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吳全的話,周娜的俏臉上也籠罩了一層寒霜。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人居然會如此無恥,明知道自己帶了男朋友回來,還在這個時候故意上門提結婚的事,明顯就是在故意挑釁。
一邊的唐啓文不動聲色地看着這個叫吳全的傢伙,立刻猜到他就是周娜口中那個村長的兒子。看他的這副樣子,肯定是在村裡橫行霸道慣了的,所以纔會顯得如此囂張。自從爲了救歐陽珊和紀家村的那些人打過交道後,唐啓文就知道越是象這中偏僻的地方,那些村長、鄉長之類的小官就越囂張。這望西村顯然也不例外,單看村長的兒子敢在別人男朋友上門的時候前來逼婚,就能知道他們平時是副什麼德行了。
“我說娜娜,你這次回來得正好。”見屋子裡沒人敢開口反駁自己,吳全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有意無意地瞥了唐啓文一眼道:“我看就抓緊時間把婚事辦了吧,也省得我老是擔心你在外面找野男人!”
這句話一出,連周娜那老實的父親也是勃然變色。在他們這樣的山村,女子最注重的就是名節。這個吳全居然當着他的面這麼污衊自己的女兒,這讓這個本份了大半輩子的農民也忍不住怒了。雖然對方是村長的兒子,但他也要把這個混蛋小子趕出家去。沒人可以當着他地面侮辱自己的女兒。任何人都不行!
然而還沒等周娜的父親開口,所有人都聽到兩聲清脆的“啪啪”聲響起。周娜和她父親連忙定睛一看,卻發現唐啓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吳全身前,揚起地右掌正緩緩放下。毫無疑問。剛纔那兩聲正是唐啓文重摑他時發出的聲音。
“你不該說這樣的話,娜娜是個好女孩。”冷冷地看着吳全腫起的面頰,唐啓文淡淡地說道:“特別是不該當着我的面說,現在,向她道歉!”
捂着自己紅腫的臉頰,吳全一時也呆住了。在這望西村甚至是臨邑鄉的範圍裡,平時只有他抽別人耳光的份,何曾被別人這樣打過?而且打他的還是一個在這裡根本沒有根基的外鄉人,這自然更讓他不能接受了。
對吳全來說,這可是極大地侮辱。雖然已經吃了大虧。但一向飛揚跋扈地他根本沒多考慮。直接從懷裡拔出一把匕首向唐啓文刺了過去。
“小心!”眼見吳全這一刺又快又狠,一副想將唐啓文置於死地的樣子。周娜也忍不住驚叫起來。
剛纔見唐啓文爲了自己向吳全動手,周娜地心中充滿了甜蜜和溫暖。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會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個能危難時刻挺身而出,爲自己排憂解難的人。但在見到吳全用匕首刺向唐啓文時,周娜卻又覺得自己實在太自私了。要不是拉着唐啓文來家鄉。他就不會遇到這樣的困難了。
不過唐啓文可不會給吳全傷到自己的機會,見他沒有開口道歉地意思反而還敢對自己出手,他一伸手就擰住了吳全握匕首的手,然後又是幾次正反手連抽了他好幾個耳光。唐啓文這幾下用的力量明顯要比之前大,只見在他停手之後,吳全嘴巴一陣蠕動,居然吐出十幾顆白牙來。與此同時,一縷鮮血也緩緩從吳全的嘴角流了出來,把他陰鬱的臉色襯托得更加可怖。
唐啓文可沒把這麼一個小角色放在心上。他隨手把對方的匕首扔出門外。然後看着吳全冷冷說道:“跪下道歉!”
雖然內心萬分不服,但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唐啓文的對手。想起“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句話。吳全強忍心頭的怒氣跪了下來對周娜小聲說道:“對不起!”
“現在滾吧,以後不許踏進這院子半步!”見對方服軟,唐啓文隨手一拋就直接把吳全扔出了屋外。屁股重重地落在地上,吳全甚至不敢去撿自己的匕首,直接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院子。
“這個混蛋,今天算是便宜他了。”看着吳全令人厭惡地身影消失在院子外,唐啓文轉過身對周娜父女說道:“這就是娜娜說地村長的兒子吧?果然一副令人討厭地樣子。”
看着面色如常的唐啓文,周娜眼中的愛戀比之前更加濃洌。唐啓文顯然知道吳全的身份,但還敢爲了自己對他動手,這實在令周娜太感動了。此時在她的眼裡,唐啓文絕對是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只要能他在一起,任何困難都已經不足爲慮。
不過周娜的父親似乎卻沒有剛纔那麼高興,他看着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的唐啓文有些急促地說道:“小唐,你現在就走吧!”
“咦,爲什麼?”沒想到自己爲周娜出口惡氣,她的父親反而要趕自己走了,唐啓文也是覺得有些不解。而周娜聽了父親的話後,俏臉上的神色更是大變。她怎麼也沒想到,剛纔還已經承認了唐啓文是女婿的父親,爲什麼突然之間就變卦了。
見唐啓文和女兒的神色都不正常,周娜的父親知道兩人都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擺着手解釋道:“小唐啊,你別誤會了我的意思,我老頭子可不是要趕你走。只是這吳全家是我們望西村的一霸,他舅舅還是鄉長。你剛纔那樣得罪了他,他吳家肯定會想辦法報復的。你一個外鄉人又是初來乍到,我怕你留下會有危險啊!所以你現在就走,帶着娜娜一起走!”
聽了父親的話,周娜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禁爲唐啓文的安危擔心起來。雖然他剛纔對付吳全地那一手乾淨利落。但周娜也知道好漢不敵人多。這吳家在望西村人多勢衆,要是來找起唐啓文的麻煩來,他肯定沒辦法全身而退。
想到這裡,周娜連忙抓住唐啓文的手臂邊往外走邊道:“爸爸說得對。你快走,現在就走!”
聽了周娜父女的話,唐啓文不禁也是有些感動。他很清楚自己這麼一走,吳家肯定會將怒火發泄在周家人地身上。不過唐啓文可不是那種闖了禍就拍拍屁股溜的人,所以他並沒有跟着周娜移動腳步,只是淡淡地反問道:“我走了伯父伯母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