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雲飛順着宋劍的手指看了眼,哼道:“不過是三個初入虛空境的小武者而已,你等着。”
說着,田雲飛打了聲呼哨,然後就朝着辛永三人擠了過去。
紅舞瞪着宋劍,“我發現你這人可真夠壞的,先是利用我勾搭那齊海,現在又利用田雲飛這傻蛋,去偷人家的儲物袋。”
宋劍只是笑了笑,道:“你可知道那三人是誰?他們正是血祭殿之人,有了他們的身份令牌,做起事來更方便,我從燕京城帶來的血祭殿令牌,地位有些低,萬一嫁禍不好,只怕會弄巧成拙。”
紅舞哼了聲不再言語。
那邊田雲飛還沒擠過去,就見兩個大漢在前方因爲一株藥草打了起來,這兩大漢可都是真氣境巔峰的武者,打鬥之下,肥碩的身體四處亂撞。
“哪裡來的莽漢,滾開!”辛永見一個漢子朝着自己飛來,臉一寒,一掌伸出,抓住那個漢子,砰的一下扔到了遠處的人羣裡。
宋劍在遠處看着。
那田雲飛的身影突然動了,幾乎化作一道殘影,瞬間飄過辛永的身邊。
宋劍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田雲飛的身法竟然如此之快,即使他修煉有道衍訣,眼力足可與神勇境的武者並肩,也只能勉強看到田雲飛的動作而已。
“好快的速度,這門**定然也是極品**了。”宋劍暗道。
辛永正在推開那飛來的大漢,對於突然飄過的田雲飛,他根本沒有注意到。
兩個大漢見辛永插手,慌忙躬着腰,小跑離開了。
田雲飛已是從容的回到了宋劍身旁,伸手一丟,一個儲物袋落在了宋劍手上。
這儲物袋上刻着一座血紅色的圓殿,應該是血祭殿的標誌。
宋劍看向儲物袋,這儲物袋足有十立方米,比宋劍的儲物袋空間大了很多。
儲物袋內有很多藥草。
辛永本身就是爲煉丹師,而且年紀不大,就晉升爲了大丹師,說明他還是很有煉丹天賦的。再加上辛永是血祭殿分堂堂主,又是虛空境武者,資源自然很多,是以他那一儲物袋的藥株、礦石也就不足爲奇了。
宋劍咧開了嘴,收起儲物袋,道:“好,果然是盜聖。走吧,田兄,咱們去商議一下關於盜丹的事情吧。”
田雲飛十分得意,帶着宋劍和紅舞便轉向一個小巷子。
沒過多久,三個人就來到一個農家小院,推開門,兩個大漢正在院子裡讀書。
“哎?這不就是剛纔打架的那兩個人嗎?”紅舞指着那兩個大漢道。
田雲飛笑道:“他們是我盜賊工會的人,我的搭檔。”
宋劍也是笑了起來,“他們可真夠刻苦的,竟然在讀書。”
田雲飛鄙視道:“那是當然,不要以爲我們盜賊只會頭蒙拐騙,我們也是有技術的,需要文化知識的,需要隨時變換各種身份才行。明天他們都會僞裝成煉丹師,和我一起進入丹藥展廳。”
宋劍道:“好,那就明天行動,我負責破壞虛空防禦法陣,你們負責那些看守人員。”
“沒問題。”田雲飛也沒推辭。
“丹藥分成的話,我只要那一顆聖階丹,其餘的丹藥,都歸你們。”宋劍大方的說道。
田雲飛正喝着水,聽到宋劍這話,他一口嗆了出來,道:“他奶奶的,看來是我小看你了,你也太鬼了,裡面所有的丹藥加起來,價值也不足那聖階丹價值的二分之一。”
宋劍聳了聳肩,“不然怎麼分配?”
田雲飛眼珠子轉了轉,道:“所有的丹藥咱們一人一半,至於那顆聖階丹,誰拿到歸誰。”
宋劍點頭,“同意。既然說定了,我就先回去了,我還要準備一些東西才能破除那大陣。”
田雲飛送走了宋劍。
紅舞道:“這傢伙挺有意思的,就是老說髒話。”
宋劍微笑,“說髒話的人內心未必骯髒,而那齊海,雖然滿口禮敬之語,內心卻是污濁不堪。”
隨便租了一家客棧,宋劍便開始着手繪製法陣。
要攻破一個法陣,先需要找到陣眼,然後根據法陣走勢,繪製相應的破解之法,就像是根據鎖孔配製鑰匙一般。
宋劍仔細回憶着關於虛空防禦大陣的信息,他拿起一支刻筆,在那臉盆大小的玉塊上刻了下去。
繪製法陣並不困難,與道紋比起來,法陣實在太簡單。
因爲道紋有靈魂,需要感悟才能繪製的出,而陣法只是簡單的模仿就可以了。
不過儘管並不困難,但是對於宋劍來說,這也是第一次繪製,他需要努力的控制着手腕的力度和方向。
“可真不容易,儘管我知道破解法陣的形狀和走勢,但是真正繪製起來,還是容易出錯,看來以後我需要多加練習才行。”
宋劍畫了兩個時辰,終於完工,他拿起玉符來左看右看,心裡一陣嘀咕:不知道這破解法陣有沒有用,算了,只要能殺死齊海並嫁禍給血祭殿就行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也就到了行動的時間了。
宋劍戴好眼罩,和紅舞一起,走到丹藥大廳旁。
很快,田雲飛和他的十幾位同伴就到了。
一行人裝作互不認識,走進了展廳,田雲飛不知用什麼方法,隱藏了自己虛空境武者的氣息,也進入了展廳,他雖然能夠進去,但是在廳中卻不能動用虛空境的力量,一旦力量超過虛空防禦大陣的底線,他就會被這法陣頃刻間滅殺掉。
今天丹藥展廳中的人很多,因爲今天不僅有丹藥展覽,更有天寶閣的人爲衆人講解丹藥的用途,同時如果有人出價夠高,也會現場賣出丹藥。
田雲飛走到宋劍身旁,道:“再過半個時辰,等人多了,立馬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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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劍點了點頭,一旦法陣被破,丹藥被搶,那齊海必然會出現,到時候就可以趁亂擊殺此人,並且留下辛永的令牌。
打定主意,一行人裝作看客的模樣,在展廳中走動,實際上是在找準各自的位置。
半個時辰後,進入丹藥展廳中的人更多了。
田雲飛朝着宋劍暗暗做了個手勢。
宋劍看了看周圍,然後悄悄朝着虛空防禦大陣的陣眼靠過去,他心中有些忐忑,要是自己製作的破陣玉符不管用,那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正要動手,突然一聲嬌笑傳來,接着一個身披輕紗的女子依偎到了宋劍身旁。
“小帥哥,你能來可真是太好了,齊公子可是都等急了呢,”說話的女子正是豔姬,她今天脫去了皮衣短裙,換上了一身輕紗長裙,雖然是長裙,可是裙衫半隱半露,更增誘惑。
說着話,豔姬的胸前似乎是不經意的摩擦過宋劍的胳膊。
宋劍一陣緊張,他雖然心態成熟,但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初男,這等誘惑,還是有些抵禦不住。
紅舞撅了撅小嘴。
遠處的田雲飛等人緊張起來,怎麼到了這個節骨眼,突然蹦出來一個女人?
田雲飛遠遠的看着宋劍這邊,喃喃道:“他奶奶的,這怎麼搞?”
宋劍朝着田雲飛遞了個“稍等”的眼色,便對豔姬笑道:“齊大哥可真是太客氣了,啊,他怎麼沒來啊。”
豔姬的身體靠的更近了,“齊公子早已備好薄酒,等着宋兄弟和這位小妹了,走吧,我帶你過去。”
說着,豔姬熟稔的拉起宋劍的胳膊,朝着丹藥展廳的後面走去,行走的過程中,她那飽滿的胸脯總是會有意無意的觸碰到宋劍的手臂。
宋劍只好痛並快樂的忍耐着。
“喂,老大,那小子怎麼被美女給勾搭走了?怎麼一回事這是?”一個大漢走到田雲飛身邊,小聲的問道。
“他奶奶的,我怎麼知道?”田雲飛鬱悶道。
“老大,我覺得後來的那美女有問題,她好像是齊海身邊的那個妖女吧?”大漢繼續道。
田雲飛道:“我也覺得像。”
“哎呀,那小子到底靠譜不?不會被美女一誘惑,就什麼都說了吧。老大,他不會出賣咱們吧?”大漢急了,道。
田雲飛拍了拍額頭,“他奶奶的,我也是昨天才認識的這小子,誰知道他靠譜不靠譜。”
“老大你越來越不靠譜了。”大漢嘀咕,敢和剛剛認識的陌生人聯手搶奪天寶閣,估計也只有田雲飛能做得出來。
田雲飛擺了擺手,“他奶奶的,看那小子應該不會出賣咱們,黑手,你去叫兄弟們警覺點,事情一有不對,立馬跑路扯呼。”
“是,老大。”那叫黑手的漢子去傳遞命令去了。
田雲飛看着宋劍的背影,“他奶奶的,小子你要是敢騙我,你可就倒黴了,我會把你偷的,連內褲都不剩。”
此時宋劍和紅舞跟着豔姬到了丹藥後門處。
豔姬敲了敲門。
光芒一閃,門打開了。
三個人走了進去。
宋劍迅速的打量了一下房間,這應該是個密室,外面的防禦法陣與中心處的虛空防禦大陣相連,也就是說,住在裡面絕對安全,外面之人根本無法破門而入,除非先破掉虛空防禦大陣。
密室擺設很簡單,一張大牀,一個大理石的圓桌以及幾張凳子,如此而已。
此時石桌上擺着小菜、美酒齊海站起身來,哈哈笑道:“宋兄弟果然是守信之人,來來,咱們一邊飲酒,一邊論丹。”
宋劍心中冷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