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大哥,你怎麼來的這麼遲,差一點啊,我們就要被幹掉了。”
戰鬥結束之後,劉或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向一名青年抱怨道。
青年是前來支援的數百精兵的首領,是一名將軍,在江東軍裡算是一箇中層吧,名叫閆羅。
說到這裡,可以說一說江東軍,是吳國極爲精銳的一支軍隊,這支軍隊一般不會遠征,是用來拱衛江東島的。
江東軍在吳國內鼎鼎有名,號稱吳國最精銳的一支軍隊,當然,吳國內其他的軍隊服不服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過,江東軍的裝備,確實是所有大軍之中最好的,一些下層軍官的實力也都不弱。
至於軍隊是不是吳國第一,沒有比過,便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了。
對於閆羅,趙極也十分關注,倒不是此人有多麼風度翩翩、氣宇軒昂,其實,閆羅的長相併不出衆,反而有些普通,身上的氣息有幾分蠻橫,軍旅中的氣息頗爲明顯。
但,說起趙極對閆羅的關注,更多還是關注他的修爲和實力,其修爲應該處在先天十層,渾厚無比,這卻仍不是引起趙極關注的主要的點。
論起修爲方面,閆羅雖然不弱,但,趙極卻十分有信心,要不了多長時間,自己也一定可以達到。
最讓他關注的,還是閆羅的武技,那不是一種炫目的武技,而是十分質樸的技法,一招一式,都十分之簡單,大開大合,頗有沙場之氣。
沙場秋點兵,展現出來的是一種長河落日圓的大氣,以及一種悲壯和一往無前的氣息。
剛剛,閆羅出手,逮住了一名敵方的先天八層武者,僅僅十幾招,就將其擒住,可見實力之強。
對比閆羅的出手,與自己所會的武技作對比,趙極發現,即使簡單的武技,也可以發揮出極強的威力來。
閆羅的武技,多是沙場之上的殺伐手段,重在簡單有效,一擊殺出,往往會一擊必殺。
這樣的武技,威力真是不弱,即使比起趙極所會的頂尖武技,一陽指和獨孤九劍一流,也不差多少。
這種武技,與楊過的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有異曲同工之妙,見識過了之後,心中生起了頗多的感悟。
“還嫌我來的遲,一接到消息,我立即就趕過來了,不正好將你救下來了嗎。你應該慶幸,我恰好在這邊,如果在其他地方的話,不可能真的慘了。”
閆羅微笑道。
趙極點頭,慶幸道:“是啊,幸好你在這邊,要換了其他人,再拖拉一會兒,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江東島上,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情,而且,將駐海伯也牽連到了其中,真是太丟我們吳國的臉了。”
劉或有些鬱悶地道
先前,劉或還在趙極面前吹過江東島,說江東島如何如何好,言語之間,那種自豪感呼之欲出。
不想,纔剛剛表現了一下,還沒徹底牛氣起來,就已經遭遇到了刺殺,還是如此大規模的刺殺,嚴重暴露了吳國的虛弱和地方的不靖。
連都城所在的江東島都發生了這種事情,由不得別人不嚴重懷疑,吳國到底是不是一個強大的國家,對四鄰會不會具有那種強大的威懾。
“駐海伯?劉或,你還迎回來了一名伯爵,不知,是哪位?”
眉頭一挑,閆羅問道。
閆羅在問的時候,目光在後面的幾人間逡巡,自動掠過了方世良,最後落到了趙極的身上。
伯爵的爵位已經不低了,在吳國之內,是一個比較高的爵位,上面的侯爵和公爵,數量更爲稀少,大多數是建國之時被分封的。
“這位就是駐海伯趙極,封地是神龜島。”
劉或連忙向閆羅介紹道。
“原來是駐海伯,失敬,失敬。”
眼睛一亮之下,閆羅兩步來到了趙極的面前,抱拳道。
武勳一脈與軍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卻又不是真正合二爲一的,許多擁有爵位的武將,都在軍隊之中擔任了職位。
對於擁有爵位的武勳,軍方的將領一般會比較容忍,遇見了之時,也會比較客氣,更別說擁有封地的勳爵。
“閆將軍客氣了,剛剛,真是多虧了閆將軍,若不是你的話,我們真的慘了。”
趙極微笑道,帶點感謝的語氣。
“哪裡,哪裡,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駐海伯經過我駐守的區域,竟出了這種事情,我也難辭其咎啊,所以,還要希望你多多包涵。”
閆羅很客氣的道。
趙極了然點頭,痛快的道:“閆將軍請放心,這事我不會向皇帝陛下多言的,儘量大事化小吧。”
對於刺殺一事,趙極其實是無所謂的,他看得清楚,那些人並不是針對自己而來的,更多針對的,還是劉或和手底下的幾名先天。
另外,半途剿滅的那一支海盜的幾名海盜頭子,包括那名先天九層的武者,在那些人撤退的時候,一起被帶走了,可見,他們的目的未必不是救人。
總之,今天的事情發生的有點莫名其妙,以趙極兩眼一抹黑的情況,真捋不清其中隱藏了什麼。
所謂一靜不如一動,這種情況之下,動不如靜,所以,趙極乾脆保持不在意和無所謂的態度。
事情畢竟發生在江東島上,朝廷肯定不會放棄追查的,即使趙極不管不問,朝廷也會追查下去。
“那就多謝駐海伯了。”
閆羅領情道。
“好了,大家不要站在這裡說話了,閆大哥,領我們去你的軍營吧,我這傷勢需要治理一下,繼續流血下去,即使不會死亡,也不好受的。”
這時,劉或插話道。
劉或的傷勢確實不輕,身上的創痕一道、一道的,有些比較小一些的傷痕,已經開始結疤了,而一些比較大一些的傷痕,鮮血依然流淌不止。
先天武者的自愈能力極爲不錯,些許輕微的傷勢,可以不算什麼,不用怎麼治療,就可以自動慢慢痊癒,而劉或的這種傷勢,頗爲不輕,不經過治理的話,恐怕不容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