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守在火場兩名裂豹傭兵團的武者,忽然見一個手拿青光利刃青年男子從瓦墟中竄了出來。
而那名青年男子揮出道道劍光,隨着碎屑飛舞,待他詳細看查了一會,便轉身往兩人方向走來。
“陳其,怎麼樣了,東西都找到了嗎?”黑臉男子很是急切地向青年男子問道。
在他口中所說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十分的重要,而那粗獷大漢也迫急地看着他。
然而這位名叫“陳其”的青年男子,臉色極爲難看搖了搖頭。
“我找到了一些,剩餘的都基本已經被焚燒殆盡了。”話落,陳其便打開手心露出一把藥灰。
“什麼!”見到此幕兩人同時出聲。
“怎麼辦,怎麼辦啊!我們這是要賠慘呀!”粗獷大漢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整個人都彷彿虛脫了一般。
“完了完了,不但死了夏千還把靈草給毀了,上級知道肯定饒不了我們。”黑臉男子此刻神情也跟粗獷大漢差不了多少。
待短暫沉默了會,陳其開口道:“趕緊把他們都召集回來,我們先找出元兇再說。”
“好!”
“好!”
隨後三人紛紛離開火場召集隊友匯合。
另一邊,唐餘等人在找尋炙晝陳曉冬未果後,都紛紛回到了出發之地。
“怎麼樣,找到炙晝小陳了嗎?”唐餘向大夥開口問道。
然而衆人都齊齊搖了搖頭,表示並未發現他倆蹤跡。
“可惡!這倆人也是夠了,這都是幾次了,三次了!他倆是不是覺得這樣玩失蹤很有趣?”許貴不由大聲罵道。
“這是我的原因,當時沒有安排好就讓大夥兒分散躲。”唐餘向那火光處看了看,道:“不如我們去事發之地找找看看。”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尚未開口說話的邱何,卻開口道:“我早就想去那裡找了,不過沒有去成,因爲我看到有幾個身穿黃衣的武者把路給堵了。”
“你說什麼?黃衣?那幾人是不是穿着黃色豹紋外衣?”許貴一臉驚恐問道,唐餘小申臉色也都差不了多少。
“嗯,沒錯,你們認識?”邱何點頭答道。
唐餘神色凝重,看向遠處火光之地,道:“如真是那些人,我們可就危險了。”
“何出此言?”邱何神色也逐漸暗沉,能從唐餘口中道出危險,定不是開玩笑的,想必那些人極度不好惹。
“裂豹傭兵團。”唐餘遙望於天,似在回想關於裂豹傭兵團的傳聞。
由於他只是一介低階隊長,還無法接觸到與敵對勢力正面交鋒那種層次。
“這裂豹傭兵團跟我們狼痕傭兵團是一個級別的勢力,乃庇陰森林外層頂尖四大傭兵團勢力之一,也是我們狼痕傭兵團的死對頭,屬敵對勢力。”唐餘道。
“原來是敵對勢力,難怪你們如此懼怕,可是阿晝他倆怎麼辦?”邱何有些擔心炙晝安危,畢竟他和陳曉冬一路,萬一陳曉冬被逮住,肯定會被一併抓了。
“這個你也看到了,路都被那些人給堵了,我想炙晝跟小陳兩人不會到裡面去。”許貴分析道。
隨後他神色一凝,道:“但就是怕他倆此時也在裡面,被堵着出不來。不過呢,我們也不必太過擔心,只需原地等待即可。”
“此話怎講?”邱何疑惑。
許貴撇了撇嘴,道:“以那小子的實力還怕那些人?幾招就把那羣人轟翻了。所以我們甭去找了,在出口處等待就行。”
“哼!你們不去我自個兒去!”說完,邱何欲轉身離去。
“先等等!”見他要走唐餘趕忙勸阻。
“這樣,你們在外面再找找看,我和何兄弟去試試看能不能混進去找。”唐餘向衆人提出道。
衆人對於唐餘所言沒有異議,就連邱何也願和唐餘同去,畢竟他較爲擔心炙晝的安危,唐餘這麼提出正和他的意願。
雖然當時衆人見炙晝大發神威以爲他是隱匿在人羣中的高階強者,然而邱何卻不這麼認爲,如果炙晝真是什麼連他都仰望的高階強者,那他爲啥忍辱負重被黃二狗欺辱五年?犯傻嗎。
想必這其中定有其原因在裡面。
待一會功夫後,衆人散去,唐餘看向邱何說道:“還請帶路。”
“嗯,請隨我來。”邱何應了一聲,便轉身向一側奔去,唐餘見狀緊隨其後。
與此同時,炙晝與陳曉冬兩人還在屋頂處。
此刻,面容焦急的炙晝向陳曉冬問道:“冬哥現在怎麼辦,他們把周圍民衆都聚集到一起了。”
“噓!小聲一點,看看情況再說。”陳曉冬內心也極爲焦急,這樣乾等着遲早會被發現。
而那羣黃衣武者此時也都聚集到了一起,他們花費了一些時間,一番威逼利誘把周圍民衆都召集到了一起。
這時陳其走了出來,放聲道:“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就在剛纔我們所住客棧被人襲擊,我們裂豹傭兵團需要大家配合一下,告訴我等元兇是誰?”
待他說完,周圍民衆面面相覷,都相互看了看一頭霧水,他們也不清楚是咋回事,只是被巨大響聲所驚醒,纔出門觀望的。
陳其見沒人站出來,有些惱怒,這麼多人敢說沒一個人看到可疑之人,看來他們裂豹傭兵團的威名,在這偏僻之地起不了太大漣漪。
想到這裡,陳其眼神一獰,道:“似乎大夥兒都好像不是很清楚,我們裂豹傭兵團的威名,告訴你們吧,我們損失很嚴重,識相的給老子說出來有什麼可疑的人員,否則...”
“我否則你爹!你他孃的算個什麼東西!敢在這裡稱老子!”忽然有一高聲打斷了他的話。
“哦?呵呵。”陳其不怒反笑,似乎聽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話一般。隨後他面目猙獰霎時拔出一道清鋒劍芒。
只聽“嗖”的一聲,在那一排的人血光四起,待短暫幾息之後,空氣夾雜濃郁血腥之氣,瀰漫四周。
“嘔~”衆人紛紛遠離那裡,見此場面一陣乾嘔,在他們眼前所見那一排的人,竟在一瞬被切割得支離破碎,遍地殘肢觸目驚心。
見到此幕炙晝與陳曉冬二人不由後背冰涼,猶如跌落進冰窟般讓人寒顫。
“冬...冬哥,你有沒有看清楚,剛纔那人出劍的速度...”炙晝戰戰兢兢細聲問道。
聽聞炙晝這麼問,陳曉冬不由白了他一眼,無語道:“好歹你比我高兩大兩個層次,就連你都無法看清他的出劍速度,我又哪能看得清楚啊。”
“呵呵,也對哦。”炙晝臉色通紅尷尬地笑了笑。由於他見識淺薄,所以想都沒想下意識便問他,才鬧出這一烏龍。
不過陳曉冬只是和他開了開玩笑,隨後陳曉冬嘴角上揚笑了笑,道:“嘿嘿,開個小玩笑,告訴你吧,其實我也沒看清。只是見他伸手一道青光閃過,然後便這樣了。”
“嘿嘿,不過以我所見他掏出了一把很是具有殺傷力的青光劍芒,然後以極快地速度殺了一排的人。”想到方纔那一霎,讓炙晝久久不寒而慄。
“高兩個層次就是不一樣,竟然比我看得清晰這麼多。”陳曉冬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羨慕地目光。
對於炙晝看得如此清楚,讓他忽然有了發奮圖強提升修爲的決心。
“嘿嘿,哪有哪有,僥倖罷了,可能是我的位置比較好,纔會看得比較清楚。”對於陳曉冬的誇讚,炙晝頓時感覺心情舒暢許多,沒什麼比被人讚揚更好的事了。
此時此刻周圍民衆想要逃跑,但被陳其狠辣手段嚇不敢亂動,紛紛向陳其透露出恐懼至極地目光。
陳其見立威有了效果便收起殺意,表情也都漸變隨和,他看向衆人開口道:“其實呢,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如果不是方纔有人故意冒犯,我也不會下此重手,我們只想知道是誰襲擊了此處客棧,還請各位多多配合纔是。”
待他話落,衆人面面相覷,半盞茶之後還是無人應答,見到如此情形,陳其額頭青筋鼓起,臉色逐漸陰沉下來,當即獰聲道:“一羣廢物,閉口不說是不是,既然都沒人知道,你們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全部給我死!”
“你爹的,你他孃的算個什麼東西!”
“不就是殺了幾個凡人嗎,真他娘把自己當什麼了。”
“不要看我們沒有說話,就是怕了你,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什麼裂豹傭兵團,裂豹傭兵團算他娘個屁,我呸!”
“如此狂妄之徒,連我都看不慣想要偷襲你們了,何況是別人。”
陳其這麼一說引發軒然大波,各式各樣的謾罵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差點沒把他給氣死。
“啊!混賬東西!膽敢如此罵老子,通通給我去死!”話一落,道道青光從他手中揮舞,伴隨慘烈至極地驚恐哀嚎聲,周圍民衆如同一排排稻草一般被切割倒下。
“就是現在!”在陳其出手的一瞬之間,陳曉冬趕忙拉起炙晝,藉助混亂地場面迅速逃離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