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捲起,山崖上有一瞬間的寂靜。
“哈哈哈哈……”墨桔爆笑出聲。
他身後一直不苟言笑的墨梨也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天絕則面色鐵青,低頭看着這個八爪魚一樣抱住他的淺離,一時間恨不得直接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你給我等着。”咬牙切齒,臉色漆黑,天絕重重一聲冷哼後,袖袍一揮裹住淺離縱身就朝那劈開的山峰中跳下去。
等他把解藥給她找到後,他在來好好收拾她。
小心易碎,他給她好好易碎一個。
墨桔,墨梨,緊跟着也跳了下去。
斷崖上輕風吹過,那被劈開的山峰在雲霧纏繞間,緩緩的再度合併到一處,就好像根本沒有被劈開一樣。
雲海蔓延,山峰矗立。
一切,迴歸原樣。
落,不斷的往下落。
不知道落了多久,好像有一世紀這麼長,淺離突然覺得身體一涼,緊接着鼻中進水,那冰冷感刺的淺離一個激靈。
淺離立刻從天絕懷中探出頭來,只見她身周都是水,顯然是落入了水裡,往身下一看黑糊糊的看不見底,擡頭一看水面很深,隱隱約約有光線透下來。
這山峰下是一個水潭?
淺離微微驚訝間,就見天絕在水中輕輕的漂浮着,身週一點水都沒有,有一道黑色的靈力盤旋在他的身邊,隔開了一切水滴。
看看一點水不沾的天絕,淺離在低頭看看溼成個落湯雞一樣的自己,伸手對天絕比了一箇中指。
小氣,太小氣了。
不就是讓他輕拿輕放嗎,居然還生氣不給她防護,真是無語。
順水而走,不爭不離。
淺離甩給天絕一個白眼眼角,也打開身體任憑水卷着她走,就這點水花,她還怕它不成。
水流好生湍急,一浪接一浪的不停推着淺離往前去,幾個浪頭下,反而把淺離推向了水面。
淺離以爲上得水面便好行事,那料這水面的水比水下更加湍急,一個浪頭接着一個浪頭,同時還有無數的冰晶化爲冰劍在水面亂飛,那姿態……
淺離乖乖的潛下水,繼續在水中順水飄。
不過剛剛她只一眼她也看清楚了水面的景色,山高絕頂,視力所及全是陡峭的山壁,應該是一個峽谷模樣,只在水流上方正中的位子有一條細細的亮線,光線從那裡投射下來,好似一柄利劍。
不過就那麼一瞬間功夫,這細細的亮線就關閉了,周圍快速的黑暗了下來,頃刻間便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對別人來說也許是一種恐懼,但是對淺離來說屁都不是,反而比白日還自在。
當下,順着水流自由自在的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道大峽谷卻像永無止境一般,連綿伸向遠方,河中的水流也不停歇的向前滾滾而去。
越飄水越冷,不過半個時辰左右,就好像從盛夏來到了寒冬,間或有些地方好像還有冰晶在開始凝結。
他們這是飄往了哪裡?
淺離在水裡伸腳踹了踹天絕,這什麼鬼地方?
天絕雙手抱胸周身環繞着黑色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