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仁基把趙嘉燕帶到屬於父親的別墅來,還支開其他人和她單獨在一起,唐啓文自然明白這個韓國人在打什麼算盤。如果他是個普通的老師,此時要麼怒氣衝衝地上前敲開門把自己的學生帶走,要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悄悄地離開。但唐啓文根本不是個普通老師,所以根本採取上述的兩種行動。
事實上在發現趙嘉燕和這幾個韓國人混在一起時,唐啓文心中有就有了計較。要是這是小妮子心甘情願的,那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出面干涉。對一向崇尚自由的唐啓文來說,十七歲已經是個可以爲自己的負責的年紀了。就算是趙嘉燕真的想和那個他討厭的韓國人發生些什麼故事,唐啓文也絕對不會阻止。至於小妮子這種行爲造成的後果,自然將由她自己承擔。在唐啓文看來這是非常公平的事情,就算是趙嘉燕因此遇到了什麼麻煩也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地方。
當然,如果安仁基強迫趙嘉燕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唐啓文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他這個人可一向是非常護短的,以前就曾經因爲維護自己的學生而和校外的暴力幫派發生過沖突。雖然這個安仁基看上去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不過唐啓文才不會在乎這些。就算那些有權有勢的傢伙惹到了他,最終的結果也是非常悲慘的。
這麼一會工夫,機械昆蟲已經從別墅二樓一扇開着的窗戶飛了進去。機械昆蟲的智能尋路功能可以確保其很快找到目標,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唐啓文手中的PDA上就顯示出了他想要的圖像。
趙嘉燕坐在別墅一樓的客廳裡,從她的表情來看似乎內心很是有些不安。而安仁基則坐在小妮子的對面,臉上帶着一種意味深長地笑容看着雙手緊緊絞在一起的趙嘉燕。雖然機械昆蟲的集音裝置,但唐啓文卻什麼聲音都聽不到——這表示此時地客廳裡是一片寂靜。
“我……我還是先回去吧。”似乎承受不了這無形的壓力,趙嘉燕站起身對安仁基道:“今天謝謝你們陪我散心,不過現在太晚了我真的該回去了!”
“別急嘛,趙同學。”聽了趙嘉燕的話。安仁基也站起身微笑着說道:“車在信和尹惠恩出去買宵夜了,等他們回來吃了一起走吧。”
聽安仁基這麼一說,唐啓文立刻知道這小子是在說謊了。剛剛跟蹤幾人來這裡的時候他也注意過一路上的情況。在這樣郊區到了這個時候周圍早就是一片安靜了,到哪裡去買什麼宵夜吃?而且這種豪華別墅的住戶有哪個不是有錢人?他們要吃宵夜難道還要自己買?
車在信和尹惠恩離開的目地,明明是讓安仁基可以肆無忌憚地對趙嘉燕爲所欲爲。至於安仁基說的那些鬼話也只能騙騙趙嘉燕這種沒有經驗的小丫頭,要是換上一個成熟點的女人早就看穿他的鬼把戲了。
然而趙嘉燕卻被安仁基說服了,想到現在自己就算要走也沒車可坐,她只能頹然重新坐下,緊緊絞在一起的雙手錶明小妮子此刻的心情有多麼地緊張。
平心而論,趙嘉燕現在很後悔白天打了那個電話。在發現唐啓文離開酒店後。爲了刺激他地小妮子打電話給了安仁基,說要和他一起出去散散心。有了這樣地機會安仁基自然不會放棄,所以他很快和另外兩個同伴一起接趙嘉燕在市區四處遊玩。
雖然安仁基的目地是最終有和趙嘉燕單獨相處的機會,但深諳女性心理地他在開始時還是拖了自己的兩個同伴相陪。安仁基這樣地安排也的確讓趙嘉燕放鬆了一些警惕,這也是爲什麼小妮子會和幾個韓國人待到這麼晚地原因之一。趙嘉燕一心想讓和女朋友約會的唐啓文爲自己着急,認爲自己失蹤的時間越長越好在外面呆到越晚越好。抱着這樣的想法,小妮子覺得和三個韓國人待在一起也勉強可以接受。雖然趙嘉燕也覺得他們有些討厭。但她她在上海根本不認識幾個人對這個城市也並不熟悉。所以爲了讓唐啓文着急也只能委屈自己了。
但現在趙嘉燕是深更半夜地單獨和安仁基待在對方的住處,這讓小妮子本能地覺得不安了。雖然安仁基還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一張笑臉。但在趙嘉燕看來此時他的笑容中似乎多了幾分險惡的意味,讓她感到有些不寒而慄。
事實上這倒不是趙嘉燕神經過敏。就連通過機械昆蟲觀察屋內情況的唐啓文也發現安仁基的笑容有些不對勁。不過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他倒也不想冒然衝進別墅把自己學生帶走。
稍稍考慮了一下。唐啓文很快撥通了王玲的電話。這個國家安全部的女官員果然精力充沛,雖然時間已經這麼晚了。但她接電話時的聲音卻還是精神抖擻,聽得唐啓文都精神一振。
“這次找我什麼事?”知道唐啓文沒事肯定不會和自己聯繫,王玲也是直入主題道:“我可先說好啊,如果是違法犯罪的事請免開尊口!”
“王同志,你這樣說太讓我傷心了。”聽了王玲毫不留情的語氣,唐啓文故意長嘆一聲對她說道:“我是個好公民怎麼會要你做違法犯罪的事情?我打電話正是想向你舉報一樁違法犯罪的事件呢!”
“哦?這次又是哪個官員違法被你發現了?”聽唐啓文這麼一說,王玲也來了點興趣。雖然知道唐啓文向自己舉報違法犯罪活動,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但這畢竟是對國家有利的事情,所以王玲自然不會拒絕。
“這次不是官員違法,而是境外人士在國內爲非作歹,這種事情你們不會坐視不理吧?”知道王玲平時肯定不太會管這樣的“小事”,唐啓文索性把話跟她挑明道:“一個韓國人把我的女學生騙到他的別墅意圖不軌,這件事你不管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