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醜小子,堂堂七尺男兒竟爲這皮外之相而煩惱,簡直丟人現眼,你還不如在臉上多弄幾道疤,保證讓你氣質多添幾分滄桑堅毅,大把風韻美婦唾手可得。”邱何一邊打趣道。
“饒了我吧,我哪怕喜歡姐姐型的也不會對中年婦女有什麼興趣。”阿晝無語回道。
“你年紀還尚小,以後便不會這麼覺得了。”邱何含着意味深長笑意。
收起情緒,阿晝看向四周發現此時已有許多人去往執法分堂廢墟處圍觀。
見此情景,他有些心慌意亂生怕黑衣男子突然回來把他逮個正着,轉身便看向邱何開口道:“何老大我們就此別過吧,祝你今後一帆風順,我會一直記得與您一起同生共死,共患難時刻。”
正當阿晝想要離開時,邱何眼中渾然閃過一絲冷意。
“嗖~嗖~”一聲,邱何身影疾速閃現,待阿晝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掐住了脖子。
“七興街的大火是不是你放的?”邱何細語森然摻雜陰森沙啞涼意讓人毛骨悚然。
此刻阿晝骨寒毛豎雙腳發軟,如鉗鐵般大手掐住頸脖讓他呼吸困難,他不由在心裡呼喚炙靈,可卻無任何反應。
“這炙靈咋又掉線了!”阿晝暗罵一聲,隨即艱難開口:“你答應過我不在與我爲敵,別言而無信,我還救了你......”
邱何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隨手把阿晝丟了出去,便閉上雙眼,開口道:“快滾。”
阿晝坐在地上滿臉不可思議,似乎感覺聽錯了,問道:“爲什麼?”
“你幫過我,我們算扯平了。”
“明明就是救過嘛......”阿晝小聲嘀咕。
“有些會發生的事情,註定要發生,與你沒太大關係,如果沒有這場火,我甚至連幕後黑手都不清楚便被設計謀害,在這之前也發生過一次。”
“說真的,我應該感謝你燒了華來客棧,燒了邱代老賊的老窩。”邱何斜過一抹笑意。
“你剛纔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我完了。”阿晝喘了一口氣,“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是在破禁之時......”
“我不過是想確定大火是不是你放的罷了,我對此火可熟悉得很呢,在你凝聚火苗一霎便已認出。”隨後邱何逐漸睜開雙眼看向他,道:“醜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呃......大哥你別再叫我醜小子了好嗎!我叫......”阿晝語塞,他忽然發現他居然沒有一個完整的名字,總不能告訴他小名吧,那太丟臉了。
“嗯?叫什麼?”
“我叫......炙晝。”他一時想不出姓氏出來,索性直接取名爲“炙晝”,反正他所修煉的功法是炙字決。
“噗嗤~哈哈哈......你居然取名爲炙晝。”這時炙靈忽然笑道。
“嗯?這個名字很好笑嗎?”炙晝疑惑,不明白這個名字哪裡有笑點。
“不是啦。”炙靈頓了頓,“我只是覺得我們很像,因爲我也取的炙姓。”
“嗯??你不是炙字決的道靈嗎,還要自己取名字?”炙晝忽然覺得這個炙靈有些奇怪。
“我......當然要自己取個名字了,不然你怎麼叫我。”炙靈道。
“是這樣嗎......”炙晝眼神漸變暗澤,他覺得身爲主人應該讓他來賜名纔是,這道靈居然自個兒取了個名,這行爲着實令人感到怪異。
而在方纔那麼危機的時刻,炙靈居然毫無動靜,真不知道它一天在幹啥。
“哦......好奇怪的名字,時候不早了該走了,我要尋匿一處僻靜之所突破鍛體境五層。”邱何捏了捏拳頭道。
聽聞,炙晝眼中閃爍璀璨光芒,沒有什麼比突破修爲更加令人激動的事情了,雖然是看到別人突破,可惜他才進階鍛體境四層初期距離鍛體五層還爲時過早。
正當他們交談時,邱何渾然一怔露出驚恐表情,“快跑!快跑!!”
只聽“咻~”的一聲,邱何已離開此地幾十米遠。
炙晝被邱何突然這麼一出嚇了一跳,他狐疑看了看四周有些膽怯心慌,隨即忍着痠痛追逐上去。
“喂!何老大你看到了啥,這裡難道還有連你都害怕的東西?”炙晝跟在邱何後面喊道。
“那個穿黑衣的東西回來了。”
“啥?我的天啊,那黑衣男回來了!他在哪?我沒看見呀。”炙晝邊跑邊看向四周,內心惶恐不安。
“蠢貨!往天空北方看。”邱何指向天空一方。
炙晝這才反應過來,向那處天空方向看去,只見遠處一顆黑點向着執法分堂疾馳來。
能在城內飛行的人,都是在家族中有權勢有身份高階武者,就連邱代那小官都沒有資格配備城內飛行劍符,主要是修爲不高才鍛體四層,如邱代有鍛體境七層邱家也會爲他專門配備飛行劍符。
“撲通!~哎喲!”炙晝嚇得摔了一跤,叫道:“劍符飛行,這肯定是那黑衣男回來了。”
這時邱何折回一把拉起炙晝又急速飛奔。
對於邱何折返炙晝有些感動,疑惑問道:“你幹嘛也要逃跑,七興街大火又不關你的事了,你大可拋下我不管。”
“我被邱代等人栽贓陷害,而後又殺了邱代,現在已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現在不跑等着束手就擒嗎。”邱何一瞪。
炙晝摸了摸腦袋,尷尬道:“呵呵,我怎麼沒想到呀,你把執法堂的人殺了也犯罪了。”
“那是你愚蠢至極!”邱何不由罵了一句,隨後又道:“給老子跑快點,此城不能再逗留了,需儘快出城去。”
“我早就想出城了,早在七興街着火時就想跑出去,無奈突然輪換到邱家守城,封了城門不讓出去。”
“好小子原來你放火燒街,想直接就跑了呀。”
“我只是想發泄一下而已,在華來客棧白乾了5年的苦力,沒飯吃不說還不給地方睡,我不過丟了幾顆火球罷了,誰知......燒了整條街。”他可不敢說是爲了報復他纔去放火的,免得事後再被錘。
“哼!燒了也好,反正燒的也是邱代的老窩。”邱何滿不在乎。
半個時辰之後。
“就這麼往大路逃不是辦法,畢竟我們邱家眼線太多了,你可知此處有什麼捷徑沒有?”此時邱何與炙晝已逃到執法分堂另一處區域同字街區“四同街”範圍。
炙晝想了會搖了搖頭,道:“這個地方我來都沒有來過,七興街裡生活了5年,沒有出去過。”
“沒有出去過?”邱何狐疑。
“做苦力時出去過幾次,但也在七興街範圍之內。”炙晝道。
“聽你說你在七興街被關了5年還做了5年苦力,我曾略有耳聞手下也說起過,不過沒怎麼去在意。”
“是黃二狗乾的?他爲什麼要怎麼做?”邱何問道。
“呃......你沒聽說嗎,是我把黃二狗的哥哥黃大狗給害死了,牽連他被老虎食了。”炙晝神色淡然。
聽聞之後,邱何皺起眉頭,道:“你聽誰胡說的?黃大狗明明是救人才死的,現在想起想必那人便是你了。”
“什麼!你說什麼?”炙晝臉色大變,內心泛起破濤洶涌潮流。
黃大狗竟然是爲救他而死的?這怎麼可能!他可是一點都沒有關於此事的記憶。
“怎麼?你還不知道是他救的你嗎?”
“我......記不得了,我還略微記得是黃二狗把我帶回七興街的。”炙晝有些迷糊,他確實沒有之前在野外生活和當時的記憶。
“這麼說黃二狗確實會因此事記恨你,不過......”邱何沉思了會,道:“這黃二狗我不怎麼了解他,但我曾聽黃大狗說起黃二狗是個非常聽話懂事的孩子。”
“那也虐待折磨了我5年。”炙晝臉色一垮,對黃二狗完全沒好感。
“你害死他哥,也難怪他會這麼做。不說這個了,以目前情形來看哪怕到城門也出不去,直接被抓都有可能,沒辦法了還是去找她吧。”邱何眼中閃過一絲柔情,似追憶曾經朦朧往事,半響後,他便踏步向前而去。
炙晝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只能繼續跟着邱何走。
一盞茶之後。
他們走到了一處藥鋪旁,邱何推開大門走了進去,炙晝隨之緊跟其後,走進門內入眼一觀,裡面很是冷清,沒有一個看病的人,藥鋪掌櫃是一個面相陰沉中年男子,而此時邱何在臺桌外注視着正在抓藥的年輕女子。
“邱何這是怎麼了,光看別人不說話,這女的身材豐腴,至於嘛。”炙晝不由唏噓,如果讓邱何知道炙晝此刻想法,不被他打死也差不多了。
“少年,看病?”中年掌櫃問道。
被這麼一問炙晝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我在等人。”他指了指邱何。
掌櫃眉頭一挑,便帶着不耐語氣道:“不看病一邊坐去。”
炙晝被呵斥得語無倫次,悻悻找了一處僻地坐下。忽然他發現這裡桌子板凳疊了厚厚一層灰,不由抱怨道:“這地到底多久沒擦了呀。”
他往其他座椅看了看,都差不多的樣子,索性隨手揮動元力把灰塵掃了去。
這時抓藥女子漸漸轉過身來,待她轉身後一霎與邱何四目相對。女子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會來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