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等待,讓威武侯認爲時機已經成熟了,立即起兵攻打廣陽郡,十萬蜀國大軍,一波一波疾衝向廣陽郡。
攻城車和攻城梯雙管齊下,在威武侯的命令之下,蜀國大軍像是不要命一般,猛烈的向着廣陽郡衝擊。
攻城車拋出的巨石,砸在了廣陽郡的城牆之上,在上面砸出了一道道的痕跡,留下了一個個坑洞。
巨石在城牆之上滾動,“滴溜溜”一下滾出,不少太平道的士兵被這巨石一壓,城牆上留下了一片血跡。
蜀國大軍的攻城很猛,給太平道一方造成了很大的傷亡,但,太平道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進行了猛烈的反擊。
劉笑指揮守城之戰還是不錯的,讓兩萬兵馬,均勻的分佈在了城牆之上,每隔一段距離,都駐紮有百名士兵。
蜀國大軍的攻城梯,一條條攀在了城牆之上,蜀國士兵向着城頭之上攀登而來,卻也沒那麼容易。
太平道的士兵,一起發力,將不少攻城梯一推,當攻城梯離牆而去之時,向外倒下,一聲聲慘叫,聲震雲霄。
往外推攻城梯的士兵,卻也有不少被攻城車拋上來的巨石砸扁的,一時倒使得不少太平道士兵有了怯意。
這時,城頭上的投石機也發力了,在一名名士兵的操縱之下,一陣“咔嚓嚓”的聲音之中,一塊塊巨石騰空而起,向下砸落。
比人的腦袋大了許多的巨石,在投石機的強力之下,拋過了一二十丈的高度,砸入了蜀國大軍之中,當即就砸死了不少人。
而後,巨石像一個跳跳球一樣,向着前方滾去,竟在蜀國大軍之中趟出了一條道路,壓死了不少人。
城上城下,攻城車和投石機互相開火,打得難捨難分,總的說來,還是城下的蜀國大軍死亡比較大,城頭上的巨石拋下,他們根本沒有多少躲避的餘地。
而城下攻城車拋上來的巨大石塊,卻有了城牆的阻攔,太平道士兵躲在了城牆之後,雖然也會有所傷亡,但,傷亡畢竟會小上許多。
儘管城牆上的投石機十分厲害,拋下了一**的巨石,但,蜀國大軍的狂攻,卻一點都沒有減弱。
即使攻城梯一個個被推開了,也沒有嚇倒蜀國士兵,更沒有嚇倒威武侯,攀上城牆的士兵,依然是前赴後繼的。
一片激烈的戰鬥之中,終於,蜀國士兵有人開始登上城頭了,就在趙極身旁不遠之處,通過一架攻城梯,衝上來了一名蜀國士兵。
不敢怠慢,趙極連忙奔了過去,手中的古樸長劍一劍刺出,似靈蛇吐信,點點劍光,向着那名蜀國士兵刺去。
那名士兵,只是蜀國的普通士兵,後天境界的武者,實力與趙極相比,真是差了許多的。
一劍刺出,這犀利的一劍,那名蜀國士兵,根本阻擋不了,被一劍穿喉,當即,此人眼中的神光漸漸黯淡,身形一仰之下,向着後方倒去。
已經死了的人,從近二十丈高的地方摔下去,“啪”的一聲,摔成了一灘肉泥,連個全屍都沒有了。
這樣的情況,在長長的一段城牆之上,到處都有發生,儘管有不少人通過攻城梯爬了上來,在城頭上諸多高手的打擊之下,根本無法站穩腳跟。
攻城之戰打了一上午,才停止而下,雙方死傷不少,蜀國大軍死亡了三四千人,而太平道這邊,也有將近兩千人的傷亡。
守城之戰,守城與攻城一方,傷亡率本不該如此大的,只是,太平道的士兵還是差了一點,沒有蜀國的軍隊精銳,所以,纔會有這麼大傷亡。
儘管趙極覺得這個傷亡率太高了,劉笑和羅技他們,覺得還不錯,如果這樣戰下去的話,廣陽郡不會被攻破的。
下午,威武侯又發起了猛烈的攻城之戰,這一次,依然是攻城車與攻城梯交替攻上,與上午的模式十分類似。
下午大戰的時間,比上午稍微短了一點,到了傍晚,晚霞將落之時,威武侯便收了攻城的軍隊。
下午的傷亡依然不小,蜀國一方起碼有將近三千人的傷亡,太平道的士兵,也有一千多人吧。
不過,趙極看到了太平道軍隊的進步,上午的大戰之中,太平道的士兵很多時候有些手足無措,甚至,一時有些慌亂。但,到了下午,這種情況立即變得好了許多,即使呼嘯的巨石在耳邊落下,許多士兵都可以淡然處之了。
當威武侯鳴金收兵,帶領蜀國大軍撤退,回去埋鍋造飯之後,太平道的士兵也陸續下了城牆,返回各自的軍營。
指揮軍紀營的大軍往回撤去,趙極看着城牆上遍地的屍體,鼻中聞的都是一股血腥之氣,讓其眉頭不由微皺。
留下來打掃戰場的士兵,將一具具屍體,從城頭之上拋落了下去,不管是敵方的,還是己方的。
以趙極的觀點,其實,是看不得這種做法的,作爲現代軍人的代表,對於戰死的士兵,是極爲尊重的,這種拋屍的情況,讓其看不慣。
不過,趙極也知道,在古代,一旦發起戰事,便可能有瘟疫橫行的時候,爲了預防瘟疫,纔不得不這樣做。
“王九,我們走吧。”
招呼一聲王九,趙極向前行去。
王九緊趕兩步,追上前來,看着趙極微微皺起的眉頭,問道:“趙兄,這種情景,你是不是有些不適應,不過,只要見得多了,也就適應了。”
“我知道。”
趙極點點頭,淡淡的道。
對於血與火,趙極不會有什麼不適,儘管以前沒有遭遇過這種屍橫遍野的情況,但,來到了天界之後,他漸漸算是適應了,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
眼睛滴溜溜一轉,趙極又道:“王九,我吩咐下去的事情,你安排了沒有。”
王九連忙道:“已經安排了,留下了三百個兄弟,在城牆上盯着呢。不過,你真的能夠確定,今晚,蜀國大軍會再次前來攻城?”
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去,趙極淡淡的道:“不確定,但,戰爭就是這樣,只要有一點可能,就不能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