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說:“防人之心不可無,謹慎一些吧!況且,他剛剛與我動手了。”一向調皮可愛的她難得有如此嚴肅的時候,龍雲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立馬正色道:“是我的疏忽,我一定好好跟着他,放心吧徐玉。”
聽到神識中傳來龍雲的聲音,徐玉的心才放下來一半,希望不是她想的那些壞結果,希望龍雲可以看住二長老,不讓他興風作浪,畢竟他的陰險狡詐,徐玉也是知道的,此人修煉一般,但在玩弄權術上,也算是個佼佼者。
“對了,徐玉,他沒有把你怎麼樣吧。”龍雲擔心的問道,雖然徐玉也是一方強者,但對方畢竟是大宗門的長老,能坐上長老之位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徐玉的聲音柔和下來,她知道龍雲也是擔心自己,她輕聲說到:“別擔心,沒事的,別忘了,就算遇到更強的敵人打不過,我還有凌雲飄啊,瞬間移動逃跑還是可以做到的,盯着二長老的事情,可就靠你了!”
李成,你現在在哪裡,再見不到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彷彿都隱藏着一個巨大的陰謀,方神醫的試探,御王宗宗主的受傷,二長老的離開,一環扣着一環,徐玉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
這邊藥鋪出現了不速之客,方洛陽出門一看,原來是御王宗的二長老以及若干弟子,每個人的臉上都散發着冷清的氣質,二長老想要找老宗主,問問宗內的事情,和一些計劃,不便打擾,使得方洛陽這個主人家更像是一個客人。
夜,微微泛涼,屋內,燈火通明,人影攢動,像是在密謀些什麼?絲絲涼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屋內到底在密謀些什麼?除了屋裡的人,怕是沒有人知曉了。
“敢問宗主,接下來您有什麼打算?”二長老神情嚴肅的端坐在御王宗宗主面前,微微頷首,一臉認真的問道。
“能有什麼打算啊。”御王宗的宗主微微嘆了口氣,一晃手腕,打開了手中的摺扇,輕輕搖着,淡然說道:“我這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呢,身體都沒好,還能有什麼打算?”
“宗主說的也是啊。”二長老趕忙點點頭道:“養傷纔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身體好了,再做別的打算也爲時不晚。”
“二長老說的卻也是實話。”宗主點點頭,又輕輕晃了晃摺扇,正要再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二長老。
“宗主,您這是?”二長老有些不懂他的意思,遲疑的問道。
宗主一抖手腕,合上了手裡的摺扇。輕輕掩口,示意二長老閉上了嘴巴。緊接着,就注意的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接着他又站起身來,手持摺扇,步履輕快的走到門口,猛然一把推開房門!
一看到這個動作,隱藏在門外的方洛陽馬上就吃了一驚,以爲自己暴露了行蹤,匆忙併住了呼吸,更隱蔽的把自己隱藏了起來。
看到宗主已經走到自己隱藏的邊上,方洛陽更加謹慎起來,蜷起了身子,緊張的隱藏起來。
宗主仔細搜尋了一遍,卻並沒有發現方洛陽的蹤跡。這纔再次打開了摺扇,回到了房間。邁着方步,走到了案几旁,輕輕坐了下來。
方洛陽看到自己並沒有被發現,這才悄悄地長出了一口氣,卻又不敢放鬆下來,依舊緊張的隱藏在那裡,聚精會神的聽着房間內的消息。
“宗主何必這樣小心?”看到宗主這樣小心謹慎的樣子,二長老不由得不以爲然的搖搖頭,輕聲勸道:“這是咱們自己的地盤兒,留在這兒的人手都是自己過命的兄弟,沒有一個人是信不過的。不必這樣吧。”
“長老,可不要太掉以輕心呀。”宗主搖了搖摺扇,就一臉嚴肅的說道:“常言說的好,小心無大錯。行走江湖之上,更要處處小心,事事提防。豈不聞,吃飯防噎,走路防跌?”
“宗主說的是!”二長老一臉恭敬的說道:“是屬下大意了。”
“二長老不必這樣客氣。”宗主不以爲意的微微一笑,一抖手腕合上了摺扇。臉色也變得認真起來。“我之所以這樣謹慎。是因爲接下來我要說的話,是絕密的事情,這件事情事關我們幫派的安危,絕不容許透露出去半個字!”
“宗主放心,屬下一定會嚴守秘密。”二長老忙恭敬的說道。
“對你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宗主再次打開了摺扇,淡然一笑,隨即就壓低了聲音,低聲說道:“我的打算是。只要我的傷一旦養好了,就會立刻出現在御王宗宗主的選拔大賽上!”
“您還要出現在宗主選拔大賽上?”二長老一聽這話,馬上就大吃一驚:“這宗主選拔大賽可沒有多少日子了。您的傷勢……”
“我的傷勢不要緊的。到時候一定會好。”宗主一臉自信的笑道:“定會給那些想看我笑話的人,來個出其不意!”
“可您的傷勢不是這麼簡單的呀!”二長老還是一臉擔憂的說道:“你修煉的可是魔功……”
“我纔沒有修煉什麼魔功呢。”宗主手腕一抖,輕輕抖開了摺扇,一邊搖晃着,一邊一臉自信的笑道:“只是使出了障眼法,讓手下那些有反心的人,自己露出尾巴來。到時候給他們來個一網打盡!”
“那些秘籍是怎麼回事兒?”二長老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一臉疑惑的追問道:“那些秘籍,我可是親眼看着你……”
“那些個破爛東西,都是四長老五長老這兩個大傻瓜的。”宗主輕輕搖着摺扇,打斷了二長老的話,面帶鄙夷的笑道:“也只有他們這樣的大傻蛋,纔會練魔功,這樣的惡毒武功!”
“你怎麼知道他們在練魔功?”二長老頓時大吃一驚。
“我早就知道他們在幹這種傻事了。”輕輕地搖着摺扇,宗主微微搖搖頭,語氣略帶惋惜的說道:“只是礙於他們的面子,又考慮到他們在幫派裡辛勞了這麼多年,不僅有苦勞,還有幾份功勞。我就一直沒有說破罷了!”
“宗主,原來您早就明察秋毫啊。”二長老不由得由衷的豎起了大拇指,一臉敬佩的說道:“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這些宵小之輩,根本就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我也不想這麼對他們。”宗主卻並沒有得意起來,而是,搖着摺扇,略帶惋惜的說道:“再怎麼說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幫派兄弟,且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實在不忍心看他們就此墮落。”
長老看着宗主的眼神,明知道他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卻也只能微笑着附和道:“是啊,都是自己的兄弟,您能容忍他們這麼長時間,也已經是仁至義盡。現在他們要自己鬧出事兒來,也怪不得別人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痛下殺手!”宗主的臉色頓時變得決斷起來,一把合上了手中的摺扇,嚴肅的說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自己要犯事,不要怪我心狠手毒!”
看到宗主的臉色變得如此決然,二長老心中不由得暗暗一寒。剛纔還和風細雨,一片仁慈的宗主,轉眼間就變得如此冷酷無情。和自己以往那個仁慈寬厚的大哥,決然不同。看來,他已經處心積慮了很久,要對自己不忠的人痛下殺手了。
“這事情你務必要給我保密,記住了嗎?”
看着二長老坐在那裡,默默不語的樣子,宗主不爲己甚的嘆了口氣,就沉聲說道:“這件事情,我只和你一個人說過。你在我心裡一直是值得信任的好兄弟。你的忠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你明白嗎?”
“屬下知道宗主對我的一片苦心。”一聽這話,二長老心裡頓時一寒。暗暗驚奇起來。轉念之間,急忙擡起頭來,誠懇的說道:“宗主放心,我對您的忠誠是忠心不二,日月可鑑,天地爲證。如有二心,天誅地滅……”
“你的忠誠,我一直都是信得過的。”宗主微微搖了搖摺扇,微笑着打斷了二長老的毒誓,一臉和藹的說道:“你我都是過命的好兄弟,用不着這樣賭咒發誓的。再這麼說,可就是沒把我當大哥!”
“知道了,好大哥,我再也不說了!”二長老也是個心思通透的人物,看着宗主一臉誠懇可愛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宗主在給自己心理安慰呢。
心思通透的二長老,當然是隱藏起了心中的疑慮,瞪大了眼睛,忠心耿耿的看着自己的大哥,一臉誠懇的說道:“你心裡一直把我當兄弟,我自然是心知肚明!大哥,您放心,在小弟心中,您一直是我的好大哥!”
“好兄弟,有你這麼支持我,我就心滿意足了。”宗主一把收起了摺扇,把摺扇藏在腰間,伸出雙手,一把拉住了二長老的手,一臉感慨的說道:“只要有你一個好兄弟在,別的兄弟就算是全都背叛了我,我都不會覺得可惜!只要有你一個好兄弟,我這一生就沒有白交朋友!”
“好大哥!”二長老也似乎被宗主的表白感動了,緊緊抓住了宗主的雙手,滿臉感激的說道:“有你這一個大哥,小弟也是今生無憾!”
“好兄弟!”
“好大哥!”宗主和二長老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大哥,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打算,要打這幫傢伙一個措手不及。那您有什麼具體的打算沒有?”表白完了兄弟之間的感情,兩個人輕輕鬆開了雙手,又端坐了起來,二長老就認真的問道。
“具體的佈置,我當然考慮過。”
宗主也恢復了臉上的鎮定,從腰間拿出了摺扇,一抖手腕輕輕打開,神情淡然的說道:“這段時間,我就呆在這房間裡,好好的養傷。你還要在外面爲我大張旗鼓大造聲勢,發出告示,延請各路神醫爲我治傷,各種各樣的珍貴藥材,珍稀藥物,你要爲我不惜重金蒐羅起來。總之,聲勢造的越大越好!”
“我明白了大哥。”二長老記住了宗主的吩咐,微微頷首道:“小弟一定不惜重金,盡力辦好。”
“你的本事我自然是信得過的。”沒有再把二長老稱作兄弟,宗主一臉嚴肅的說道:“還有一件事,你務必記清。”
聽到宗主的口氣,二長老也明白了,該說什麼,忙端坐起來,一臉恭敬的說道:“宗主有何吩咐,就請儘管向屬下吩咐,屬下一定竭盡全力,盡心盡力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