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非常正規的運動館,周圍燈火通明外觀乾淨整潔,附近甚至還有警察在巡邏!得運動館地停車場上。名牌汽車佔了很大的比例。顯然,富人們對這種血腥的運動也非常喜歡的。要不是杜思皓信誓旦旦地說這裡面就是地下黑拳的舉辦地,唐啓文真要以爲仨仨倆倆進場的觀衆都是進去看籃球的比賽的了。
“唐哥,其實在泰國這樣的比賽已經是公開地秘密了。一般來說只要不鬧出大事來,是沒有人會真的把這當回事。”杜思皓一面和唐啓文往體育館走,一面指着體育館外的警察笑着對他說道:“看到沒,那些警察就是來協助維持秩序的。只要觀衆們的安全不受到威脅,他們反而會保護這樣的比賽。”
雖然知道警察之所以會這麼幫忙,肯定是因爲他們收了賽事主辦者的賄賂。不過唐啓文對此並不在意。作爲一個未來人,他很清楚現階段的人類社會是無法徹底杜絕腐敗現象的。縱觀人類地歷史就會知道,只有當有一套完全公平和公正的監督機制,腐敗現象纔會徹底消失。不過那已經是幾百年後的事情了,在這以前人類社會是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不過唐啓文不得不承認,雖然這比賽是非法的但也是組織得非常正軌。他甚至看到在體育館的入口處,居然還有人在檢票!當然,兩個檢票員都是長得五大三粗,滿是橫肉的臉上兇相畢露。一看就不是善與之輩。
不過那些觀衆對此似乎並不在意。只是把兩人當成了體育館的普通工作人員而已。一個個排着隊把入場券交給兩人檢查,然後說說笑笑地往體育館裡走去。看着那些嘻笑着進場的觀衆。杜思皓小聲告訴唐啓文,這種比賽一向都很受歡迎。主辦方最近還搞出了網絡售票地新花樣,所有地門票幾乎在比賽開始前一個星期就都已經賣光了。
不過唐啓文和杜思皓是臨時決定來看比賽的,所以並沒有來得及去買門票。雖然唐啓文有信心可以打倒兩個高大地檢票員闖進去,不過這麼一來比賽肯定是看不到了。正在唐啓文不知道杜思皓會怎麼辦的時候,一個穿着花襯衫留着一個分頭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
“兩位,要票嗎?”小心翼翼地向周圍看了一眼,這中年男子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門票小聲說道:“這是最後兩張了。還是中間看臺的票。我只在原價上加五百,兩千銖一張,要不要?”
聽了這中年男子的話,唐啓文才知道是碰上黃牛了。不過以目前泰銖地匯率計算,兩千銖也等於五十美元了。就算是按原價一千五百銖計算,票價也在四十美元作用。對消費水平並不高的泰國來說。這樣的價格已經是很高了,看來在東南亞這種地下黑拳運動的確是非常受歡迎。
對這主動上來招攬生意的中年人,杜思皓只是笑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他的票並不感興趣。不過對方卻沒有就此罷休地意思,象這種專業黃牛販子有他自己的一套,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誰是需要票的觀衆,而這兩個年輕人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眼看比賽就要開始了,爲了把手上最後的兩張票脫手,這中年人連忙對看上去更象當地人的杜思皓說道:“先生。今晚最後一場可是冰冷玫瑰的比賽,這兩千銖是絕對值回票價的喲!”
唐啓文注意到杜思皓聽了這中年人的人話,眉毛也是不由自主地揚了一下。看來這個綽號叫冰冷玫瑰地選手一定大大有名。不過從這個綽號來看,這選手很有可能是個女性。沒想到這麼殘忍血腥的比賽還有女性參加,而且還被安排在最後一場當成壓軸比賽,這倒也讓唐啓文也對今晚的比賽多了幾分興趣。
“炳昌,你又在我地地盤上賣票啦!”就在此時,一個嚴厲的聲音打斷了那中年男子殷勤的推銷。一個穿着西裝的胖子叼着雪茄走了過來,一把就將那黃牛手裡的門票搶過去撕碎了。雖然這黃牛有大把機會逃跑,但他在聽到那個聲音後就一直畏懼地站在原地。看那樣子別說逃跑了,就是站穩了也已經非常勉強。
那胖子將撕碎的門票一把扔在黃牛的臉上。然後噴着煙大聲罵道:“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許在我的場子倒賣門票,你爲什麼就是不聽呢?”
“坤猜先生,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吧!”那黃牛顯然非常害怕這個胖子,聽了他的話後連忙跪倒在地道:“我今天就離開清邁去曼谷,以後再也不回來了,行嗎?”
“哼,我們是做正經生意地。現在的市場秩序就是被你們這種人搞壞的。”沒有回答黃牛的話,這個叫坤猜的胖子生氣地說道:“爲什麼你們這些人就不懂得這個道理呢?”
一邊的唐啓文聽了坤猜的話,不禁也是暗暗覺得好笑。一個地下黑拳的組織者,居然在和一個倒票的黃牛大談什麼市場秩序。要不是親眼所見地話,唐啓文怎麼也不會相信會發生這種事。
不過那黃牛顯然覺得這事沒什麼好笑的,跪在地上的他連連向坤猜磕頭,希望對方饒自己這一回。不過坤猜顯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可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向着身後一個保鏢點了點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道:“就按老規矩辦!”
那保鏢重重一點頭。然後拖着已經癱倒在地的黃牛向體育館後面走去。直到這黃牛被拖出去老遠。唐啓文還能聽到他悽慘的求饒聲。
不過叫坤猜的胖子對此顯然並不在意,直到此時他纔有時間轉過身看剛纔和黃牛交易的兩人。這一看之下他的胖臉上立刻出現了笑容。立刻上前兩步大笑着說道:“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杜家的三少爺啊!哈哈,那個炳昌居然向您推銷門票,這次一隻手真是掉得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