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色已經不早了,準備明天行事。夜晚,唐葉撥通了女總統的電話,這次,立即接通。秘書將電話轉給女總統,她笑着說:“唐葉,現在在哪裡,需要幫忙嗎?”
“我在大街上,想告訴總統一件事情。”
“你說。”
“我已經把三八幫攪亂了,相信他們很快就人互相殘殺,到時候,你可以清除這個邪惡幫會。”
“做得很好,事成之後,我會給你應得的賞賜。”
“不用了,我現在想和女總統見個面,不知道女總統有沒有時間?”唐葉懇求道。“有時間,你在哪裡?”
“你在哪兒?”
“這樣吧,我派人在議事堂前接你,現在是晚上六點鐘,七點鐘準時到。”
“好,我馬上去。”唐葉打了出租車,一小時後,來到了議事堂前。剛一下車,一個穿着西裝的高個子男子,走到唐葉身邊兒說:“先生,請跟我來。”
唐葉被帶到一輛黑色的奔馳車上,向北行駛,直過了半個多小時,帶到了原來的那所別墅內。走進別墅,朴槿惠正穿着西裝,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
“總統好。”唐葉推開門來,先向朴槿惠鞠了一躬。“不須多禮,請坐。”
唐葉坐在了女總統的對面兒,臉上還貼着疤痕的白布。“你的臉怎麼了?”
“哦,三天前做了整容手術。”
“不錯,越來越英俊,找我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說?”她說完,伸手朝後面的保姆一揮手,那保姆端上了一本熱茶。“謝謝。”
“不客氣。”保姆十分有禮。
唐葉喝了一口笑說:“我來韓國已經一個多月了,但是卻依舊沒有完成自己的任務,居無定所,生死無依。現在連離開這裡,都是難事,希望女總統能夠在訪問大陸時,向我的領導們美言幾句,免除我的刑罰。”
唐葉現在極度渴望自由,他對拯救白狼之事,幾乎已經絕望。但是,他必須回到國內,帶着妹妹,和韓國共同生活。
朴槿惠沒有回答,低下頭來。過了一會兒擡起頭說:“一星期前,駐軍基地遭到恐怖襲擊,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這件事情雖然媒體沒有報道,但是私下裡人們議論紛紛,全世界都有小道消息。”唐葉如實回答。
“是你乾的嗎?”朴槿惠看着唐葉的眼睛,似乎在審問。唐葉沒有回答,他只是保持緘默,眼睛看着桌面上的蘋果。
過了半分鐘,朴槿惠笑說:“你不回答,那就是默認了?”
“不,不是,沒有。”唐葉怕惹火燒身,立即矢口否認。
朴槿惠說:“賴可德總司令,將現場拍攝到了閉路監控的圖片,發送到了議事堂。經過我的觀看,我發現那個人跟你很相似,雖然只有背影。但是我極力否認,此人是韓國人。”
唐葉說:“抱歉,總統。”
“不,你不該跟我道歉。我認爲,你的行爲太愚蠢了,靠你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從盟軍的手中,救回自己的同胞。我會向你們國家的領導通電話,順便將你的事情告知他們,我相信,他們不會怪罪於你的。”朴槿惠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唐葉其實是個在押的罪犯。
唐葉說:“謝謝。”
剛說完,只聽到窗口玻璃上面嘩啦一聲響,緊接着,整個房間的電燈全熄滅了下來。
“怎麼回事兒,怎麼停電了?”朴槿惠大聲的回頭發問。顯然,她是在問保姆。
但是唐葉透過窗子,看到外面的地方,還燈火輝煌,顯然,停電的只有這麼一家。剛剛聽到的玻璃破碎聲,有可能是被風將玻璃衝得燴碎。
保姆沒有回答,唐葉卻感覺到了陣陣寒風,朝自己襲來。感覺有些不對,問朴槿惠說:“總統,這個地方,有什麼人知道?”
“除了我的保鏢外,沒有人知道。”話音剛斷,唐葉直接朝她撲了過來,抱着她在地面兒上連滾幾滾。只聽到身後唰的一聲,一把東洋刀刺了過來,發出簌簌的聲響。
刀法之快,從所未見。唐葉若非聽覺如神,估計也絕對不會反應如此迅速。朴槿惠被唐葉樸槿在地,嘴中發怒的問:“你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唐葉還沒有答出口來,卻又聽到嗖的一聲,那刀光劃過空氣,直直的朝二人劈來。唐葉抓住身邊的檯燈,扔了上去。鐺,整個檯燈,被劈成了兩半兒。
唐葉明白,有人來暗殺女總統了,那人的刀法非常厲害,自己跟對方相差甚遠。他只有抓住女總統的手,用力一甩,直接將近百斤重的朴槿惠,隔空扔到了二樓上面。
啪,朴槿惠被唐葉扔到了樓梯口處,輕輕落地後,滾了一滾,感覺到頭昏腦脹,迷迷糊糊。
那殺手直接一個刺刀,刺向唐葉的喉嚨。唐葉從腰間拔出槍支,對準殺手啪啪幾槍。但是,卻根本無濟於事。黑暗之中,那殺手眼如荒野的戰狼般明亮,他連連揮刀長刀數下,直接將子彈格檔開來,幾槍過後,竟然無一擊中。
“啊?”看到火星冒出的唐葉,有些愣了。當今之世,如此快刀,除了見過三田霜英外,再無第二者。今天竟然在韓國看到這樣的人,唐葉內心暗自流汗。
唐葉的槍忽然卡了殼,無法再打子彈。正在此時,那殺手直接跳起來,來了個力劈華山,要將唐葉劈成兩半兒。唐葉用槍擋在頭頂,向後猛退一大步。
“鏗。”鐵器相擊,金星濺出。唐葉感覺到額頭處一涼,有血液流下。
他連退數步,還以爲自己的頭已經被劈開。發現還能思考和反應,才知道原來是那槍支在頭頂上面,救了自己一條性命。
那殺手連舞數劍,逼開唐葉。唐葉往樓梯上衝去,情急之下,用漢語說了句:“總統快跑。”
這聲音剛出一秒,那殺手立即停止了追殺。唐葉衝上樓後,跟女部統躲進了房間之中。連等了五分鐘,那殺手也沒有衝進房間。
唐葉覺得奇怪,偷偷的打開房門,探出頭去觀看。忽然脖子一涼,感覺到喉嚨處放了一把明顯顯的東洋刀。唐葉知道這下完了,他躲避的速度再快,也絕對不能拿喉嚨開玩笑。
那殺手並沒有殺他,而是抓住他的衣領,將他一把揪了出來,然後提到了樓頂處。唐葉閉上眼睛,直到樓頂,被冷風吹得發抖,被遠處的燈光映入瞳孔,這才發現,面前站着一個黑衣人。
他的身材很瘦纖,非常熟悉,但唐葉一時之間想不出是誰來。“你怎麼會在這裡?”那殺手忽然開口,語氣是個女子,說話像是老朋友似的。
唐葉一下就聽出了她的身份,眼睛一亮,啞然說:“三田霜英,不會是你嗎?”
只見三田霜英扭過臉來,解下臉上的黑罩,上面有一道明顯的疤痕,在微暗的夜光下,顯得無比傲骨。
“真的是你?”唐葉激動的立即跑上前去,想抱住她,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在三田霜英的面前愣住了。
三田霜英將東洋刀插進背鞘,看着他說:“是我,你沒有看錯。”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來暗殺總統嗎?”唐葉非常奇怪,這中間到底有什麼緣由,他現在非常想知道。三田霜英坐了下來說:“我還想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也非常高興,但她極力壓抑着自己的快樂,故意讓自己的表情深靜下來,好不讓自己情緒化。
“我,說實話,是來執行任務的,說來話長,先說說你吧。”唐葉現在更想聽聽三田霜英的經歷,這近三個月以來,她到底去了哪兒。唐葉本以爲她被警察抓到了,但沒有聽說有日本女子被抓到,所以唐葉一直不明白她和那青子三姐妹的去向。
三田霜英坐在了石欄上,頭髮飄了起來。她的面孔依舊白晰,只是更加瘦削,臉部如皮包骨一般,肩膀瘦薄而有力度,整個人如同一隻鯊魚似的。
她輕輕的說:“那天七郎死了之後,你也昏迷了過去。綠子我們幾個,也都受了重傷。當時警察已經到了樓頂,我們自顧且非常困難,所以無法救你。我受了很重的傷,差點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你們怎麼逃走的?幾十層的高樓?”唐葉想知道她們的方法。“跳下去的,用我們的短刀,還有身上衣服的浮力。”
她拔出腰間的短刀,明晃晃的映入燈光。唐葉見過日本武士的跳樓方式,所以並不懷疑。又追問:“後來呢?”
“後來,我們在石佛寺燒燬的山洞裡,休息了兩個多月。每天靠吃生魚片維持,哦,對了,綠子因爲傷重不治而死。”三田霜英語氣悲哀,回憶中帶着無盡的踞。
“啊?”唐葉聽到這兒,直接淚流如注。綠子爲自己擋了一刀,她喜歡自己,最後卻是死在自己同胞的刀下。這個噩耗讓唐葉如五雷轟頂,心臟猛的痛了起來。
“她,她爲什麼會死?”唐葉明知原因,還是故意發問。“我們那裡沒有任何藥物,也沒有任何的醫療設備。她最後因爲流血過多,細菌感染,一個多月後,死不瞑目。”三田霜英冷冷的說。唐葉卻是噦的一口,吐出一口鮮血來,他痛的似乎將心臟都給切割成了兩半兒。
“是我對不起她,我欠她一條生命。”唐葉難受的又吐出一口鮮血來。三田霜英說:“你沒事吧?”
“沒事。”唐葉搖了搖頭。三田霜英繼續說:“我的傷好了之後,出來曾打聽過你的消息。知道你入獄了,被判處無期徒刑,也知道沒救了,這輩子你是沒有希望了。而且,也不知道你在哪裡服刑,所以就沒有去找你。”
她說到這兒,頓了頓。唐葉說:“你怎麼會到這裡?”
她嘆了口氣說:“因爲朴槿惠取消了,跟我們日本的貿易合作,讓我們每年損失高達八千億美金。這造成了很多日本人失業,社會上有很多人自殺,或犯罪,或正在準備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