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凡遙望車隊前端被一大批人馬阻隔,其中個個面目猙獰,手提着大刀,正得意的看着明凡衆人還有這浩蕩車隊的貨物,彷彿就是囊中之物,取來沒有任何壓力。 明凡走上前去站在馬班頭身旁神情嚴肅的看着眼前的衆多人馬,開口道。 “馬班頭,這是怎麼回事?” 馬彪面色鐵青,眼神冰冷的死死的盯着前方,頭也不回的說道.“大意了,真是在陰溝了翻了船了,這些人是方圓千里惡名昭著的路匪,幾年前消失了一段時間,我以爲這些人在這片大陸上消失了,沒想到今天卻是在這遇到了,這是倒黴啊。” 聽到馬班頭如此說,明凡也開始擔憂起來,畢竟車隊這麼多人和貨物,若是被劫,那還了得。 “那現在怎麼辦呢?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馬班頭目光深邃,輕輕搖了搖頭。 “我也沒有好辦法,靜觀其變吧,這些人裡面有兩人和我實力相當,更有一人實力達到築丹中期,不好辦啊。” 明凡倒吸了一口涼氣,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衆多路匪,神情也愈加的凝重起來。“築丹中期”,就算自己使用自己的必殺技幽影魂刺,也傷不了他分毫,還會暴露自己修魂士的身份,這就難辦了。 “喂,你們這些人聽着。” 正在明凡衆人苦惱的想辦法的時候,路匪中走出一個嘍囉,提着馬刀指着衆人大喝道.“我們老大說,奉勸你們識相點,把這些東西乖乖的獻出來,或許還能留下一條活路,否則...” 那嘍囉一臉奸笑的望着明凡衆人,手裡的馬刀做出一個“殺”的動作。 “大哥,我們和他們拼了。” 馬班頭手下一個個夥計已然不能忍,哪個不是在刀尖上摸爬滾打一步一步走過來的,現在被這般侮辱誰能忍受,紛紛抽出武器,想要上去和這些路匪拼個你死我活。 “都他媽給我冷靜,現在是送死的時候嗎?” 馬班頭行走江湖幾十年,這名聲可不是白白叫出來,在這關鍵時候,仍然
保持着冷靜的姿態,一聲怒吼,衆手下就像泄了氣一般,圍在其周圍不敢吱聲。 “怎麼樣?你們考慮好了沒有?” 那嘍囉撥弄着手裡的馬刀,顯得有些不耐煩。 “這些小哥,我想和你們老大談談,不知可否給個面子。” 馬班頭獨自一人走上前去,微笑着抱拳行禮。 那嘍囉略有深意的看了馬彪一眼,沒有言語,調轉馬頭,走入路匪衆人中,不一會,一個身披獸衣的黑鬍子大漢騎着一頭象走了出來。 “怎麼?你找我?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馬彪上前躬身行禮道:“這位大哥,我乃班頭馬彪,行走江湖幾十年,在道上還算有些聲譽,不知大哥可否給個薄面,這次放我們一馬,這批貨物,對我來說非常重要,這些寶物你先收着,改日我定當登門道謝。” 馬班頭嘴上說着,從懷中跳出一尊玉麒麟,拱手遞了上去。 可這馬彪話音剛落,衆路匪鬨堂大笑起來,像看小丑一樣望着眼前的恭敬的馬彪,眼神中盡是無情與不屑。 “笑話,我們是匪,當我們是要飯的嗎?啊!!!?” 這路匪老大起初還是一臉奸笑,當馬彪掏出玉麒麟的時候,瞬間變了色,眼神也愈加的冰冷,從腰間抽出一把長鞭狠狠的向着馬彪的膝蓋甩了過去。 馬彪見此情形慌忙運轉靈力,可這鞭的衝擊太大,陡然間單膝跪地,豆粒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而下,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殺。” 路匪老大手舉長鞭,發號施令,瞬間身後的路匪舉着馬刀衝着明凡一衆衝了過來。 就算馬彪多麼不想動手,可現在緊急時刻,箭在弦上已然不得不發,難道他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衆位兄弟毫無反抗的倒下嗎?當然不能。 “兄弟們,我們來世還爲兄弟,殺啊。” 馬彪的衆位夥計眼睛開始變得猩紅,看到馬彪受傷已經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當聽到他的號令,紛紛慷慨激昂,滿腔的怒氣瞬間爆發了
出來,和路匪浴血拼殺了起來。 明凡當然也不示弱,這一路上馬彪對他照顧有加,他一直心存感激,可當前看到馬彪受傷,頓時怒火中燒,忍不了,忍不住。赤手空拳的衝進了敵人圈裡,當然就算他再熱血方剛也不會主動去那些實力高強的大者去拼殺,那樣和白白送死沒什麼區別。 他通過靈識感應和自己實力相差不大的對手的方位,迎上去直接用身體力量碾壓過去,若是不敵,就神不知鬼不覺的使用自己的必殺技幽影魂刺,一會功夫死在明凡手裡的路匪不下十個之多。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就算馬彪一衆再怎麼不顧生命,可也不是對面路匪的對手,不論是實力還是人數,他們畢竟相差太多。 一刻鐘之後,馬彪渾身染滿了鮮血,喘着粗氣,手裡提着自己的戰刀,依靠在一輛木車上,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路匪,在其身邊卻只剩下了大約十多人,當然這裡麪包括明凡,衙門個個身上都沾染着鮮血,更有甚者上身赤裸被猙獰的刀疤所佈滿,這不僅是拼命,簡直是嗜血。 “不是要殺嗎?繼續來啊。” 路匪老大也是早已怒火中燒,沒想到幹這一票竟然折了這麼多弟兄。馬彪衆人默不作聲,只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敵人,他們的力量早已耗盡,再多的反抗也只是徒勞,好男兒志在四方,寧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殺!!!“馬彪面目淋撒着鮮血,一聲怒號,顯得格外猙獰,身邊衆人再次提起了手裡的刀就要衝上去,他們不怕死,這次衝上去他們就沒打算會活着回去。 “兄弟們,咱們來世再會。” 路匪老大嘴角一撇,一聲冷笑,舉起手裡的長鞭再次砸了過去,若是擊中,這馬彪決然抵擋不住,只有死路一條。 ”“螳臂擋車,自不量力,死吧。” 馬彪微笑着閉着上了眼睛,男兒志在沙場,馬革裹屍是戰士一生的榮耀。 就在這十萬火急關頭,一道嘹亮的劍鳴聲破空而來。 “撲哧撲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