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都沒有籌碼了,只能是翻牌比大小,誰大誰拿錢。
寒心的底牌一直都沒有動,而其他的幾個人早已經將牌都給看過了。
這或許就是爲什麼蘇飛他們跟的這麼緊的一個重要原因。
“翻牌吧!”
蘇飛有些迫不及待的叫嚷了一聲,可是當結果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陷入了崩潰。
“不,這,這怎麼可能?”蘇飛一臉的錯愕,好像有些難以接受這一切。
“怎麼樣?老子的運氣就是比你好了那麼一點點,不服氣麼?有種再來啊,你不是錢很多麼?”
寒心好像故意的在氣着蘇飛,一下子贏了近一個億,這可真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
“哼,特麼的,誰知道你有沒有做牌?”蘇飛狠狠的幹瞪了寒心一眼,隨後將桌案上的牌猛的一甩。
“你幹什麼?”
周圍負責看場子的人一下子涌了上來,蘇飛頓時有些慌了。
“各位不要激動,我朋友輸了點錢,所以情緒有些激動,希望大家能夠多多諒解,謝謝,謝謝啊……”
孫弘雖然心裡不爽,不過卻比蘇飛穩重多了,他連忙跟別人打招呼,要不然蘇飛這個傢伙估計得被活活的打死。
底牌什麼的寒心其實早就看過了,只不過手法非常的快而已。
試想一下,一個人的功夫都可以練就到接子彈了,那麼他的手的速度該是有多快了?
寒心贏了錢,給了身邊的幾個美女服務員還有荷官不少的紅錢,她們第一次見到出手如此大方的大老闆,一個人竟然給了五百萬,這就好像是天上突然間掉落了一個偌大的餡餅一樣。
所有的人都拿着錢美滋滋的走了,只道了一聲謝謝,其他的啥也沒說。只有一個美女留在了寒心的跟前,她的妝化的很淡,不過依然很漂亮。
“先生,您的錢還您,這個我不能要。”
“可是你剛纔……”
“剛纔我要不拿着,我的姐妹們肯定也拿不到,她們拿不到會怪我的,所以……”
女孩默默的低着頭,看上去似乎有些委屈。
可以看的出來,這個女孩來這兒工作的時間應該不長,職場的那些個事兒寒心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一些的。
一個新人在職場裡面混跡是特別的艱辛的,你做的多了同事會說你愛表現,你做的少了領導會罵你懶,所以人很難做。
寒心知道自己今天之所以會有這麼好的運道,其實不是自己的牌技出羣,而是基可多夫安排了人幫自己操控着這一切,所以所謂的十賭九騙估計也是這意思。
“拿着吧,這些不過是紅錢而已。”寒心癡癡的笑着,正說着就將錢又塞給了女孩。
“不……不行……我媽說了,做人不要出賣自己的良心,不該拿的錢不要拿。”女孩的聲音很小,眼神都不太敢直視寒心的眼睛。
在這個物質橫飛的世界上,所有的人的眼中只有金錢。很多人爲了金錢昧着良心去做事,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兒卻讓寒心的眼前一亮。
這個丫頭倒是有點意思,她的與衆不同在一瞬間吸引住了寒心。
“你叫什麼?”
“水淼。”
“好名字。”寒心默默的感嘆着,目光一直逗留在了水淼的身上,似乎心中對這個女孩有了一種莫名的敬佩。
“先生,我還有事情要做,有事您叫我,再見。”
“嗯,好。”
寒心目送着水淼離開,突然間他的身後一雙大手在他的肩頭輕輕一拍。
“心哥……”
寒心被這一驚一乍的瞬間整的有些微微一愣:“你個臭小子幹什麼玩意兒?”
“嘻嘻,心哥,剛纔贏了那麼多,是不是該……”
二小的眼珠子一直盯着寒心手中早已經用籌碼換來的現金支票,目光之中滿是貪婪。
“你個臭小子就知道要老子的錢,跟人家好好學學,我給她五百萬她都不要。”寒心正說着又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女孩兒。
二小努了努嘴,朝着寒心一瞥,癡癡的笑着:“心哥,你該不會是看上這丫頭了吧?要不要兄弟待會兒幫你好好的敲敲邊鼓,然後晚上讓她過去陪你?”
寒心嘴角一咧,乾笑了一聲,然後迅速的收起了笑意,狠狠的朝着二小幹瞪了一眼:“無恥!你心哥我是這種人麼?別把你邪惡的思想硬扣在我的頭上,我可是一個很純潔的人。”
“噗……”
純潔這個詞居然跟寒心聯繫在了一起,二小有些忍不住想要笑了。
“笑屁啊?哥本來就很純潔,別人都知道。”寒心有些理直氣壯的說道。
二小嗤笑着,強忍着笑意:“好吧,你是這天底下最最純潔的男人,比純淨水還純。”
寒心眼角的餘光朝着二小一瞥,嘴裡默默的嘀咕着:“這還差不多。”
大贏了一場,寒心和二小又開了一個大包,然後跟基可多夫他們幾個一起吃喝了起來。
贏錢了就是爽,心情啥的再怎麼不美麗也美麗了。
“寒老弟,手氣不錯啊,一出手就是一個億,這要是一天下來還得了?”基可多夫有些打趣着說道,然後微微的舉起了酒杯要敬寒心的酒。
“哈哈,這還不是你在背後幫忙麼?”
寒心嗤笑着,然後舉杯將酒喝乾。
基可多夫笑盈盈的瞥了寒心一眼說道:“最近很多的公子哥兒都來我們這兒玩兒,娛樂/城的生意可是越來越好了。”
拿着爹孃老子的錢來揮霍,還真把自己當成大爺了。寒心最最鄙視的就是這類人,因爲她們不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的這一切。
創業艱辛,守業更難。
爹媽一生打拼得來的萬貫家財,到了最後卻成爲了子女揮霍的資本,那該是有多悲劇?
“這些傢伙遲早得把家給敗了,我要是有這樣的兒子,我直接一腳就把他們給廢了!”
“哈哈,心哥,你贏了人家的錢還這麼損人家,這真的好麼?”
二小嗤笑着,然後朝着寒心一瞥道:“心哥,告訴你一秘密,其實剛纔那兩個小子身上來的時候只有帶了一千萬。”
“啊?那這些錢……”
“跟我們賒的。”基可多夫還沒有等二小繼續說些什麼就提前跟寒心說了。
“賒的?你們的意思是……”寒心的眼珠子轉悠了幾圈,似乎想到了什麼。
“基可多夫先生,你看我們能不能這樣?將他們的欠條發給他們的家裡人,讓他們的家人來贖人。”
“啊?這……”
基可多夫不知道寒心腦子裡到底在賣什麼藥,這突然間這麼一說,還真有些挺茫然的感覺。
“寒老弟,這似乎不太符合規矩吧?”基可多夫似有擔憂的說着。
“汗,規矩還不都是人定的?只要老哥你點頭,那還不都是小事兒?”寒心嗤笑着淡淡的說道。
基可多夫雖然來華夏不久,不過卻也聽說了寒心和華夏京都的幾股勢力之間的恩怨糾葛,所謂的商鬥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爲了達成目的而不惜任何代價。
從商這麼多年,寒心是基可多夫唯一一個佩服的人,所以既然是寒心提出來的條件,他當然會無條件的遵從。
二小見基可多夫點頭了,朝着寒心看了幾眼道:“心哥,這事兒就交給我吧。”
“好,看住那兩個小子,別讓他們溜了。”寒心有些警惕的說着。
“明白,心哥你放心,進了這娛樂、城,沒我和基可多夫先生點頭,誰也別想出去。”
聽着二小的話,寒心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
賭是最害人的,使得多少的家庭支離破碎。
寒心希望在自己以後有能力的時候,可以讓這樣的一種方式慢慢的廢除,不過人性的貪婪,似乎難以成全這樣的一個偉大的夢想。
“來,事兒都交給手下的人去辦,咱們喝咱們的酒。”
“幹……”
基可多夫和寒心兩個人舉杯碰杯,大喝了起來。
孫氏集團和蘇氏集團一直都在跟自己爲敵,寒心一直都沒有想到有什麼好的辦法可以讓這兩大集團公司屈服於自己,眼下或許是一個難得的契機。
孫弘和蘇飛原本玩兒的比較小,也不怎麼輸錢,可是沒有想到寒心一來瞬間將錢擡高了不少,而且還給孫弘和蘇飛下了圈套,讓他們誤以爲他一直沒有看底牌,結果這兩個傢伙都玩兒栽了。
一個多億這都是小菜,別說是兩個集團公司了,就是單單拿出一個集團公司掏出個幾十億的現金那都不是個事兒。
寒心要的不是錢,而是兩大集團公司對於自己的屈服,只要把他們的毛兒給捋順了,以後他們纔不會跟自己爲敵。
商業上的鬥爭雖然沒有硝煙,不過有時候卻也非常的恐怖。
寒心本來也不想走到這一步,不過卻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孫弘、蘇飛兩位大少爺,委屈你們了。”
寒心和基可多夫喝完酒之後去了一個密室看看孫弘和蘇飛,這兩個傢伙好像一點點都不擔憂自己的處境,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事兒都沒有。
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任性,因爲他們知道,不管到了什麼時候,自己的背後都有一個有錢的爸媽支撐着。
“哼,太卑鄙了,你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剛纔明明就是在給我們下套!”蘇飛現在好像明白了過來,滿臉的氣憤難平。
“切,你腦子有病吧?是你們自己蠢還來怪別人?”寒心輕哼了一聲,眼神裡充滿着不屑。
“寒心,你別太過分了,你這樣我爸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考慮過後果麼?”孫弘一直都沒有說話,不過一出口竟然是這般威脅之詞。
“哈哈哈……”寒心一陣狂笑。
“你在威脅我?”
“威脅?當然不是,你不覺得你這麼做是在挑戰孫蘇兩家的勢力麼?”孫弘有些惡狠狠的說着,在氣勢上似乎一點點都不輸給寒心。
“孫少,別跟他廢話,不就是一個多億麼?待會兒咱們給他,看他敢不把咱們給放了!”
蘇飛有些乖張的說着,一臉輕狂。
“老實在裡面呆着吧,但願你們的家人會快點把錢拿過來!”
寒心冷冷的朝着蘇飛和孫弘看了一眼,然後離開了。
孫弘和蘇飛到底都是見過世面的,所以不是那麼好嚇唬的。寒心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夠可以的了,卻不想這兩個傢伙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
二小處理完了寒心交代的事情,正巧在密室的門外看見了寒心,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似有擔憂的說道:“心哥,咱們扣押着孫氏集團和蘇氏集團的兩個公子,你說這樣會不會引來這兩家的報復?”
“或許吧。”寒心回答的非常的冷淡而從容。
“我不得不這麼做,因爲這是我唯一的一個機會。”
“可是……”
“夠了,別說了,調集一些人手過來,以防不測就可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