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人居然稱呼郭莎莎爲“莎莎”,唐啓文也是覺得心中有些不爽,忍不住朝正緊張的郭莎莎看了一眼。似乎察覺到了唐啓文的不滿,郭莎莎連忙小聲地向他解釋道:“莎莎是我的藝名,朋友都是這麼叫我的。”
不想在這個時候在這種小問題上糾纏,唐啓文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要郭莎莎快點讓那個傢伙進來。見唐啓文臉色不愉,美女模特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一時之間連應門都忘了。外面的樑凱軍見沒人回答,又提高了聲音叫道:“莎莎,你到底在不在啊?”
被這聲音拉回到現實中來,郭莎莎連忙跑過去開門,同時大聲迴應道:“我在,來了!”
“怎麼那麼長時間啊。”在郭莎莎開門後,一個油頭粉面的中年男子邊抱怨邊走了進來。想到這傢伙至少沒有郭莎莎的房門鑰匙,唐啓文的心情也是稍好了一些。
不過樑凱軍卻是沒有料到郭莎莎的房間裡還有個男人,所以見了他後立刻大聲說道:“莎莎,這可不行啊!我不是跟你說過,在工作期間不能考慮男女感情問題的嗎?”
在這個時候郭莎莎的表演天賦展露無疑,雖然之前她的俏臉上還帶着幾分不安,但此時卻已經完全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只見她對着樑凱軍自然地一笑,然後走到唐啓文身邊向他介紹道:“他是我的表哥,叫唐啓文。”
聽說面前的男子不是郭莎莎的男朋友,樑凱軍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不過還是聽着郭莎莎追問道:“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我們是遠親。”見這個樑凱軍的警惕性還挺高的,唐啓文站起身來笑眯眯地對他說道:“我就在早稻田大學專修法律,知道表妹也來東京發展,就順便過來看她一下。”
聽了唐啓文的話,樑凱軍地臉上也閃過一絲訝色。有些言不由衷地稱讚道:“哦,早稻田大學好啊!”多年在外摸爬滾打的經驗告訴他,郭莎莎的這個表哥看上去可不象個好惹的主。特別是他自稱專修法律,這就更讓樑凱軍有種不好的預感。
“樑先生是小妹的經濟人吧?”唐啓文可不管樑凱軍現在的想法,晃了晃手中的那份代理人合同對他說道:“我看這份合同很是有些問題啊,要不我們坐下來好好討論一下?”
一聽唐啓文的話,樑凱軍知道自己的感覺果然沒有錯不過既然郭莎莎已經簽了合約,他倒也沒有那麼多顧忌,只是微笑着對唐啓文說道:“對不起唐先生,郭小姐已經成年。而且也是自願籤地這份合約。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份合約都是有效的。至於您所謂的問題麼……我倒是看不出來。如果您堅持認爲這份合同不妥的話,可以直接到東京地方法院起訴。”
樑凱軍的這番話柔中帶剛,倒也是非常在理。事實上這份合約根本沒有違背日本法律的地方,而且又是郭莎莎親筆簽署的,所以就算唐啓文真地告上法院,樑凱軍也不會輸這場官司。
冷冷地對唐啓文說完這些話後。樑凱軍立刻換上一副笑臉對郭莎莎說道:“莎莎啊,我上次跟你說的那部電視劇的投資老闆這幾天就要回來了。你最近幾天千萬不要離開,我隨時會接你去和他們見上一面。只要老闆們看過你地人。就能拍板確定你在劇中的角色。到時候你大紅大紫了,可別忘記我這個經濟人啊!”
“什麼電視劇?電影麼?”沒等郭莎莎回答,唐啓文的聲音就冷冷地響了起來:“我們家莎莎可不會拍這樣的東西!”
聽到唐啓文說“我們家莎莎”這樣的話,郭莎莎不禁芳心一顫。她悄悄地向唐啓文看去,發現後者正一臉嚴肅地看着樑凱軍。唐啓文那沉着的表情讓郭莎莎感到一陣安心,知道他纔是自己現在真正可以依靠的男人。
聽了唐啓文地話樑凱軍先是臉色一變,然後很快勉強笑道:“唐先生真是會開玩笑。我怎麼會要莎莎去做那種事情呢。”
“哦。既然這樣地話,我想樑先生不會介意我爲莎莎在和約最後加上一條:郭莎莎有權拒絕她認爲過於暴露和違反本人道德觀念的角色。你看如何?”
聽了唐啓文這句話,樑凱軍臉色立刻大變。平心而論,他一開始帶着郭莎莎到日本來,的確是想有一番作爲的。但演藝圈的競爭何其激烈?樑凱軍和郭莎莎兩人一個人生地不熟、一個更是連日語都不會講,想要在這行出頭實在是太難了。無奈之下樑凱軍才動了歪念,騙郭莎莎簽了那份大有問題的合約,打算誑她去拍寫真和電影賺錢。
本來在樑凱軍看來,自己的計劃也算是萬無一失了。他已經聯繫好了拍攝的公司。郭莎莎又不會日語。而且身無分文甚至連護照都在樑凱軍的手上。所以他根本不擔心到時候郭莎莎會不答應——那些拍攝電影地傢伙都有黑道背景,有一百種辦法讓一個弱女子乖乖就範。但現在郭莎莎卻突然冒出來一個表哥。卻讓樑凱軍感到了極大地威脅。
“唐先生您真是說笑了,合約既然已經簽了哪裡還有修改的道理?”以極不友善地目光看着唐啓文,樑凱軍冷笑着說道:“大家都是遵紀守法的人,怎麼可以隨便推翻合約呢?”“嘿嘿,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自己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了?”聽了樑凱軍的話,唐啓文忍不住笑了。
本來唐啓文還想以和平方式解決這個問題,但現在看來郭莎莎的這個經濟人根本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既然這樣也是好辦了,以暴力解決問題可是身爲聯邦著名不良學生的特長。就算這樑凱軍再怎麼強硬,唐啓文也沒什麼擔心的,大不了就是殺個人而已,難道到現在爲止他唐啓文殺過的人還少了?
見唐啓文不懷好意地朝自己冷笑,樑凱軍也覺得一股寒意直涌上心頭,看來這個號稱在早稻田大學讀法律的傢伙本身也不是個好人。眼見唐啓文已經捏起了拳頭,樑凱軍連忙大聲說道:“你可別動我,我上面有人!火堂組知道麼?我可是爲他們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