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鳳山以及那公安局長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周浩毫不費力就把身上那些鐵鏈鐵鐐盡數掙斷,鐵門外那兩個端着輕機槍的警察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連忙把槍口瞄準周浩並大聲喝道:“別動!”
而樑鳳山在驚訝周浩的力量同時,也想到了外面那些聲稱是南京軍區司令部的人,其目的肯定就在周浩身上,又聯想到剛纔趙玉琴在電話裡的話,樑鳳山就立即猜到周浩的身份不簡單了。但他也沒想過要這麼放過周浩,他斷然對那兩個持槍的警察喊道:“開槍!給我斃了他!”
他打算趁南京軍區那些人還沒進來之前就先把周浩給殺了,只要對他們說是周浩暴力襲警然後被擊斃,想來他們也不能說什麼。
那兩個警察剛聽到樑鳳山的話還不敢開槍,而是看向了樑鳳山旁邊的局長。那局長也對樑鳳山道:“樑公子,這人是軍區他們要找的人,殺了他的話會不會……”
“你是不是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樑鳳山瞪了他一眼,“你這局長的位子是不是坐膩了啊,要不要我讓人把你調到下面去做交警啊,哈?”
那局長臉色一變,就要指揮那兩個警察開槍,但周浩哪會眼睜睜的任由他們胡作非爲。只見他甩了甩手上那條鐵鏈就打在了門外其中一個警察的手上,讓他吃痛之下掉下了手上的輕機槍。沒等另一名警察反應過來,周浩的腳尖就往地上一踢,把一個從鐵鏈上掉下來的鐵環踢飛並擊向那警察的頭部。
鐵環狠狠的撞在那警察的額頭上,當場就把他給擊昏了過去,而周浩這時也利用那鐵鏈把掉到地上的那挺輕機槍捲了進來拿在手上,瞄準門外的樑鳳山,冷笑道:“想殺人滅口讓我死無對證啊,哼哼哼哼……看來你的願望要落空了。”
隨着周浩的話,走廊那邊就有三個穿着綠色軍裝的軍人撥開了警察的阻撓走了過來。看到這些人進來,樑鳳山就知道自己要殺周浩的願望已經實現不了了,而他身邊那個局長則對往這邊走來的三個軍人喊道:“你們是軍區的人又怎麼樣,難道軍區的人就可以亂闖我們公安局了!我要想你們上級投訴!”
卻見那爲首的一個四十多歲的軍人臉色冷峻的道:“用不着了,我就是南京軍區司令部的副參謀長許高林,這兩位分別是南京軍區政治部的副主任王昌圭少將,以及江蘇省軍區的政治委員黃東健少將。”
聽到這許高林的話,樑鳳山和那局長都是嚇了一跳,偷偷往三人的肩章上看去,就都看到三人都是少將軍銜。兩人剛纔本來還想軍區來的人最多就是校級的人,卻沒想到來了三個將級的龐然大物,這三人中的隨便一個,都不是揚州市公安局能夠應付得了的。
這時,許高林微微側頭往樑鳳山後面的拘留室看去,就見到了還在裡面手持機槍的周浩,於是就問道:“周浩通知,你沒有什麼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周浩笑了笑,“他們還不能拿我怎麼樣。”
江蘇省軍區的黃東健對那公安局長輕喝道:“還不把門打開!”
這些在軍中身居高位的人自然都是在真正戰場上歷練過的,這氣勢一發出來就能讓普通人發怵,這公安局長平日在局裡也是翻雲覆雨的一個人物,但在黃東健這一喝之下卻也不由自主的縮了一縮。他看了樑鳳山一眼,然後就對黃東健道:“這,這是我們局裡抓來的嫌犯,就算你們是軍區的人,也不能違反紀律擅自釋放嫌犯的。”
“嫌犯個屁!”王昌圭當即就罵了一聲,“他是我們軍方的重要人物,什麼時候成你們的嫌犯了,倒是你們隨隨便便就抓走我們軍方的人,我要向你上級投訴!”
那局長臉色再變,他的上級就是省公安廳了,可是對於王昌圭他們這些將領,相信公安廳那邊也不敢過分得罪的。再三權衡之下,局長就咬了咬牙,讓人把拘留室的門打開。
周浩緩緩的走了出來,還把手上那挺輕機槍交回到局長手上,同時望向臉色非常難看的樑鳳山,笑着道:“我都說了,我不能把你一擼到底,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的。”
看着周浩臉上那笑容,樑鳳山惱得額頭上都冒出了青筋,真恨不得奪過局長手上那挺輕機槍亂槍掃死周浩。不過,他老爹雖然是一省之長,但省政府跟軍區不是一個體系的,要是真的撕破臉的話,軍區也根本不會看樑勳棠的臉色。
而樑鳳山也知道這三個將領肯定不會是自己隻身前來的,想起外面那些士兵,樑鳳山就明白即使是硬拼,自己也都不過人家。
只見周浩來到許高林三人身前,對他們笑道:“三位,這次爲了我的事而驚動到你們真的很不好意思。”
“哪裡話,就算你不是我們軍方的人而只是普通百姓,我們也不能讓你蒙冤受屈啊。”許高林笑着道,同時還淡淡的瞟了樑鳳山和那局長一眼。
“對了,我女朋友還在他們手上。”周浩說道。
旁邊的王昌圭立即就上前來到樑鳳山身前,他比樑鳳山高大不小,就這麼冷冷的看着他,“樑公子是吧,哼哼!你的名頭我在軍區裡就聽過了,果然好擔待!”他道:“好了,趕快放了人家的女朋友吧,免得你自己臉上不好看。”
在王昌圭面前,樑鳳山感到了一股壓力,就算在平常他也很不願意跟部隊裡的人打交道,因爲裡面的人很多都太講原則,脾氣又硬又臭的讓他這紈絝子弟很受不了。如今聽了王昌圭的話,他就嘴硬的道:“什麼他的女朋友,那是我的合法妻子,是他想要拐帶我老婆的。”
周浩轉過身來盯住樑鳳山,冷哼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放人了?”
“那是我自己家老婆,我放什麼人!”樑鳳山還是不肯妥協。
“那好,我們等着瞧。”周浩說道。
王昌圭眯着眼看向樑鳳山,嘿嘿的笑道:“好,小子,你厲害,想不到這年頭還有人敢這麼理直氣壯的強搶民女,看來我們這些人民子弟兵也得爲人民除除害了。”說罷就留下一臉難看的樑鳳山,跟許高林他們一同離開了公安局。
當週浩走出公安局看到外面的情況時也驚了一下,只見五輛大卡軍車就停在公安局門口,上面坐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加起來怕有百多人了。周浩心想,這樣的人馬,許高林他們不會是想衝擊公安局吧。比起這些常年訓練的士兵,公安局裡的那些警察根本就不是對手。
周浩跟許高林他們一起坐上了一輛吉普車,對三人禮貌的道:“三位,今天真是謝謝你們了。”
“小周,你就不用客氣了。”面對周浩,許高林他們就不像剛纔在公安局裡那麼冷峻了,只聽許高林笑道:“本來我們軍區朱司令是想親自過來的,奈何他軍務纏身不能抽空,就派我們過來了。”
“這怎麼可以勞煩到朱司令親自過來呢。”他知道這個“朱司令”就是南京軍區的司令員朱永全,跟剛擔任廣州軍區司令員兩年的趙定州不同,朱永全坐鎮南京軍區已經很多年了,而且還是中央委員,是軍方一個位高權重的高級將領。
不過,周浩沒想到朱永全會賣趙玉琴這麼大的面子,即使不是他親自過來,許高林這三人的身份也非常高的了,尋常的市領導都應付不了的。
許高林看出了周浩的心思,就笑道:“趙老爺子可是我們朱司令的老領導,當年在朝鮮半島打美國佬的時候,我們朱司令就在趙老爺子的手下當兵。這些年來,朱司令也是有賴趙老爺子的提攜纔能有現在的成就,朱司令可以說是趙老爺子一手帶出來的門生。”
聽到許高林的話,周浩心裡對趙家的人脈和能量就有更多的認識了,看來趙老爺子在中國軍方的地位舉足輕重啊,全國至關重要的兩個軍區的司令員,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門生,這還不算其他高級將領跟他的關係。
而這一次,也不是趙老爺子親自找朱永全幫忙,只是趙玉琴跟他說自己的朋友在揚州被人陷害了,讓朱永全周旋周旋。趙玉琴本來就是朱永全這些軍中老人看着長大的,而且趙玉琴是趙老爺子的女兒,也就等於是朱永全的小師妹了,對趙玉琴的委託自然樂於幫忙。
“而且我們朱司令在很早之前就聽說過你了。”王昌圭對周浩笑道:“現在廣州軍區屬下軍工企業大批生產的‘黑玉膏’就是你提供的藥方,呵呵,這‘黑玉膏’可是好東西啊,止血止痛的效果比我們軍裡常用的‘雲南白藥’好了許多,大大降低了我們戰士的死亡率呢,我們朱司令早就想見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