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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霞珍的聲音,句句有理有據,秀婉的身影雖然還略嫌單薄,卻着實透出一股剛勁不屈、富貴不能淫的清直風華、令原本相貌只是中等偏上的她看起來湛然而高貴超脫,更聽得愛爾蘭影和老霍格爾公爵暗自點頭,便是剛剛返回山頂的那些霍格爾府護衛們,此刻也有些人面現敬意和慚色。
能將病弱得幾要喪命的弱小王越鋒視若親子般撫養成人而無怨無悔的女人,又豈是那種世俗的富貴榮華所能引誘的?
王越鋒眼眶一熱,滿懷敬意地望着眼前挺直了腰桿的養母:“娘就是娘!修爲提升了,氣度和口才、膽氣都比以前大增了!”
昊溫的臉色頓時變得青紅交加,目光也閃爍不定,眼底更是飛快地閃過一絲怨恨:“這麼說,你早就看穿了本王的目的,這些天來的溫婉也是和本王作戲?”
“你害我兒在先,傷我丈夫在後,又害我夫妻不得團圓,兒女不能見面,難道還指望我傾心於你?只不過你這些天來對我還算禮遇,不曾惡語相向,也不曾拳腳相加,我既然要爭取時間,自不會與你冷眼相對,卻不是真的看上了你親王府的滔天權勢!”葉霞珍無懼無畏,十分坦然。
“哼!葉靈師,你不必再和他解釋。他以親王之尊。居然用這種無恥下流的手段毀壞葉靈師您的清譽,居心叵測,留他不得!”王庭輝異樣地看了看面色十分平靜的葉霞珍,惱火地冷哼一聲,巨大的右掌上再度綻放出無與倫比的純白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昊溫的頭頂狠狠地拍下……。
再宏大的雄圖霸業,再精細的層層謀算,都在這一掌之下,煙消雲散!
沒有一個人知道。就在昊溫的頭蓋骨完全破碎的那一刻。遠在烈火針林的某個神秘宮殿,一位盤坐在某個火紅密室中、身着同樣款式黑袍,戴着金色面具的帝級靈士身體猛地一顫,然後。眼中厲芒大盛:“小主人居然死了?他是親王。又是王級暗靈士。誰敢殺他?”
“可惡!小小少爺死了,小主人這下也死了,難道主人這一脈的暗靈性就要從此斷絕?那縱使我按照主人的命令。培育再多的人手,沒有暗靈性的催發,沒有秘技的輔助,又能發揮多大作用?”
“不行,我必須重新出山,幫小主人另外兩個廢物兒子生出暗靈性的孩子,再從頭培育!主人這五百多年的心血絕不能在我手上斷絕!”
………
昊溫死了!
這位出身皇室,但修爲愈高,愈被皇室所厭惡的親王終於在兩大老公爵的聯手清檄下,不甘心地死在皇室至寶御靈乾坤罩內。
皇室至寶,本來是保護皇室子弟,如今卻用來困死了一名根正苗紅但不受寵的嫡系親王,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極大的諷刺。
“昊溫雖死,但他長子昊容根還有一個遺腹子,就隨他的一名侍妾在這黑石谷中生活。他另兩個嫡子和一個庶子則留在帝都親王府中。你們打算如何處理他們?”葉霞珍恨恨地看了看地上的屍首,半晌,才冷靜地問。
“老夫的人已經找到了那名侍妾,在谷底看着,正想問你們的意思。依老夫看,必須斬草除根!”老霍格爾公爵不假思索地道:“她只是一個沒名分的侍妾而已,皇上不會在意。親王府的那三個,一向不爲昊溫所喜,反而和皇宮走得近,又不能修煉,諒他們也不敢爲昊溫報仇,留下倒無妨。”
王庭輝則明顯有些猶豫:“昊溫和昊容根縱然該死,這個侍妾卻是無辜……。”
讓他對昊溫下狠手,他可以毫不猶豫,但讓他對一名孕婦下手,卻是有違他一向做事的原則。
愛爾蘭影不置可否,只看向王越鋒:“鋒兒,你的意思呢?”
王越鋒思索片刻,已有了主意:“影師父,先前弟子託您和姐姐埋下的那些陣盤,是否都已經埋下?”
愛爾蘭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清瘦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都已埋好!”
“那就放了這名侍妾吧!我稍後啓動陣盤,將這裡設置爲80年後才能自由進出!”王越鋒馬上就建議道。
本來,他是打算用這袖珍的四象乾坤陣困住昊溫和其他護衛,但昊溫既死,困住他的後代也不失爲一個好方法。若是普通人,80年以後,已垂垂老矣,不會對王家和霍格爾家造成威脅。若是有修煉天賦的人,80年的困鎖,沒有足夠的資源,同樣也無法修煉得太厲害,對王家和霍格爾家造成威脅!
這樣大家還不用對一名孕婦下手,不會在心靈中留下任何的愧疚和不安,影響到日後的修煉。
所以老霍格爾公爵一弄清其中的關竅之後,亦無異議,又目視王庭輝:“我的人還找到了一個幕僚……。”話才說到一半,瞥了一眼旁邊的愛爾蘭影就止了。
愛爾蘭影會意,淡淡一笑:“這裡有本座看着,你們倆只管去問!”
王庭輝倒是有些歉然:“執法者……。”
“不必多說!本座只是靈殿和戰神殿的執法者,你們王公貴族之間的一些秘密,本座可不耐煩聽!”愛爾蘭影笑罵。
“那就有勞執法者了。不過,鋒兒,你也來聽聽!”王庭輝感激地看看愛爾蘭影,卻又朝王越鋒招手。
老霍格爾公爵點頭:“嗯,你小子已是護國公府世子,知道這些也無妨!”
…………
“什麼?是你發現的那種黑色小蟲子,然後向昊溫提出的建議?難道你不知道那東西對人體有多大傷害?你的心是用什麼做的,對一個剛剛出生、無邪可愛的嬰兒也能下手?”一個鐘後,等王越鋒得知,曾經讓“自己”和幼年時期的霍格爾邦痛苦無比的怪病,原來都是出自眼前這位幕僚的傑作時,無比的憤怒和怨恨,令他的雙眼轉瞬間就充滿了血絲,咬牙切齒地恨聲質問。
“不,不關小的事,小的只是發現那蟲子的特殊之處,是,是王……哦,不,是昊溫自己決定要對你們下毒……,他是王爺,修爲又比小的高,還控制了小的妻兒,小的想攔也攔不住啊!……而且那蟲子不會要人的命,只會改變靈性和心性,求兩位爵爺饒命,饒命啊!”這個幕僚在兩位老公爵的憤怒逼視下,兩隻腳都軟了,如一灘爛泥般倒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