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江州雖然不知道皇后爲什麼要請他過去,但是卻也沒有辦法拒絕,只得跟着那宮女朝皇后的宮殿走去。
那宮女走進宮殿之後,俏聲說道:“娘娘,丞相大人請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內殿傳來,緊接着一身大紅色宮裝的皇后疾步走到正殿上來,看到木江州之後悲涼喊了一聲,“丞相,你可算是來了!”
木江州擡頭看向皇后,卻見她整個人都清減了一圈兒,一張小臉越發蒼白,一雙眼睛卻異常紅腫,神色悲涼,整個人彷彿弱不經風一般,正含淚看向木江州。
“微臣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雖然暗自詫異一向端莊威嚴的皇后,爲何今日會如此模樣,木江州卻不敢多問,只是按照規矩規規矩矩打算行禮,皇后一向行事還算公正,木江州對她也頗爲尊重。
誰知,木江州剛跪下之後,皇后立刻幾步走到他的跟前,親手將木江州攙扶起來,“丞相大人,免禮。”
等木江州站起身來之後,皇后卻面向木江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木江州嚇得猛然一驚,趕緊上前就要攙扶跪在他面前的皇后,但是又覺得不妥,只得急道:“皇后娘娘快快請起,皇后娘娘行如此大禮,真是折煞老臣了!”
“丞相大人,今日早朝之上,聽說莫將軍提議要廢了太子,幸好丞相大人力保,皇上纔沒有同意,本宮先在此謝過丞相大人。”皇后卻執意不肯站起身來,誠懇說道:“還有,本宮跪在這裡,是因爲本宮有求於丞相大人。”
木江州心中一驚,心說這早朝結束不過纔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皇后立刻就知道了今日早朝發生的事情,想必她在皇宮各處都安排了自己的眼線,所以才能這麼迅速的知道早朝之內的事情。
可是,堂堂的皇后跪在木江州的面前,他急的有些手足無措,又不能攙扶皇后,只得急忙說道:“皇后娘娘,凡事好商量,您快快站起身來,要不然的話,老臣也跟着下跪吧!”
帶着木江州前來的宮女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哭道:“皇后娘娘,您這幾日身子本來就不適,如今又何苦爲難自己?丞相是三朝老臣,又是冷月國的重臣,自然會識大體顧大局,您還是快些站起身來吧!”
這宮女跪下之後,旁邊伺候的宮女和太監們也都紛紛跪倒在地上。
“是啊,她說的對,皇后娘娘,您快些起來吧!”看着跪在自己面前黑壓壓的一片以及皇后,木江州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急的滿頭大汗,又生怕別人看到這一幕。
可是,既然皇后都肯下跪求他的事情,斷然不會是什麼小事,若是他輕易就答應了,要是辦不到又該如何向皇后交代?
“丞相大人,除非你答應本宮的要求,否則本宮今天就跪死在這裡,絕不站起身來!”皇后彷彿是看穿了木江州的心理,像是吃了秤砣一般,執意跪倒在地上,也不讓旁邊的宮女攙扶。
“丞相大人,您還是快些答應皇后娘娘吧,她最近身子不好,若是跪的時間長了,只怕要發病的。”那宮女見木江州遲遲不肯答應,滿臉都是哀求催促道。
那一干跪在地上的宮女和太監們也跟着說道:“請丞相大人答應皇后娘娘,請丞相大人答應皇后娘娘!”
“好吧,皇后娘娘,微臣答應就是了,您先站起身來,千萬要保重鳳體要緊。”萬般無奈之下,木江州只得硬着頭皮先答應皇后的要求,若是被外人看到皇后跪在自己的面前,那肯定要被世人給唾罵而死。
見木江州終於答應,皇后心裡才暗暗噓了一口氣,她本來就是用這種辦法逼迫木江州不得不先答應自己的請求,現在見已經達到了目的,她便伸手讓旁邊跪着的翠煙攙扶起來。
翠煙攙扶着皇后緩緩在軟榻上坐定,俯下身去輕柔的替皇后捶打着雙膝,皇后和藹可親的吩咐宮女替木江州搬了座椅,客客氣氣請他坐下,再三邀請之後,木江州才斜着身子在座椅上坐下。
等木江州坐定之後,皇后纔開口說道:“丞相大人,這次請你過來,實在是本宮想不到朝中還有可信任之人。今日早朝莫將軍要廢除太子,本宮心中着急,卻根本無可奈何,只得請丞相大人保住天兒的太子之位。他日天兒若是登基,一定不會忘記了丞相大人的恩情。”
皇后這一番話,倒是承諾木江州,若是保住南慕天的太子之位,等南慕天登基之後,他便有無窮無盡的榮華富貴可享用了。
木江州剛纔被皇后出其不意的跪倒在面前,頓時慌亂的失去了方寸,其實現在聽皇后這麼一說,他心裡早就猜到皇后的用意了。
若是換做以前,他一定會保住南慕天的太子之位,可是自從知道南君敖的真實面目之後,尤其是剛纔從南君敖的寢宮出來之後,他更是堅定了之前已經下了的決心,便覺得沒有辦法再答應皇后的請求。
他自然不能將自己的心裡所想告訴皇后,只得找藉口推辭,“皇后娘娘委託微臣這件事,臣萬分惶恐,臣雖然有心要抱住太子的太子之位,怎奈年老體衰,已經萌生退意,恐怕皇后娘娘所託非人了!”
“丞相大人謙虛了,丞相大人正值當年,而且朝中多數官員都是丞相大人的門生,還有很多大臣都跟丞相大人頗有來往,如果丞相大人肯爲太子說句話的話,這些人一定會唯丞相大人馬首是瞻的!”皇后又焉能不知道木江州說的是推脫之詞,只是她現在有求於木江州,一時不便點破罷了。
木江州趕緊推辭,“皇后娘娘謬讚了,老臣年事已高,對很多事情都已經力不從心,如今朝廷局勢動盪,人心渙散,尤其是老臣一個人可以挽救的過來的?皇后娘娘,老臣恐怕要對不住你了!”
“丞相,你是執意不肯答應本宮的請求了?”皇后見自己三番兩次說好話,甚至都下跪了,但是木江州卻一口咬定不肯幫忙,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聲音也強硬了起來。
木江州心中猛然一凜,態度更爲謙卑,“皇后娘娘,不是老臣不答應,只是老臣有心無力,根本沒有辦法幫忙。娘娘,宮中規定,朝臣不可以進內宮,老臣已經越矩了,若是娘娘沒什麼別的事情的話,那請恕微臣告退了!”
說完之後,木江州扭頭就要離開!
“丞相,若是本宮答應幫你救出六王妃,你肯不肯答應本宮的要求?”看到木江州猛然頓住了腳步,皇后就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效果,臉上纔算露出了一絲笑容,“本宮救出六王妃,你保住天兒的太子之位,公平交易,丞相沒有什麼地方吃虧的,怎麼樣?”
木江州還在猶豫,他忽然覺得內心閃過一絲不安。
皇后緩緩從軟榻上站起身來,臉上帶了冷然的笑意,哪裡還有剛纔的嬌弱不堪,“丞相,這件事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不過本宮一向敬重於你,這才肯答應將六王妃救出來作爲交換條件罷了。若是本宮不願意的話,就算不救出六王妃,你也得答應幫太子!”
“皇后娘娘,您這番話又從何說起呢?”木江州見皇后態度強硬,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惱怒之意,他敬重皇后,但是不代表他可以任皇后擺佈。
皇后冷笑了一番,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微微朝身旁的翠煙示意。翠煙收到皇后的示意之後,從袖子中掏出一紙便籤來,送到了木江州手裡,客客氣氣說道:“丞相大人,您請看看這個!”
木江州從她手裡接過便籤,匆匆瀏覽了一番,見那便籤上是一首情詩,他心中微微納悶,擡頭問皇后,“皇后娘娘,這便籤上面只是一首情詩而已,又有什麼當緊的?”
“那請丞相仔細瞧瞧,這情詩是誰寫的?”皇后冷笑提示。
木江州低下頭,仔細掃了一眼,這才驀然發現,那情詩的筆跡居然跟自己一模一樣,就連平時他寫字的習慣也一模一樣,竟然像是他自己寫的!
“荒唐,微臣怎麼可能寫這種豔詩?再說了,就算是微臣寫過,又怎麼會到皇后娘娘的手裡,這分明就是誣陷!”木江州看清楚之後,頓時感覺到強烈的羞辱感,一張白皙的臉上漲得通紅。
皇后冷笑,“丞相,若是本宮認定這情詩就是你寫的,而且是你寫給本宮的,你說若是皇上看到了,還有,若是天下人知道了,你這丞相的顏面該往何處放纔好?”
知道木江州一輩子最注重聲譽,皇后便句句都戳中了他的要害。
他一向清高異常,現在卻被皇后誣陷他寫情詩給皇后,木江州一張老臉氣的通紅,顫抖着指向皇后,“娘娘,您身爲皇上正宮,又是六宮之首,怎麼會做出這等爲人所不齒的事情來,老臣當真是瞎了眼,居然會相信你剛纔的話!”
“丞相,剛纔本宮下跪於你,而且好言相求,你卻不肯答應,如今本宮也沒有辦法了,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本宮就拿這便籤去見皇上,讓皇上爲本宮做主!”皇后臉上的得意頓時消失不見,“可是,本宮不願意那麼做,所以本宮打算拿救出六王妃爲交換,希望你能答應本宮的要求,這難道過分嗎?”
有人來救女主,然後有蛇,然後被抓,然後誣陷南慕宸
請幾位皇子,南慕宸,在酒裡下藥,打算抓南慕宸,南慕宸爆發
朝中局勢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