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夜業和秋少宇則退向了一旁,雖然他們也有些擔心他能否拿下這魔族首領,但,聽他話中的自信,也許,這個魔族首領於他而言,還並不是一個勁敵,他們還是且在一旁看看再說。
“這、他對戰魔族首領?可有勝算?”白夢婷有些擔憂的看着李成,壓低着聲音問着身邊的夜業,看到李成剛那堅毅的背影,她沒有發現她對李成的感情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嗯,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吧。”徐玉開口說着,灼熱的目光一直落在李成的身上。
聽了徐玉的話,白夢婷心裡莫名的不舒服,憑什麼徐玉對他這麼瞭解,那個男人應該屬於她纔對,他才應該……白夢婷恍然驚醒,他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對李成?白夢婷很是迷惑的看着那站在魔族首領面前的背影。
夜業沒開口,他也是個修行之人,對於力量的渴望不言而喻,他也想知道,李成的實力到底有多麼高!
“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魔族首領厲聲喝着,他認爲,李成就算再出色,實力也比不上他,一介連御王宗都沒進的人還犯不上他動用兵器,當下,便只是手掌凝聚掌風,提起一身氣息,身形一閃,朝前面擊去。
魔族首領既然是魔族,招式必定是狠辣無比,必定是以取李成性命爲目的的,而李成呢,雖然武技高超,修爲境界也高但是實戰經驗不算很多。
而且一招一式之間,並沒有魔族首領這般殺伐果決,所以一時之間李成落入了下風。此時李成身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道傷痕,而魔族首領卻只受了一點輕傷。
魔族首領笑道:“沒想到你竟能傷到我,哈哈哈哈,等殺了你,我一定要吞了你的修爲!那一定很美味!”說着,魔族首領加快了招式的速度。
李成猝不及防,被他擊中了。看到李成受傷,白夢婷想都沒來得及想,飛身上前出手,各種技能朝魔族首領襲過去。
見到身爲御王宗宗主女兒的白夢婷出手了,因爲怕她受傷,夜業迫不得已只好也出手了,明明他可以置身事外的。
徐玉和秋少宇也紛紛出手,李成站了起來,五人圍着魔族首領打了起來。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面對這樣一羣血氣方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少年人,很快,魔族首領就在大家的圍攻之下,落入了下風。
就在大家糾纏魔族首領的時候,李成在手裡凝成一把鋒利的短匕,直直的向魔族首領的心臟插了過去。來不及閃躲的魔族首領被一擊即中,倒在了地上。
李成對着其他幾人道了句謝,他的實力還是太弱了,以後得多加修煉纔好。然後轉身看了看,對白夢婷說:“這下你該不會懷疑我了吧?魔族人的有陰謀。”
白夢婷咬咬脣,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轉身對夜業說:“夜大哥,勞煩你清點一下,有多少人受傷了,有多少人犧牲了。”
看着遍地受傷的藥獸們,李成、徐玉和秋少宇紛紛蹲了下來,幫它們包紮了傷口,遇到已經被殺死了的藥獸,便將它們都埋葬在了一起。
白夢婷見了也跟着包紮了起來,但是她一個御王宗宗主的女兒,平常哪裡接觸過這些東西,包紮包的七扭八歪的,好幾個藥獸還因爲她錯誤的手法而痛的暈了過去。
白夢婷看着徐玉幫藥獸包紮的傷口,和他幫藥獸包紮的傷口相比,兩者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她心裡就更不舒服了,也就更加不待見徐玉了。
因爲她的手法太過拙劣,夜業只好把她拉了起來,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去折磨那些藥獸了,然後蹲了下來,重新將那些被她折磨過的藥獸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
忙活了好久好久,終於把遍地的藥獸的傷口都包紮好了,看着藥獸的傷口都受到了很好的處理,徐玉很開心的笑了,李成和秋少宇也笑了起來。
上好藥的藥獸們很是高興,也很感激李成他們,其中一隻比較年長的藥獸站了出來道:“李大俠,還有大家,真的很謝謝你們爲我們做的這些。”
說完帶着剩下的藥獸向他們深深的鞠了個躬。
那隻藥獸走到了李成面前道:“多謝李大俠,若是沒有你的幫助,估計我們藥獸一族便要葬送在了那羣魔族的手裡了。”
它頓了頓道:“李大俠,我以藥獸一族起誓,只要您以後有什麼需要的藥材,儘管來找我們,我們一定幫你找到,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你只要知會一聲,我們一定幫忙。”
聽了年老藥獸的話,大家都驚呆了,楞在了原地,這可是藥獸一族的承諾,是多少人做夢都夢不到的事情,居然被李成給遇上了,他們心裡很是震驚,但更多的是羨慕。
秋少宇摟住李成的脖子,笑嘻嘻的道:“小星子,這下你可賺大發了哈,以後有好處可別忘了兄弟我哈。”
李成不理會他,對着成年藥獸點了點頭道:“謝謝你們。”
成年藥獸點了點頭,帶着其餘的藥獸回到了藥材旁邊,靜靜地養起傷來了。
其他的人看着李成這番待遇,也很是眼紅,因爲藥獸個個看起來溫順,但是一旦你靠近那些靈藥,他們必定發狂的。
“這小子還真是好命。”藥獸們感恩無比,向李成表明了心意後,連連投去多個感謝的眼神,這才哼哼着離開此地。
是時周圍人依舊在議論着李成今日的壯舉,畢竟打敗了魔族,他功不可沒,在場之人自知能力不足,當下都出言盛讚他勇猛無敵。
一片稱讚聲中,驀然閃過一兩個極其不和諧之聲,所謂樹大招風,眼紅的人看來是忍不住了。
“打敗魔族這功勞什麼時候都落他一人身上去了?”人羣中有一其貌不揚之人小聲嘀咕着,邊說邊歪頭抱着手,故作思索之樣。
旁的都是美言盛讚,這話一出來,便尤爲突兀。周圍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年紀與李成相仿之人正努着嘴啐了一下,全然一副不服的模樣。
衆人好奇的同時,不由得暗自爲這人捏了把冷汗,現在竟然敢公然道出此話,當真是膽子大!
唏噓聲逐漸變大,李成側目瞥了那人一眼,嘴角浮出一抹冷鷙的笑,旋即撣了撣纖塵不染的月白色衣角,負手疾步至樹樁下坐着。
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兒瀰漫,滿地狼藉無不昭示着方纔此地發生了一場大戰,衆人心有餘悸,正要作鳥獸散去時,被清亮如泉鳴的女聲給駭得停在原地。
“誰不服儘管站出來便是,小聲嘟囔算什麼本事?”聲音響徹四周,衆人一時失神,沉浸在這略帶着氣憤的話語聲中。
只見一抹雪白的身影自高處而下,勝雪的紗幔拂衆人頭頂,那人輕點幾下葉尖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倒吸一口涼氣,衆人睜大雙目,心道徐玉這是要爲人打抱不平嘍。
李成猛地起身,依舊是那副平淡的樣兒,緩緩踱步到她跟前後,才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淺笑。
方纔打鬥時這丫頭一直跟在他身邊,時不時使幾個招數替他避開了魔族人的攻擊,雖不是什麼驚爲天人之招,卻着實管用。
看着她那雙靈動的眸,李成倏的生出些親近感來。挑了挑眉,徐玉衝她咧嘴,彎彎的月牙眸中盛滿讚許與情意。
“算了吧。”李成湊近她,用只二人能聽到的音量小聲道着。這地方不宜久留,若魔族之人請了救兵來,怕是凶多吉少。
不理會他的話,徐玉斂起了眼中笑意,狠狠轉頭瞪了一眼方纔出言不遜的人,目光凌厲得嚇人。打鬥中她可是親眼目睹了李成如何奮勇迎魔族之人,若不是他作爲主力,這次又怎能勝了?
越想越覺得憤憤不平,她抽出了腰間的劍,不由分說指向那多嘴之人。凜寒的劍光晃了晃衆人的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那人的肩上。
“哪能就這麼算了,有些人不吃些苦頭,永遠不會知道這條命是怎麼撿回來的!”徐玉梗着脖子朝李成望去,握着劍柄的手指越捏越緊。
李成失笑,邊慢悠悠的捏緊她的腕子,讓她將劍放下。
“你莫要生氣,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何必失了態?”人羣中有一人撫着美須緩緩上前道。這龍族的你他認識,只不過不熟罷了。
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以劍指人,着實有傷形象。
不多時,周圍已有人捂嘴議論,偶爾還有一兩聲嘲諷的笑聲傳來。
徐玉到底是個女子,此時臉漲得通紅,兩瓣殷紅的脣張了又閉,什麼也沒說便將劍收回劍鞘中,動作快得很,絲毫不含糊。
“罷了,”她望了望李成,揚起小巧的下巴道:“方纔不服的那人站出來,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半晌的靜默後,那人不情願的上前來,如鷹般的雙眸不時望着周圍。他明明記得剛纔還有幾人同他一起數落的,怎現在一個影兒都見不着了?
目光逡巡了小半刻,他認栽似的低頭,正想說話,卻被人猛地推開,向右邊踉蹌了幾下子後才站穩。
罵人的話剛到嘴邊,眼前倏的閃過一身着藍袍的人。
“這人說的有道理,他只不過是逞英雄罷了,”着藍袍的人大氣也不喘一下,擡手指着李成的鼻子接着說道:“若沒有這麼多人的幫忙,他怎能憑一己之力打敗魔族,藥獸給的好處,爲何只他一人攬了?”
此話剛出,周圍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說話的人乃御王宗一門生——賴子林,奈何名聲沒有李成大,認識他的人不多。可在場之人多多少少都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現在聽聞這話,只靜默不語。
李成看着面前站得筆挺的賴子林,眉頭不禁一蹙,這人現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與他作對,當是爲何?
想了想了然,這人定是妒忌上他了,纔會這般說辭。
看到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賴子林後,徐玉剛下去的火又噌的冒了上來,她不屑的冷哼了幾聲,緩緩移步到李成的身後側。
“我並沒有居功自傲,藥獸們他有眼睛瞧,至於爲什麼給了我好處,”李成攤着手,露出“我不感興趣”的表情,頓了頓又接着說道:“想知道的人,他去問便好。”言下之意即有意見就去問藥獸好了,何必在此糾結。
聞言,賴子林毫不退讓,言語咄咄逼人道:“藥獸已走,你這話說得是在不合適,合着我們其他人幹了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說完他環顧周圍,顯然一副受盡了委屈卻落不得一點好的模樣。
未及半盞茶的功夫,人們又開始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