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知道寒心對他的期望甚高,所以內心裡一直都有一些壓力。
說實在的,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老黑非常感謝寒心的信任和培養,畢竟也不是誰都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可以有現在這樣的一番成就的。
草原孤鷹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的發展和演變,從原本一個比較純粹的殺手和僱傭兵組織,慢慢的轉向了一種以公司名義存在的合法組織,這一切得來並不那麼容易。
寒心可不希望自己努力經營的一切,因爲一兩個人而最終變成了一團爛泥,這是寒心所不想看到的。
“黑子,這以後的事情只怕是你要多擔待了。所有的事情,如果你覺得想要做就可以去做,我希望你們都可以慢慢的得到歷練,漸漸的可以獨當一面,其實這樣的一種想法我早就有了。”
老黑頻頻點頭,然後和寒心一起離開了這個拆遷的區域。
天色很晚了,寒心也沒有去二小他們那兒,隨便的找了一個小旅館便住下了。
深夜,寒心一直都睡不着,他輾轉反側,好像是在深思着什麼。
如今的張氏集團臭名昭著,寒心覺得自己作爲大哥,怎麼着也該對這件事情有些負責,要不然的話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寒心第二天去了一趟張氏集團,結果張傑不在。
老黑他們打聽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的結果,這個張傑好像收到了什麼消息,瞬間憑空消失了一樣。
寒心微微的皺着眉頭,神色顯得有些難看,老黑的目光不時的朝着寒心瞥着,好像在默默的擔心着什麼。
“心哥,你說這個臭小子會躲哪兒去了呢?該不會是早已經偷偷的收到了咱們來到了南美的消息了,所以爲了避開咱們偷偷的溜走了吧?”
老黑的猜測雖然有些道理,但是於理不合。
寒心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應該不是。”
“嗯?”老黑一臉的茫然,有些好奇的朝着寒心瞥着。
“黑子,你說他現在功成名就了,他還擔心些什麼?不瞞你說,他是不會隨意的放棄這一切的。”寒心似有感嘆的說着。
人的一生追名逐利,唯有名利二字難以割捨,寒心不信這個張傑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他會就這麼輕易的放下。
寒心的目光深邃,眼前突然間閃現過了一道靈光瞬間朝着老黑一瞥:“跟我來。”
老黑一陣茫然,不過依然跟在了寒心的身後。
兩個人不斷的前行着,突然間在一個酒吧的門口停靠了下來。
酒吧一般都是做夜裡的生意的,所以也被稱爲是夜場。然而在這個時候酒吧的門卻沒有關上,裡面還有不少的人。
寒心帶着老黑大步的朝着酒吧裡走去,老黑覺得特別的迷惑。
大白天的難道張傑會躲在這個酒吧裡?
寒心不斷的朝着裡面走着,來來往往的有不少的年輕人。
衆所周知,來酒吧這樣的地方的,無非就是爲了宣泄自己內心裡的某種不安的情愫,或者無限的壓力的。
寒心的模樣俊秀,而且渾身上下都流露出了男人的那股子氣宇軒昂,所以剛進來就有不少的女人朝着他暗送着秋波。
在寒心的世界裡已經有了很多心愛的女人,所以他根本對這些女人沒有任何的興趣。
寒心的目光在這個酒吧的周圍到處的打量着,結果啥也沒有發現,老黑搖頭嘆息了幾聲,正當兩個人要離開的時候,寒心眼角的餘光突然間瞥見了一個人正在緩緩的朝着一個包間走去。
“心哥,你看……”
老黑指了指張傑的方向,好像是在暗自的提醒着寒心。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還真是挺巧合的,寒心不過就是自己的一點點的猜測而已,原本看了半天沒人都有些絕望了,卻在最最關鍵的時候又出現了這個傢伙。
寒心癡癡的笑着,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
看着這個張傑,寒心都覺得有些不太認識了。
想當初這個傢伙不過就是一個山溝溝裡走出來的窮小子,不過現在看上去很有氣質,西裝筆挺,人模狗樣的。
別的不說,光是那陣勢就特別像是一個大佬,嘴上叼着一根雪茄,看上去特別的牛掰。
看樣子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寒心,因爲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幽靈寒心會突然間因爲尋找他而來到了一個南美的酒吧之中。
“心哥,我去找他……”
“等等……”
老黑有些按耐不住,不過卻被寒心給勸住了。
寒心不是那種隨便聽信一兩個人的話就會隨便的處置了自己的手下的人,儘管這個張傑已經讓他寒透了心,但是他還是希望自己可以再對他進行一番打探,最終的確信一些東西。
“去吧,打聽一下再說。”
寒心朝着老黑揚了揚頭,老黑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就去吧檯點了幾瓶扎啤。
“美女,剛纔那個人誰啊,派頭挺大啊。”
老黑藉着買扎啤的時間突然間跟吧檯上的女人搭訕了起來。
寒心看着老黑的樣子,不由的輕笑了起來。
這貨原本冷若冰霜,不善言辭,沒想到經歷了這麼多年的一些事情,老黑也漸漸的變得特別的擅長跟女人交流了。
看着老黑現在的這個樣子,寒心覺得特別的欣慰,畢竟一個大男人要是什麼話都不說,就不等同於木頭嘎噠一樣嗎?
光是會殺人,卻不懂得如何去生活,這不是寒心所想帶給自己的兄弟們的。
每個人都需要享受自己的人生,沒有一個人應該永遠的沉淪在自己曾經的那些痛苦之中。
老黑前去打探些什麼的時候,寒心的身邊突然間出現了一個女人,看上去特別的嫵媚。
“帥哥,這邊有人坐嗎?如果沒有的話不介意一起拼個座吧?”
女人嗤笑着朝着寒心一瞥,寒心擡頭朝着她看了一眼,淺淺的一笑:“當然,你隨意。”
“帥哥,你第一次來這兒吧?”女人似乎有些討好的問着。
寒心點了點頭,微笑着朝着女人一瞥:“美女,我確實第一次來。剛纔的那個男人是誰啊,好像挺厲害的樣子。”
“他?”女人好像有些羨慕的說道,“張氏集團的老總,這裡不少的夜場都是他的,好像這家也是他的。”
“是嗎?”寒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顯得有些不悅。
“這個人叫張傑,是這一片最最有勢力的一個人。現在南美這裡很多的產業都被他給控制了,很多的人都見了他非常的畏懼。我一直都在通過各種關係,試圖接近他,不過他的身邊實在是太多的女人了,我排隊排死了也未必輪的上。”
女人似乎覺得非常的可惜,畢竟有一個難得的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可惜自己並沒有任何的希望。
寒心搖頭苦笑着:“美女,你最好還是好好的去找個平凡人好好過日子吧,須臾的繁華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你信麼,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完了。”
“噓,別亂說話。帥哥,你這話也只能說當着我的面說說,要是傳到他的耳朵眼裡,你可就完蛋了。”
女人似乎特別的緊張和擔憂,寒心在她的眼中似乎非常的有好感,她可不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就這麼被人拖出去給打殘廢了。
“是麼?”寒心微微的挑動了一下眉梢,顯得有些輕浮。
“心哥,打聽到了,這個傢伙……”
老黑正要說些什麼,突然間看到了寒心的面前正坐着一個女人好像也在跟着寒心說些什麼,所以不由的突然間停止了自己的說話。
“嗯?”
老黑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朝着寒心眼前的這個女人細細的打量着什麼。
“心哥,你……你這是……”
“走吧黑子。”寒心冷冷的說了一聲,然後就準備離開。
美女朝着寒心的身影瞥了幾眼,幾乎在一瞬間突然將寒心他們攔了下來。
“等等……”
“美女,你還有事兒嗎?”寒心淺笑了一聲問道。
“你們兩個一直都在打聽張傑的事情幹嘛?你們可別亂來,他的勢力熏天,不是你們所能夠動的了的。”美女有些警告着說道。
寒心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淺笑,朝着美女認真的一瞥:“我想美女你應該誤會了,我們只是報社的,想要做一篇大的報道而已。”
“報社的?”
女人遲疑了一下,寒心和老黑卻早已經沒有了蹤影。
從酒吧裡出來,寒心的臉色似乎變得更加的難看了,這是老黑所預料到的。
“心哥……”
“行了,別說了,先回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老黑不知道此刻自己該如何的安慰寒心,他似乎非常的能夠理解寒心此刻的心情。誰做了老大能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手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辛辛苦苦的把人給捧了出來,結果特麼就是一禍害,那種心寒老黑可以理解。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寒心突然間回想起了剛纔在酒吧裡看到的那一幕。
張傑的身邊好像一直都帶着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雖然寒心沒有看的特別的清楚,但是卻似乎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黑子,你還記得剛纔在酒吧裡的那個女人嗎?”
被寒心這陡然間一問,老黑有些滿臉的錯愕。
“額,心哥,你說的是誰?”
“張傑身邊的那個。”
老黑努力的在自己的腦海裡回憶着什麼,終於想到了什麼。
“心哥,我剛纔在酒吧的時候刻意的打聽了一下,那個女人好像跟張傑有着殺父之仇。”
“嗯?”寒心眉關緊鎖,有些茫然的朝着老黑一瞥,“有殺父之仇?那爲何她還要留在這個傢伙的身邊?難道是要報仇?”
老黑點了點頭,好像對於寒心的這個猜測有些贊同。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很多的人都這麼說,一般有些血性的人都無法容忍這一切的發生。
寒心朝着老黑一瞥,一臉的認真:“黑子,知道那個女人的父親是誰嗎?”
“嘿嘿,心哥,不瞞你說,我這一切都調查好了,你看……”
寒心沒想到老黑這小子早有準備,居然將一份資料遞給了自己,寒心的目光朝着上面輕掃着,越看越詫異。
“什麼?這個丫頭居然是墨家一個暗墨首領的女兒。”
寒心心頭爲之一顫,怪不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暗墨和明墨在墨智者的尊者和凌輓歌死後,就漸漸的恢復了一統,現在正在越緬邊界線上休養生息。
寒心有些無法想象,爲什麼事情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看來這個張傑是不得不除了。
寒心沒假思索,立刻起身。
“心哥,你這是去哪兒?”
“剛纔的酒吧。”寒心扔下了一句話就大步的走了,老黑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