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雨蒙聽見令狐綺羅那樣說,也有所醒悟趕緊配合她,“對,你不可以殺我們,你殺了我們爺爺會傷心的!你要做個不孝之人嗎!”
她知道令狐青雪最尊敬的人就是她們的爺爺,所以趕緊把爺爺搬出來,希望她能看在爺爺的份上不殺她們。
“呵呵”
令狐青雪冷笑一聲,不屑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人,說了一句,“你們也配談親情!”
她見過無恥的,還沒有見過無恥到這個地步的!
她們不把親情搬出來,令狐青雪還不是很生氣,但他們卻這般不要臉的自以爲是。
難道他們真忘了,當初她們是怎麼百般欺辱前主,要至他們於死地的。
那時候,他們怎麼有沒有想過親情!
令狐青雪雖然在笑,可是她的態度卻讓人難測。
令狐雨蒙害怕她不上當,趕緊又不知死活的又加了一句,“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一家人,流着相同的血,你想懶也賴不掉!令狐青雪你可想好了,誅殺至親可是家族大忌!”
“閉嘴,受死吧!”
大忌!
那她們要殺她的時候想過這些嗎!
令狐青雪已經不想再看見這兩個無恥的東西了,說完無情的舉起了劍,朝兩人揮去!
令狐雨蒙和令狐綺羅絕望的看着着那劍,無情的朝自己砍來,嚇的面無血色早已經魂不附體。
“何人在我國公府放肆!”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男中音夾雜這七道黃色戰氣,朝令狐青雪橫掃而來。
見狀,令狐青雪趕緊撤劍防禦。
“當!”
她手中之劍剛接觸到那七條黃色戰氣,瞬間就被震斷,碎片亂飛割破了令狐青雪的手臂,餘震震的她倒退數幾步。
穩住身形,她臉色微白,擡眸朝前方看去,只見一個大約三十七八歲的高挑男子,大步流星一臉威怒的走了進來。
“爹!”
“三叔!”
令狐雨蒙和令狐綺羅像大海里漂浮的人,見到了救命稻草,連滾帶爬的奔向那男子。
原來是令狐烈來了!
令狐青雪一把扔掉手裡的斷劍柄,不卑不亢的看着他。
很顯然,這個令狐烈的修爲比起令狐浩可高多了!
就在令狐青雪評估令狐烈的同時,令狐烈也在打量着她。
眼前的小女孩,長得十分漂亮,而且還有一些面熟。
想到這裡,他又看了看小女孩身後的一男一女。
當看到令狐玄清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也想起來了那女孩像誰,她可不就是令狐康那個死鬼的女兒令狐青雪那廢物嗎!
只是半年前她們不是死在布莊了嗎?
怎麼又活了!
這半年不見,那個廢物哪裡來的膽子,不但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看着他,還敢傷害他的女兒。
他令狐烈可不像老大有三個女兒,他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敢傷她就是在他心頭剜肉,必須要讓她付出代價。
想到這裡,他臉色一沉,看着令狐青雪說道:“令狐青雪你竟對長輩不敬,還意圖殺你兩位姐姐,今天我就要替你爹好好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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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認出自己來了,令狐青雪還是有些佩服令狐烈的智商,比令狐綺羅和令狐雨蒙可強多了!
只是他也只是強了那麼一點點。
她極具諷刺的看了令狐烈一眼,冷冷的說了一句,“長輩?就憑你也配!”
令狐雨蒙和令狐綺羅欺負她們姐弟的時候,他在哪裡?
可曾管過一星半點?
如今還這般厚顏無恥的要教訓他!
說什麼要代替她爹,他配嗎?
真是可笑!
令狐烈可是國公府堂堂的三爺,如今當着這麼多人被個廢材看不起,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怒氣衝衝的看着令狐青雪說道:“你這個有人生沒人教的賤種,老子今天就殺了你,爲令狐家清理門戶!”
“你要殺我姐姐先過我這一關!”
令狐玄清看見令狐烈居然罵他姐姐,怒氣衝衝的跑到了令狐青雪面前瞪着他,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模樣。
雖然他實力不如他,可是他不怕他!
阿奴面色一冷,也不甘示弱的與令狐青雪並排。
“好,老子今天就成全你們!”
一個廢物挑釁不夠,又來了兩個。
他何時變得這般可欺了?
令狐烈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了,不過是一羣廢物罷了!
他今天就殺了!
“火焰之力,毀滅!”
隨着令狐烈的一聲暴喝,七條黃色戰氣化作一條火龍,朝令狐青雪三人呼嘯而去。
令狐烈這殺招可比令狐浩的厲害百倍,令狐青雪來不及多想,就抓住阿奴和令狐玄清極度閃躲,想先躲過然後在服下超級能當元丹提升實力,與他一戰。
可是萬萬沒有料到,他的出招速度比她想象中的要快,眼看着那條火龍就要將自己吞噬,突然她感覺自己衣袖破口處的手臂一熱,一道強大的藍光就那麼勢不可擋的爆了出來。
“嘭!”
令狐烈度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直接被巨大的藍色光波彈飛。
“噗!”
他噴出一口老血,直接砸破了大門,像斷線的風箏一般朝大街上飛去。
令狐青雪詫異的擡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難道歐夜辰出關了?
他不是不能見光魂魄嗎?
怎麼敢這麼青天白日的就出招。
不行,她得回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她也懶得管這一地的人,叫上阿奴和玄清轉身就朝西苑去。
見令狐青雪走了,令狐綺羅這才哭爹喊孃的朝大門外奔去。
西苑
令狐青雪吩咐阿奴和玄清守好門,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了,集中精神力進入了蒼穹星河壁。
腳剛邁進,一股清幽的竹葉清香撲鼻而來。
她顧不上停留欣賞風景,便直奔八角銀樓。
“歐夜辰?”
她輕輕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四處看了看,發現裡面一個人影都沒有。
心裡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他不會真出事了吧!
腦海中突然飄出以前看過的鬼片,那些魂魄消散的場景突然出現在了腦海中。
想到這裡,她趕緊朝外面跑去,四處尋覓。
這一個多月,蒼穹星河壁裡的空間似乎又大了一些,她找了很久才發現了他。
荷葉蹁躚如綠浪,荷塘軒欄處,一個紫衣男子負手而立,青絲順滑如綢緞一般垂在腰際,衣袍無風自動,如仙人降臨一般,飄逸如畫。
令狐青雪一顆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他不但沒事還很有興致的在賞花呢。
那自己要不要去對他說聲謝謝呢?
想了一陣,她決定還是過去。
不管怎麼說,剛剛他都幫了自己,去說聲謝謝也是應該的。
想到這裡,她朝他走了過去。
聽見腳步聲,歐夜辰並沒有轉身,還是那麼遺世獨立的站在那裡,標準的如同神像一般。
令狐青雪有些尷尬,她什麼時候這麼沒有存在感了。
這傢伙以前不是無時不刻的想圍着她,佔她便宜嗎?
難道閉關了半年轉性了?
好吧,他拿架子裝清高,那麼自己就主動一點吧。
想到這裡,她擡腳朝他又走了去,在他身後二米多的地方停下說了一句,“剛剛,謝謝你。”
聽到她說話,歐夜辰沒有動,不辨喜怒的跟她說了一句,“你非要跟我這般客氣?”
令狐青雪心裡一直對他是有戒備的,所以她一直希望能和他保持距離,最好兩不相欠。
於是她客氣的說道:“應該的,這次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想讓我做什麼儘管開口。”
聽她這樣說,他居然連頭都沒有回一下,依舊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你無需介懷,你和蒼穹星河壁已經結下契約,我既然寄居在蒼穹星河壁裡,那麼救你理所當然!”
令狐青雪本以爲他會像以前一樣坐地起價,心裡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卻沒有想到他這般的冷淡,給她一種高不可攀淡漠疏離的感覺。
“好吧”
令狐青雪本來也沒有想和他親近,既然他都下逐客令了,她也只能離開。
腦海中依稀想起,他半年前說過話——沒事儘量不要打擾他。
那他剛剛救自己應該只是怕自己死了,威脅到他的棲身之所吧,還虧得自己擔心了半天,看來是自作多情了。
感覺令狐青雪的氣息已經消失在了蒼穹星河壁中,歐夜辰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身子微微有些透明。
心微微一窒,他苦苦一笑,她以爲自己不計後果的救她,是爲了讓她欠自己一個人情嗎?
他要的是她平平安安的,不是感謝。
他剛剛那麼對她,只是想她趕緊離開,不想她看見自己現在這副模。
令狐青雪剛回到現實中,就聽見阿奴在門外叫她:“小姐,剛剛有人來說國公大人回來了,叫你和清少爺去大廳。”
爺爺回來了嗎?
令狐青雪笑了笑,按照前主的記憶來看,爺爺很疼她的,那她就去見見吧。
國公府正廳
令狐青雪拉着令狐玄清款款走了進去。
大廳兩側,站滿了令狐家的人,按照嫡系旁系依次排列站着。
看到走來的令狐青雪都露些難以置信的表情,個個驚訝的看着她,有驚豔有嫉妒有還有憤恨。
而令狐青雪卻直接無視他們的目光,昂首挺胸拉着令狐玄清繼續走。
主位之上坐着一個白鬚老翁,年紀大約六十多歲,雙目炯炯有神,那正是令狐青雪的爺爺寧國公令狐霸。
“青雪,清兒拜見爺爺。”令狐青雪和令狐玄清雙雙朝他一拜。
“你真的是青雪?”
令狐霸先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接着變的有些激動,半年不見他的青雪竟然變得這麼漂亮了。
半年前流雲布莊突然失火,他本以爲他們都死了,悲痛的病了一個多月。
如今,能看到他們都活着,他的心又有了寄託。
康兒啊,你放心既然老天能安排他們活着,爹這一次一定盡全力保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