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的長袍,一頭亂糟糟的白頭髮,下顎的鬍子幾乎有半米長,臉上的皺紋多的幾乎可以夾蒼蠅,一位看上去很邋遢的老人。
淺離看了老人一眼,笑道:“是啊,老人家答不答應?”
老人對上淺離笑嘻嘻的笑臉,面無表情的一擡手,一物朝着淺離就激射而來。
“啪。”淺離伸手接住。
定睛一看,是一個玉箋,圓圓的玉箋在她接住的一瞬間,顧淺離三個字就出現在了上面。
什麼意思?淺離有點詫異。
“現在你既然是我屍殿的學生,那就可以住,你自己隨便找地方住。”老人手一揮,淺離握在手中的玉箋,脫手飛出朝着老人就飛了回去。
“屍殿的學生?”淺離楞了一瞬間,立刻跳了起來:“喂喂,我只是借住不準備做學生。”開什麼玩笑,她纔不要被老師管着的日子。
“反對無效。”老人朝淺離晃晃手中的玉箋。
淺離這纔看清楚,那居然是一個名冊,玉箋最上面寫着,屍殿校長,厲無情。唯一一個排在他名下的是,學生,顧淺離,三個字。
哈,這個叫什麼屍殿的居然是個學校?這地方這模樣有人敢來麼?還學校,這厲無情校長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而且,一個學校原來就是他一個校長,現在她誤打誤撞進來,纔有了一個學生,一個校長一個學生,這樣的叫學校,簡直比當年的皮包公司還皮包。
伸手揉了揉眉心,淺離覺得她這是進了一個神經病人所在的地方,當下試探着耐心的道:“我有師傅,所以我不會拜其他人爲師的,所以當不了這裡的學生。”
那叫厲無情的屍殿校長,聞言渾然不在意的揮揮手道:“沒人叫你拜師,你不要指望我教你,我是校長不是老師。”
呵,還能這樣,淺離無語。
算了算了,她懶得跟這個可能精神有問題的老人多說:“只要你不怕晚上這裡被人燒個精光,你要我留這做學生也行。”
武王府可沒那麼容易放過她。
厲無情聞言根本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直接朝遠處走去:“沒人敢。”
沒人敢,輕飄飄的三個字,卻好像有泰山之重,有泰山之剛,輕如鴻毛明顯沒絲毫重量,卻好似充滿了無邊的霸道,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絕對霸氣。
淺離看着只走了三步,卻已在幾百米遠的校長,伸手摸着下顎,也許這個校長可能真的不是個神經病?而是個高人?
神經病?高人?
想了瞬間功夫,淺離就把這問題拋到了一邊,管他是什麼人呢,只要她覺得過的愉快就好,這地方她太喜歡,其他的小瑕疵都可以忽視,忽視。
僅僅三言兩語的收學生和答應,卻沒想到成爲以後震驚大陸的恐怖勢力開始。
夕陽紅,如血,如火。
滿心高興的淺離巡查過屍殿裡的每一間房間,然後選了個她最喜歡的,黑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撲倒牀‘’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