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遊記,是一門神奇的戰技,讓修煉者好似化作了虛無一樣,利用步法的精妙來迷惑對手,同時也真正有所玄虛,修煉到大成境界要比之楊清風的身份更加鬼魅。同時在趕路行進之中也有得天獨厚的優勢,趕路之時運氣之時還可以吸收煉化天地靈氣以彌補自己的不足。
恰好符合李成現在所需:在對敵之時可以有效利用身法對付對手,又可以用來長時間的趕路。
不過他心裡有些疑惑,看這書上的灰塵,應該有一段時間沒人借閱過了,而這功法這麼強大,沒道理楊清風會看不上啊?
雖然挑選好了身法,李成還準備再挑選一門掌法,以備不時之需,最後在“掌法類”區域挑選了一門名叫“疊焰掌”的掌法。
這門疊焰掌一共有五層,每一層都可以在掌氣之中疊加一層暗勁,最後一掌打出時,會有四層暗勁,一瞬間爆炸開來的威力非同凡響。
“長老,給你記錄一下。”李成走下樓來將書本給了雲天,他手中握着兩枚玉簡。
雲長老翻開一個本子記錄了下,李成挑選了疊焰掌,應該是修煉了火屬性的功法。當他將疊焰掌放到一邊的時候,卻看到了下面的清虛遊記,眉頭皺了起來。
李成見到雲天這副表情,不由問道:“長老,是有什麼問題嗎?”
雲天說道:“問題倒是沒有,只是這一本清虛遊記,可是難修煉的很。”
李成不明其意,雲天接着說道:“在你們弟子之中,楊清風或許在戰力之上不是那麼的出衆,可是他的輕功卻是冠絕無雙。”
李成表示認同,雲天道:“他第一次來,也是一眼相中了這門清虛遊記,我當時還勸過他,可是少年心高氣傲,還是將之借回去了。誰知沒有一個月,這小子就哭喪着臉回來了,把清虛遊記還我,重新挑選了一門身法。”
“你可知道,我也修煉着這門身法,可是到現在爲止,我已經修煉了足有三十餘年,卻卡在了第六層上。”
清虛遊記,罕見的一共有着九層。
一般來說,凡品武學,只有三層;而靈級下品功法戰技,有着五層;只有達到靈級中品的武學,纔會有九層之多。
其實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知道這門武學的難度了。不過,李成也同樣是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只有嘗試過並且失敗了,他纔會心服口服。至於過程,也是一次閱歷,誰說對未來沒有好處呢。
在李成的堅持下,雲天也不好勉強對方,只能按照規矩將這兩本戰技借閱出去,並告訴李成:“兩個月之內必須將戰技送回,否則破壞宗規,會有人去找你的。”
“小子謹記。”
……
距離李成得到清虛遊記戰技,已經過去了有半個月,此時他與徐玉縱馬馳騁在草原上,向着對方的家鄉趕去。
徐玉的老家在一個叫做“飛龍鎮”的地方,不過是一個聚集了不到上萬人的小鎮,他們鎮裡有一個地主劉老虎可是個地頭蛇,連鎮長都不敢惹他,靠着關係混了個府衙的官銜,無論誰去了也得給對方几分薄面。
徐玉一路上快馬加鞭,若不是李成擔心徐玉的身體,也怕馬匹勞累堅持不住,她一定會日夜不停飛奔回去。即使是這樣高強度的趕路,她也是焦急無比。
“也不知道侄弟一家怎麼樣了?”徐玉擔心地說道。爹死的早,從小就是娘和大伯一家拉扯自己長大,還好自己爭氣走上了修煉之路,才讓這個家庭的壓力稍微緩解了一些。
可是因爲那些死不足惜的東西,不但賠上了孃的性命,還讓侄弟一家受到牽連。大伯已經故去,她又怎麼能對着這僅存的親人視而不見。
李成在一旁安慰道:“不要緊的,他的官再大,也不能隨意殺一個人,最多將他們關上幾天,等我們去了一切都好說。”
徐玉搖搖頭:“你不明白那劉老虎在我們鎮裡是什麼樣的存在。即使是他闖進鎮長家中把他家裡的人給殺了,也得忍氣吞聲下來。”
李成愕然,這是什麼樣的權利才能讓對方無所顧忌,即使是在前世,再一手摺遮天的人也不敢這麼無所顧忌吧。
李成原本還想趁着趕路時間順道修煉一下清虛遊記,現在看來當然是人命關天了,哪裡還顧得上這些。要修煉也等到事情解決之後再說吧,回來的時候有的是時間。
又是兩天過去,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他們伴着落日餘暉,牽着馬匹進入了這個充滿古韻的小鎮。
青磚石瓦,小橋流水,倒是頗有一番意境。不過已至寒冬,又披上了一層霜色。
飛龍鎮來源,是因爲多少年前在他們鎮子中出現過一名真命天子,建立了如今的商國,雖然是一個小國,可是也讓這個鎮子的人們與有榮焉,於是更名爲飛龍鎮,那商國皇帝也就默許了。
沒錯,他們已經出了大燕皇朝的地界,來到了商國境內,商國是附屬烈陽帝國的附屬國之一,受烈陽帝國直接管轄。
徐玉也有幾年沒有回來了,她之前是一直讓商隊往家中稍錢財,沒想到這再一次回來,與自己的孃親會是天人兩隔。
徐玉就欲直接去衙門找劉老虎報仇雪恨,李成將她攔下了。
這什麼情況都不瞭解,也不知道對方身邊有沒有什麼強大的修煉者,就這樣貿然闖入,一不小心就會被動,陷入不利的境地。必須在觀察之後,探清了具體情況,再進入也不遲。
於是,李成和徐玉就在一家客棧之中住下一晚,等到天黑之後去了解一番,做出下一步的行動。
客棧之中,李成點了兩個小菜,不過徐玉可沒有一點吃下去的胃口,胸口沉悶,向着小二要了一壺酒就要自飲自酌,又被李成阻止,徐玉帶有怨氣地望着李成,希望對方能給出一個解釋。
李成說道:“晚上還有任務在身,喝酒誤事。”
徐玉一把奪過酒壺,向着碗中倒滿,面無表情地說道:“濁酒而已,等一會我將酒力逼出來就好。心情鬱悶,難道連喝酒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李成也不好再阻止,只得任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