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習習,蔚藍如洗的無盡海洋,宛如鑲嵌在地面上的藍色匹段般,給人一種安靜祥和之感。
海岸的前一端,一條白色郵輪緩緩地離開了天都口岸,朝着海洋深處進發。
這條油船一眼看去戒備森嚴,佇立着不少的黑衣人,這些黑衣人,大都是華夏國數一一數二的內功高手,他們是被華夏國首長派來保護聶遠的保鏢。
當然說到保護其實誰保護誰都說不定呢,華夏國首長也是明白,這些保鏢只不過是給聶遠跑跑腿而已。
油船內,沒有絲毫的嘈雜之聲,透着一股靜謐,身爲黑寡婦蜘蛛的聶遠,爬在郵輪窗前,仰望着大海的盡頭去。
在海岸的前方,正是他們這次的旅行之地,島國。
對於島國身爲軍人的聶遠,自然是對着這等蠻夷之地,有着些許敵視,要知道在很多年前這些島國居民可是發動了,對華夏國的侵略。
單單是屠殺華夏國的子民,就有幾百多萬,這等天價數目也是聶遠非常震怒的,一個小小島國竟然滅殺了那麼多華夏子民,這太不可思議了。
“想什麼呢?”那客座之上,白素素手託着腮幫,望着一旁沉默不語的黑寡婦蜘蛛,問道:“不會是懷念你的盟主之位了吧。”
“什麼盟主嘛,那等虛名不要也罷。”聶遠轉過蜘蛛頭顱,那八隻眼睛凝視着白素素,冷冷說道:“我有一個問題,你可以幫我解答一下嗎?”
見到這頭黑寡婦蜘蛛,赫然也有遇到難題的時候,白素素嘿嘿一笑,算是答應了下來,那聶遠見狀這才說道:“我想很多年前島國的蠻夷子入侵華夏國的時候,你們這些進化者都在幹嘛?”
說道這裡聶遠兀自冰冷起來,顯然他對於很多年前蠻夷的大舉入侵,很是惱火。
那白素素見到聶遠一臉的冷森,嘿嘿一笑,打趣說道:“人類的事情,與我們何干?不就死了一些人嘛,人都要死的,早點死和晚點死有什麼區別啊?”
黑寡婦蜘蛛聶遠聽得這白素素如此一說,立刻周遭的氣息就冰冷下來,“我沒有開玩笑,人的生命難道就不是生命了?他們本來可以活很久,但是拿些蠻夷進化者卻是過早結束了他們的生命,這就是有違天道!這就是殘殺生靈,這等行爲用人類話來說,叫反人類,用我們進化者來說,是爲魔,魔就得死!”
聶遠越說越是難以平息心中的憤怒,“而你們身爲華夏國正統的進化者龍組,當祖國面臨危機的時候,竟然袖手旁觀,縱容魔焰囂張,就是幫兇!”
“不對,不對!”白素素看見這頭黑寡婦蜘蛛,似乎極爲的惱怒,知道不能再度隱瞞下去了,這才說道:“不是我們不幫助華夏國抵抗蠻夷,而是當時的我們也是面臨着災難。”
說道這裡白素素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年代,俏麗的神色充滿了恐懼,“在那個年代,我們這些進化者也是出了一大批叛徒,最後因爲內亂大都死在青殺口了,後來……。”
“後來怎麼了?”聶遠不由得問道。
“你聽說過島國的式神沒有?”白素素彷彿想起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對於那島國的式神尤爲忌憚。
“沒聽說什麼式神啊。”聶遠的蜘蛛腦袋轉動半天,還真是沒有聽說這個種族,這也不能怪他,而是他成爲進化者時間太短,身爲人類的時候,他又怎能知道這些。
就算他調查有關於幾百年的戰爭史,也早就會被抹去了痕跡,因爲式神這種東西是屬於進化者,一些超自然的東西任何國家都會禁止記錄的。
對於這一點,聶遠自然是很清楚了。
“那些式神很是恐怖。”白素素說道:“我們華夏國的進化者還沒有把殘餘的進化者組織起來,那些島國的進化者已經偷偷摸摸地潛入了華夏國的領地,最後他們成功偷襲大部分華夏國的進化者都死了,剩下的一些進化者也都四處逃竄,而後我們龍組也在這場災難之中元氣大傷!”
“原來是這樣啊。”聽完了這白素素的講述,聶遠如今才明白過來,並不是他們不想抵抗,而是那個時候的進化者原來也是自身難保的。
“轟!隆!”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兀自郵輪一陣劇烈搖晃,讓得整條郵輪上的黑衣人,這些內功高手差點,弄翻在地,而郵輪內的聶遠和白素素兩頭進化者,則是臉色古怪起來。
隨着這條郵輪船一震盪,聶遠和白素素兩頭進化者,兀自聞到空氣之中散佈着一絲淡淡的氣味,雖然這股味道極其淡薄,但依然讓聶遠等進化者聞到了。
這是一股有別於華夏國進化者的氣味,聶遠感應了片刻之後,猛地蜘蛛腳掌擺動,朝着郵輪穿外面,移動而去,那白素素也是柳眉倒豎起來,因爲他也感受到那些島國的進化者的氣息了。
“報告嘯天大人,我們郵輪號不知到觸碰了什麼,整條船差點葬送在海底了。”聶遠一移動出來,那郵輪船船長,望見聶遠神色大驚地說道。 Wшw.t tkan.℃O
聶遠見到這船長臉色蒼白,知道剛纔那一撞顯然是把他嚇得魂飛天外了,聶遠安慰說道:“船和人沒事吧。”
“沒事。”船長又說道:“奇怪的是,我派人去探看的時候,並非觸礁,郵輪地下也沒有什麼巨大的東西。”
船長說着,臉色越發慘白起來,這樣的事情開船幾十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到,莫非大白天的遇見過了?不過一想到面前站立着一頭赤紅色的黑寡婦蜘蛛,而去這頭黑寡婦蜘蛛還能說話,似乎來頭不小,就算遇遇見鬼這個時候的他也會覺得理所當然了。
“我明白了。”當聶遠一出來之後,便是感受到那股氣息越發淡薄起來,隨即聶遠朝着大海的前方望去,果然在波濤洶涌的海平面上,一道巨大的黑影沉浮在海底,望着海面深處游去。
收回了目光之後,聶遠轉過蜘蛛頭顱望着船長說道:“開船小心點,我覺得這纔是剛開始……”
那船長臉色越發慘白如紙起來,這纔是剛開始,天啊,隨後點了點頭,這船長退了回去。
“沒事吧,嘯天。”白素素一出來,看見聶遠佇立在甲板上沉思,不由得問道,“是不是島國的進化者,來搗鬼了?”
聶遠望了望一望無際的海洋,淡淡說道:“我想他們已經知道,我們來他們的領地了。”
……
郵輪船前方的無盡海洋深處,一條巨大的白鯊魚遊弋着,朝着前面一個水晶色的水母球狀形體的東西遊了過去。
那水晶色的水母球裡面,飄蕩着一絲粉紅色的氣息,就這般凌波漂浮在海面之上。
水晶色的水母球彷彿是感應到白鯊魚的到來,兀自一層防護罩幻化開來,只見在這水母球體裡面,赫然是一個身穿和服的美麗女子。
雖然這個女子穿着人類的和服,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覺得此女,透着一股陰森之氣,果然在那女子的胸前還刺繡着一條巨大的青蛇,只不過這條蛇有八個腦袋。
“白沙,可有他們的消息了?”這個身穿和服的女子,望着那條巨大的白鯊魚,問道。
這條白鯊魚仿若是聽得了這個女子的話,然後吱呀吱呀地叫了出來,那和服女子聽完了這白沙的叫喚之後,兀自冷笑起來,“他們果然是來了,好吧,我就給你們一些顏色看看,白沙啓動鯊魚大陣,摧毀那座郵輪!”
隨着這身穿和服的話落,那條巨大的白鯊魚,一個魚擺尾,猛然潛入了無盡海洋的深處。
在那萬丈海洋下面,赫然有着數以萬計的白沙,遊弋着,當這頭巨大的白鯊魚潛伏下來的時候,海面之上一道曼妙的笛聲,緩緩飄蕩出來。
這些鯊魚聽見這等天籟般的笛聲之後,確實兀自發狂起來,而後在那頭巨大的白鯊魚的帶領下,朝着聶遠開來的郵輪船撞擊而去。
海面上那個身穿和服的女子擺動玉笛,望着前面那洶涌澎湃的海面,海面下方是她飼養的鯊魚,總共爲九千九**十頭。
這些鯊魚她完全可以相信,輕易能夠摧毀敵人,它們可是海洋上的霸主……!
“黑鬼既然來了,就現身吧。”這和服女子雖然望着前方,但是身後虛空之中一股極其微弱的能量散佈開來時,她眉頭立即大皺起來。
只見隨着這和服女子的話落,兀自他身後虛空之中,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冷麪男子,憑空出現,“島櫻子,果然是靈敏過人啊。”
如果聶遠在場的話,望見這個黑衣男子,自然是認識的,他就是混跡龍組的黑先生,雷神姬洪手下最爲得意的部下。
“哼,我平生最瞧不起鬼鬼祟祟的人。”島櫻子,似乎看着這黑鬼極爲不爽,只是冷冷地掃視了一眼之後,就收回了目光,“你是想等我把他們殺死之後,你再撿現成的是嘛,然後好去邀功對否?”
“沒有,沒有。”黑鬼見到這島櫻子如此一說,頓時臉色一白,擺了擺手說道:“我是看到幾個故人,想照顧一下他們,讓他們死的時候舒服一些。”
說着這黑鬼眼神越發陰寒起來,他可是還記得那頭黑寡婦蜘蛛,是怎麼對待他的,這個仇不報,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放心黑鬼。”島櫻子素手輕撫玉笛,慢悠悠說道:“我的鯊魚大陣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噢,對了,那八歧大王甦醒了沒?”
……
聶遠的郵輪船在海面上乘風破浪,一天之後,已然離開了天都港口幾萬裡了,在還有兩天的路程,他們便就可以看見島國的陸地了。
自從那突然撞擊了一下,聶遠乘坐的郵輪倒是再也沒有什麼異動,這樣那船長暗自慶幸,是上帝在保佑他們。
聶遠和白素素在陽光下沐浴,身後是華夏國的幾位內功高手守護在旁。
“二弟不知道現在你怎麼樣了。”聶遠一邊曬着太陽,一邊暗暗思戀着自己的結拜二弟起來。
要知道聶遠身爲軍人,那可是極爲看重弟兄情義的,要不是當初他能量低微,恐怕這回早就去島國了,不過聶遠也明白,那時候域王中期的能量,去島國完全跟送死無疑。
然而現在的他卻是不同了,現在聶遠完全有自信和那八歧大神一戰。
“嘯天你說你和八歧大神一戰是你厲害,還是他厲害?”白素素喝了一杯雞尾酒,轉頭望着聶遠問道。
“當然是……。”正當聶遠欲要回答的時候,聶遠和白素素同時大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