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成天經大勇這一問,倒是有些迷茫起來。
雲成天不止一次的想過:“到底是誰交會我喝酒的?”
但是每次回憶,回憶到的只有兩個模糊的人影在記憶深處。
雲成天笑着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
大勇好像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說道:“對不起,我…”
雲成天拍拍大勇的肩膀,笑着說說:“沒事,走吧,咱們該下山了。”
兩人協作,將那一隻鹿,一隻花豹,幾隻山雞抗下了山。
兩人的運氣真是好,剛到村口,就碰見有城裡的富商來村裡收花豹的皮,雲成天不懂行情,便全權交付大勇處理。
經過一番交涉,大勇將那隻花豹以一個銀板的價格賣給了大勇。
大勇興沖沖的拿着銀板找到躲在一旁喝酒的雲成天。
“天哥?給你。“大勇的手裡託着那一枚精光閃亮的銀板。
“這次咱們碰上有錢人了,或許那人要花豹皮有急用,花了一個銀板買了咱的花豹,這隻花豹是你打死的,這錢給你。”大勇興奮的說。
雲成天看看錢,又看了看大勇,喝了口酒,對大勇說:“我說大勇啊,這錢你拿着就是了,這隻花豹就當我送你的了。”雲成天說完,提着個酒葫蘆就走了。
大勇手裡託着銀板,看着雲成天遠去的背影,一時沒有說出話來。
“對了,你幫我弄點你那佐料,改天我去你家拿。”雲成天回過頭來,說了一聲,然後就走了。
因爲雲成天要佐料,大勇就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家。
“大勇,回來了啊?”看到兒子回來,大勇爹終於放下了心。
“恩,爹,放心吧,沒事。”大勇將那枚銀板放在父親手裡。
“你打到什麼了?怎麼賣了這麼多錢,還有你這衣服怎麼弄的破破爛爛的,受傷了?!”大勇爹看到大勇身上破破爛爛的,還帶着血跡,忙問道。
大勇便將在山中發生的事一直到賣出花豹,講給爹聽,講的時候,大勇娘也放下針線活,也過來聽兒子將。
聽完之後,大勇爹將1個銀板又放回大勇的手裡,以命令的口氣說:“快,去把這一個銀板送還給成天去,他救了你兩次,就這份情誼,咱用千金也報答不了,你怎麼還能拿人家的錢,快。給成天送過去。”
“爹,我已經給過天哥了,他死活不要,我也沒有辦法。”大勇十分爲難的說。
好在大勇爹知道兒子從小老實,不會說假話,他這麼說,那麼就一定是真的了。
大勇爹想了想,對兒子說:“既然這樣,就算了,改天準備點東西,好好去謝謝人家。”
大勇爹這一說,大勇急忙想起來:“哎,對了,天哥說我配的佐料好吃,讓我給他配點,我先不和你們說了,我去配佐料去。”
說完,大勇急急忙忙走了。
“你多給人家配點。”大勇爹在後面急急忙忙的說。
雲成天晃晃悠悠的回到家時,晚飯已經做好了。
“成天啊,今天上山怎麼樣?”劉老爹笑眯眯的說。
雲成天將今日在山上的事講給劉老爹和翠玲聽。
“對了,今天大勇爹來了,給你帶了點東西過來。”劉老爹便拉着雲成天往裡屋走。
“什麼東西啊?我用不着,你和翠玲看着用吧。”雲成天一擺手。
“真的?你用不着?”劉老爹的眼裡閃爍着不定的光芒。
看着劉老爹那奸詐的目光,雲成天心念一動,莫非是?
雲成天急忙向裡屋跑去。
果然,在裡屋的桌子上,擺着兩大壇酒。
雲成天忙掀開酒封,聞了聞,酒香撤人心扉。
雲成天忙嚐了一口,舔了舔嘴脣,說道:“大勇家自己釀的酒和酒坊的酒各有千秋啊。”看着兩大壇酒,雲成天心想:“這下,可以喝一段時間了。”
“你不是說你不用嗎?年輕人,以後要注意,不要太快做決定。”劉老爹指點着雲成天的額頭。
“不要太快做決定。”雲成天喃喃的說着,他並不知道,這句話,以後對他起了多麼重要的作用。
“想麼呢?走了,去吃飯去。”劉老爹弓着腰出去了。
雲成天將葫蘆裡的酒喝乾,然後打了滿滿一葫蘆的酒。
雲成天拿了酒葫蘆去湖邊,準備這樣渡過一晚上。
月光在湖面上拖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湖邊得草木在月光的印照下,都安穩得睡去了。微風吹過,一切顯得是那麼的安靜。
雲成天忙碌了一天,只能在這短暫的時間享受着來之不易得安靜。
偏偏有人打破了這份安靜。
“天哥,天哥。”大勇從遠處跑着過來。
雲成天看着遠處而來奔跑而來的大勇,不由無奈的笑了笑。
“天哥,我去過你家了,劉老爹說你出來了,我便猜想你來這湖邊了。來了一看,你果然在這裡。”大勇的話裡透着興奮。
“哦,呵呵,是啊。”雲成天微微笑了笑。
大勇一屁股坐到了雲成天的身邊。
“諾,給你。”大勇的手裡拖着一個瓷瓶。
“恩?”雲成天似乎忘了他給大勇要佐料的事了。
“白天你要的佐料,我已經給你配好了,給你。”大勇的眼神裡顯得是那麼的真誠,不帶一點虛假。
“哦,那麼謝謝了啊。”雲成天接過大勇手裡的瓷瓶,順手放進口袋裡。
“沒了我在找你要啊。”雲成天微微一笑。
“沒問題。”大勇拍着胸脯說。
“大勇,問你個事,你說如果假如有一天我要離開這?那……”雲成天話還沒說完,大勇便和被針刺似的站了起來。
“爲什麼?在這裡不很好麼?爲什麼要離開?能不能不走?”大勇的話已如連珠般說了出來。
“我只是問問?沒別的意思。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要不然你爹孃又該擔心了。”雲成天站起身拍了拍大勇的肩膀。
“那你呢?”大勇說。
“我還不困,你先去吧。”雲成天平靜的喝了一口酒。
大勇回家了。雲成天看着明亮的月光,認真思索着自己的打算。
天還沒亮,雲成天就起來了。準備去湖邊。
剛一開門,大勇已經等在門外。
“恩?大勇,你在這幹什麼?”雲成天很是奇怪。
“我猜你起得早,所以在這裡等你,一起去山上打獵去啊。”大勇的眼裡透着希望。
雲成天不忍心拒絕大勇眼中那希望的眼神。於是,便說:“等我一下,我的劍沒帶,另外,我早飯還沒吃呢。”
“你光帶着劍就行了啊,乾糧我帶了不少。夠咱倆吃的。”大勇說着便拍了拍鼓鼓的揹包。
“呵呵,好。”雲成天回屋便取了長劍,找了個繩掛在腰上。
“不等王二哥他們嗎?”雲成天很問大勇。
“不用了,我給他們說了,不等他們了。”大勇應着雲成天的話。
“天哥,今天咱們的目標,還是花豹,而且儘量不要破壞豹皮。”大勇的話裡透着奸詐。
“爲什麼?”雲成天很是奇怪。
“昨天那個商人說了,他們今天還來,還是要完整的花豹,和昨天那隻一樣,能賣大價錢呢。”大勇很是興奮。
雲成天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兩人一起上了山,在山上奮鬥了一天。
今天的戰果頗爲豐富,除了山雞,還打到了一隻野山羊,當然最重要的,今天,他們碰見了一隻白豹。
兩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天哥,看見了沒?”大勇嚥了一口唾沫。
“恩,看到了。”雲成天的反應則有些平淡。
“如果抓住他,那價錢肯定比花豹要高。”大勇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搶先動手了。
雲成天也忙上去幫忙。
經過一番努力,兩人終於制服了這隻白豹。
白豹精疲力竭,無精打采的趴在地上。
“哎吆,累死我了。”大勇一屁股坐在地上。
雲成天喝着酒,摸了摸白豹的頭,沒有說話。
白豹擡起眼皮看了一眼雲成天,低吼了一聲。
制服白豹費了一番力氣,然而把活着的白豹弄下山,兩人攪盡腦汁也沒有相處太好的辦法。
最後,雲成天想出了一個頗爲折騰人的地方。
雲成天用麻繩做了個套,套在了白豹的頭上,坐在白豹的身上,牽着白豹,讓白豹扛着自己下山。
白豹一開始試圖反抗,想把雲成天掀下去,但是雲成天做的那個繩套如同緊箍咒一般,緊緊的限制着它。
雲成天騎着白豹下山的時候,整個村裡都轟動了。
雲成天再一次成爲了村裡的焦點人物。
自然而然的,收購花豹的商人也知道了這件事。
“白豹?啊,大人知道了這件事一定很高興,快去稟報大人。”
兩人興沖沖的去了。
不久之後,一個胖胖的官員騎着白馬過來了。
當他看到雲成天和騎着的白豹的時候,驚呆了。
“雲都尉?”
那胖官員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