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姑娘這是原諒我了嗎?”
“我……我,”只是鞠了一躬,就想要蘭兒原諒柳峰,這怎麼可能,可是她也不能讓其一直這樣,只好說道:“你先起來,我才考慮,不然我是不可能原諒你的。”
柳峰站起,之後從柳一手中提過箱子來,拿到蘭兒面前打開,是一箱子金燦燦的黃金,他說道:“這萬兩金子並不多,還請蘭兒姑娘收下,一是改善生活,二也讓我心安理得一些。”
他的內心早以將蘭兒罵了個遍,臉上卻不能表露出任何來。心中還默道,自己確實進步了,尤其是在這演技方面,渾然天成,看不出一點破綻來。
他哪裡知道,柳安將他看了個通透,只是沒有說什麼而已。畢竟過來就不可能完全得到李成的諒解,兩方,或者說是三方,都是在相互做樣子罷了。
蘭兒懵懵懂懂,迷迷糊糊地將箱子給接了過去,挺沉的,不過她也有過鍛鍊,還能接受。只是這柳家人的反差實在太大,前一天還要抓住弄死自己,現在就又來賠禮道歉了,讓她摸不清對方的真正用意。
柳安瞪了柳峰一眼,讓他退到自己身後,然後才說道:“蘭兒姑娘,不知方公子可在裡面?“
“方公子?”蘭兒一時不解,之後纔回過神來,對方要找的是公子,這才知道,公子原來姓方,對着柳安道:“公子還在閉關之中,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過幾日再來吧。”
之前城主府也不過是派人過來,現在柳安堂堂分神境過來見李成,居然還是捨不得出來,柳一心想這個四方戰第一未免也太傲了一些,正要說什麼,柳安擺手壓了下來:“既然如此,那我擇日再來吧。”
說着轉身回去柳家了,柳一和柳峰跟在他的身後,分明是無功而返,柳安卻一點也不着急,一點也不生氣,好像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一樣。
邊走,柳安說道:“柳一,你太急了,急躁可是成不了大事的,我還指望着你輔助柳家呢,做事需要沉穩一些,懂得謀而後定。”
“是。”柳一聽話的點頭,一般替柳安辦事的話,他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的,只不過見不得老爺受了委屈,尤其是用一株靈材替他突破了修爲之後,更是感激不盡,要知道二爺都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
城主府,城主魏伯聽了男人的敘述之後,眉頭緊皺:“這個老狐狸,還真是忍得住氣,自家二弟都被廢了,還想着化解此事。劉鵬,你讓魏啓去看一下情況,注意別被發現了。”
劉鵬應了一聲是後,抱着他的黑刀出去了。
魏伯暗暗嘆息,這位青年英傑,閉關時間也太長了一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其實也不是李成閉關長,連一個月都沒有,實在是他太過着急了。不過也是,三方勢力都在緊張盼望着,他卻老神在在閉得安心。
魏啓是他的侄兒,結丹境九重,參與過四方戰,只不過前十幾名都太過妖孽,根本沒有辦法做比較,不過卻也不差,如果劃分後面排名的話,相信以他的實力絕對能排入前二十去。
魏伯曾和魏啓切磋過,對方有一式絕招,能夠抵擋最差分神境的全力一擊,由此奠定了他的實力,可以讓魏伯把事情交給他。
沒用多久魏啓就回來了,劍眉星目俊朗不凡,他抱拳說道:“叔父,柳家人已經回去了。”
魏伯點點頭,事情果真如他所想,柳安在知道李成閉關不見人之後,也沒有強求,而是選擇等待幾天,他道:“啓兒,你實力較高,最近麻煩一些,緊盯着柳家,尤其注意柳安的動向,被發現不要緊,別與他失禮。”
“侄兒明白,那練功房那邊呢?”
“還是讓劉鵬去盯着吧。”
“呼!”李成吐了一口濁氣,確實很渾濁,晃了晃腦袋,骨頭咔咔作響,隨着修爲的提升,時間就沒有什麼概念了,可他還是覺得過了不短的時間,有些疲乏了。
近一個月來,他不眠不休,一直忍受着地心炎脈的炙烤,如果不是煉體實力尚可,意志力也足夠堅韌的話,根本堅持不到現在。
只現在,身體內部就積蓄了一股火氣,必須到外界打坐幾個時辰化去,不然如有鬱結堵在體內,實在不舒暢。
在白狐嶺中所獲得的三星靈材,一株都沒有剩餘,全部被他煉化完畢了,一些頂級的二星靈材他也沒有放過。
而身體也經歷了三次蛻變,還好雜質都凝結在身上被震成了粉塵,不然練功室內鐵定會臭氣熏天。
難怪說機緣才最重要,不然空有一身天賦卻無路可走,僅這一個月的功法,至少抵消了她小半年都苦功。
約莫的話,差不多處在了結丹境八重的中期,再修煉一段時間就能步入後期,然後便可以衝擊第九重了。
站起身來,手按在了練功室的石門按鈕上,要將石門打開,忽然發現身上並沒有穿着衣物,略有尷尬。因爲修煉有所突破的原因,就沒有穿衣,導致差點出了個醜。
看來得找機會去大地方買一件靈衣了。李成心中暗想着,雲瀾域這麼大的地域應該是有賣的。
靈衣就是用特殊材質製成的衣物,也可以算作一件防禦性靈器,只不過造價高昂,售賣更加昂貴,一般人買不起,寧願穿一件內甲護身,效果也要比靈衣好許多。只不過靈衣外相和衣裳並沒有差別,造型好看,深得一些女性修煉者喜歡。
也不止女性修煉者,但凡是個修者,誰也不想成日穿個鐵鎧甲,能穿上華貴雍容的靈衣,又有幾個不願意呢!
整理好裝束後,石門作響,緩緩升了上去,李成從中走出,卻看到了被驚醒的蘭兒,原來這個時分已經是夜裡了。
“公子?”蘭兒有些驚喜,沒想到李成居然會在夜間出關,同時還有些羞赧,還好她是和衣而睡的,如果脫上那麼一兩件,豈不是清白都要被他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