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午夜,月光透過狹小的窗戶灑下一片光芒,朦朦朧朧。鳳輕看着雲絕纖長的手,光滑極了,看來並沒有拿過刀劍。
雲絕到底賣的什麼藥?
眼前的人她越來越看不懂了。
“三天之後,你跟着我一起死?”鳳輕覺得最不可能的答案就是他們一起死,就算雲絕想死,她也不想。這纔到古代幾天,如果這樣就死了就太可惜了。
“不用猜了,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雲絕意味深長的說道。
“切,我一點也不好奇。我只是無聊,這破房子裡什麼都沒有,這三天要怎麼過。”
“睡一會兒吧,明天肯定還會有人來。”雲絕不再理睬嘀嘀咕咕的鳳輕,從袖子裡拿出一隻短笛,湊到脣邊輕輕地吹響起來。
曲子和他的人一樣,溫和悠長,耐人尋味。
在一聲一聲的笛聲中,鳳輕漸漸沉入夢裡。
此時,鳳輕的名字正被另一個說出口。
幽暗的房間裡,只能看見點點的火光,只聽見一人說道:“這次總算是將鳳輕,雲絕送上斬頭臺了。”
“莫要高興地太早,這三天還是要小心些爲好。”
“呵,還有什麼可擔心的。一個殘廢加上一個女子。已經不足皇上掛在心上了。”皇上?再細細一聽,剛纔那聲音確實是宮殿裡的天子之聲。
窗外蟈蟈成羣,夏蟲一聲聲的鳴叫着。安然的等待着黎明的到來。
第二天,果然有人來看他們了。
“絕哥哥,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聲音清脆,不正是那日的南宮淺嗎?
鳳輕往角落裡縮了一縮,繼續假寐。
“張記雲面?”雲絕推着輪子往門口靠去,聽着聲音猜着心情也是十分不錯。
“對呀,絕哥哥,趕緊趁熱吃吧。”南宮淺盯着雲絕,像個孩子一樣。一聲絕哥哥甜得發膩,鳳輕忍不住打了個顫。
“哼,你怎麼會爲了這種女人犧牲自己呢?不如我讓爹爹向皇上求情,這樣絕哥哥也不用死了。”
南宮淺說着,眼睛都快滴出水來。
“好了,淺兒。我吃飽了,你走吧。”雲絕停下筷子,拒絕了南宮淺。
南宮淺看到雲絕才吃了幾口,實在不忍心。“絕哥哥你再吃一點吧,你身體本來就不好,不要……”說着說着竟抽泣起來。
“再過兩天絕哥哥就要被送上斷頭臺了……我以後再也不能和絕哥哥一起研習兵法了。”南宮淺越說越是傷心,惹得鳳輕睡也睡不着。
“別在這裡哭,人不是還沒死嗎?你的眼淚還是留着你雲絕哥哥死了以後把!”鳳輕把雲絕哥哥四個字咬的特別重。
“要你管,你個掃把星。害死自己的爹爹還要害絕哥哥。”南宮淺心直口快,上一次吃了虧她到現在都恨死鳳輕了。
鳳輕懶得說話,拿起地上的石頭砸了一下雲絕的輪椅,說道:“趕緊把你的相好送走,她要是在這裡多呆上一分鐘我就要殺人了。”鳳輕自己都沒有覺得說出的話帶些酸意,只知道怎麼看南宮淺都覺得不順眼。
“好了,絕哥哥我走了。我一定會讓爹爹救你的。你要等我。”南宮淺不敢再看鳳輕一眼,畢竟那眼神太有殺傷力。
“哼,你這小情人還真是不錯。看你整日冷冰冰,沒想到還這麼招女孩子喜歡。”
雲絕靠在椅背上,請閉雙眼不做理會。鳳輕不依不饒的說道:“你那小妹妹如果知道你牀上功夫不行,不知道還會不會喜歡你。”
見他依舊沒有反應,鳳輕直接湊上去,離他的眼睛只差一寸。
雲絕被逼的睜開眼睛,撥着輪子往後退,卻被鳳輕出手阻止。
鼻尖對上他的,兩個人都禁住了呼吸。
雲絕睜着眼睛看着鳳輕,一動不動。鳳輕反而有些慌亂了,先扭過頭逃了開來。
“你個色狼。”
“天下還有比你更花癡的女人嗎?”雲絕輕啓薄脣的問道,鳳輕一聽劇烈的咳嗽起來。
“感冒了?”
“被口水搶到了。”說完又咳咳咳起來,被口水也能嗆到。雲絕嘴角扯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哪裡花癡?”
“剛纔那樣難道不是花癡嗎?還是說你覺得夫君我長的不夠英俊?”
鳳輕被他這麼直白的自戀逗得笑起來,“哈哈,確實英俊,只是耐看不耐用啊。”
雲絕俯下身魅惑的笑着回答鳳輕,“到底耐不耐用,娘子你難道不知道嗎?”
鳳輕一聽,再也笑不出來。難道他們已經……可是自己怎麼什麼都記不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