疲於應付,不少人見了,都心中訝然。
“趙極的實力果真極爲不弱,還好沒有和他翻臉。”
見了趙極與霍天野之戰,王九在心中暗暗慶幸。
一直以來,王九都有些弄不清楚趙極的具體實力,今日,見了這場戰鬥,算是有些清楚了,以自己的實力,想要將之拿下,可能還不太容易。
霍天野先天八層的修爲不是假的,表現出來的戰力,與他的修爲倒也相配,沒有更弱多少,便是比起自己,好像也只差了一籌。
趙極可以將霍天野打壓住,戰力必定要超過其一籌,否則,不可能辦到這樣,王九進而做出判斷。
心中才這樣想着,那邊的戰鬥,已經分出勝負了,趙極又使出了一招破刀式,順勢而爲,竟真的破了霍天野的刀鋒。
獨孤九劍,本就重意而不重劍,對於劍意的理解,纔是深刻的領悟此門絕學,並沒有一招一式的固定招式。
同一式破刀式,趙極每一次施展而來,可以有不同的招式表現,但,劍招之中的劍意,以劍破刀之意,卻不會改變。
破去霍天野的刀勢,將其手中之刀挑飛,趙極手中的古樸長劍,指着霍天野的眉頭,一步步進逼。
霍天野的身形,急速向後退去,想要躲避開去,可,長劍的鋒芒,卻越來越盛,趙極緊追的步伐,是一步不落。
當腳底下的力道用盡之時,依然沒有將趙極擺脫,其手中的長劍,穩穩地端着,指着霍天野的眉心。
“如何?現在,可否願意和我一起返回軍紀營。”
趙極一臉冷酷的說道,手中的長劍,還向前遞了一絲,劍尖的鋒芒,刺得霍天野肌膚生寒。
向前遞出的一絲長劍鋒芒,讓霍天野心中一寒,臉上大變,不僅閉上了眼來,閉目待死的樣子。
“快放開公子爺。”
“豎子,你安敢如此,霍帥是不會放過你的。”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惹禍了,如果不想死的話,趕快放了霍公子,向他賠禮道歉、請求原諒,或許可以求得一條生路。”
霍天野的急速落敗,是許多人沒有想到的,他的一系列手下,更是大驚失色,像一羣炸鍋了的蜂子一樣,一個個威脅趙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