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飛昇峰三、四里開外的地方,有一處小村落,當傍晚時分,夕陽西下的時候,村落中家家戶戶冒起了炊煙,正是晚餐時分。『.
這個村落,並不算大,住戶也不多,只有二十幾戶的樣子,不過,各家各戶的位置,稀稀拉拉的,導致村落的佔地面積不算小。
在村子裡的空地之上,幾個小孩子來回奔跑,嬉鬧、玩耍,一陣陣清脆的嬉笑之聲,接連響起。
“太好了,這裡真是一個村子。”
來到村口,趙極欣喜的道。
丁典和天虹的臉上,同樣露出了欣喜地神情。
三人的到來,引起了那些玩耍的孩子的注意,一雙雙好奇、清澈的眼睛,注視着他們。
可以看出,這些孩子的生活狀況不太好,他們身穿的布衣,已經洗的發白,變得有些破破爛爛了,且個個面黃肌瘦的,明顯是營養不良。
“小朋友,請問一下,你家大人在嗎。”
靠近一羣孩子中年齡最大的一個,趙極努力做出親切和藹的表情,向這個孩子說道。
“你……你是誰?”
小孩子有些怯怯的後退兩步,弱弱的道。
這些小孩子,應該很少接觸陌生人,膽子也有些小,當趙極問話的時候,那小孩才表現出了些許怯弱、害怕的情緒。
“小朋友不要害怕,我們不是壞人,只是路過這裡的遊人,你去將你家大人叫出來,好不好,對了,我這裡有一塊巧克力,你拿去吃。”
從口袋裡掏出最後一塊巧克力,遞給那個小孩,趙極和善的道。
“嗯,好吧。”
或許是趙極一直態度很和善的問題,那個小孩子拋棄了害怕的情緒,接過巧克力,“蹬蹬蹬”跑向一棟房屋而去。
“阿爸,有人找。”
伴隨着一聲高昂的吶喊,小孩子衝進了家裡。
片刻之後,一名五大三粗的壯年人走了出來,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趙極三人,出聲問道:“三位是?”
“這位大哥好,我們三人是遊歷八方的遊人,途經此地,要暫時歇息數日,所以,想在貴村借住。”
向壯年人和善一笑,趙極說道。
再次用審視的目光瞟了趙極三人幾眼,或許覺得三人不是壞人,壯年人稍微遲疑了一下之後,回答道:“那好吧,我去和村長說說。”
這個小村子名爲曾家村,顧名思義,全村大部分人家都姓曾,村長是一名五十多歲的老人,名叫曾寓,至於剛剛那個壯年人,叫做曾大壯。
五十幾歲的一個人,在現代不算是老人,可,在這種類似於華夏古代的社會裡,五十多歲已經步入了老年人的序列。
“三位,不知,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在一間石頭搭建而成的廳堂裡,幾人分主客落座,曾寓帶着些渾濁的雙眼,不斷打量着趙極三人,笑問道。
“哈哈,我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到底是何處,就不說了,說出來怕老丈也不知道。”
打了個“哈哈”,趙極敷衍道。
“這位先生,你可不要小看老朽,我們這裡雖然只是一個小村落,不過,我也經常去城裡的,知道不少事情,比如咱們吳國有哪幾個城市,我都能說出來的。”
雙眼一瞪,曾寓自我宣揚道。
儘管心裡不以爲然,趙極還是違心道:“那是,那是,老丈一看就是見多識廣之人。”
接下來,雙方又寒暄了幾句,曾寓的言語之間,想要試探趙極三人的底細,可,在趙極高明的談話技巧之下,不僅沒有問到什麼,反而自己的底細被盡數交代了出去。
兩、三百年前,一羣曾姓之人,逃難來到此地,建立了曾家村,至今,已經傳遞了數代。
曾家祖上的來歷,趙極沒有問出來,或許,連曾寓他們都不太清楚,不過,自從建立了曾家村之後,這幾代,曾家一直沒有發跡過。
另外,曾寓原先所說,他的見識不淺,倒也不是完全吹牛,至少,在普通的村民之中,見識算得上寬廣。
於是,趙極知道了,其所在之地,乃是一座海島,名爲神龜島,如今,被吳國統治着。
距離曾家村十幾裡開外,有一座城鎮,名爲喬木鎮;最近的一座城池名爲臨海城,在百里之外;最後,曾寓還知道神龜島上最大的城池,也是最著名的城池,乃是王城。
這些信息,雖然不多,但,足以讓趙極搞清楚目前所面臨的狀況,對現在所處的環境有一個大致的瞭解。
與曾寓和曾大壯相談甚歡,趙極的請求得到了迴應,三人被安置在了村中一棟閒置的房子裡。
曾家村裡恰好有這樣一棟閒置的房屋,原本的主人是一個光棍,幾年前,突然患病身死,房子便空閒了下來。
領着趙極三人來到房屋之前,曾寓熱情的對趙極說道:“趙小兄弟,這棟房子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暫時借給你們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對了,你們還缺兩牀被子,等一會到我家吃晚飯,再幫你們拿過來。”
“那,真是多謝曾大哥了。”
趙極一臉感激狀。
在趙極一番高明的交流技巧之下,才區區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二人就稱兄道弟了,關係親近的不行。
“不用客氣,來,我們先將房子打掃一下,這裡好久沒有住人了,到處都落滿了灰塵。”
一拍趙極的肩膀,曾寓朗笑說道。
於是,四人走進了這棟石頭壘成的房屋,一起動手打掃了起來,趙極和曾寓倒還罷了,動手的過程中規中矩的,丁典和天虹分明不似普通人,打掃之時,手下充滿了玄奧與美感。
天虹雙手握住一把笤帚,在地上輕輕的掃動,手臂一動,笤帚一揮之下,粉塵飛揚,沸騰、翻滾,於低空迅速聚集,堆積到了一起。
好似閒庭信步一般,天虹的雙腳一邁,身形快速閃過了房屋裡的幾間房間,地面上的灰塵、垃圾,被一掃而空,盡數堆積在了門口。
與天虹相比,丁典一點也不遜色,同樣拿着一把笤帚,身形在房間裡忽上忽下,到處打掃着牆上的蜘蛛網和一些髒污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