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墨綠光波被突然出現的白光給彈了個粉碎。
“噗!”
姬導師一下子就被震飛,摔在了一顆斷裂的桃花樹上。
令狐青雪轉身一看,只見簫暮然白衣翩翩的正站在自己身後,清冷出塵的如同謫仙下凡。
看見來人,姬導師一臉不甘的說道:“簫暮然,我敬你是正科級導師,你爲何要阻止我報仇!”
他記憶中的簫暮然,不問閒事,只專心於文學系的事情,今天怎麼會突然幫這個可惡的令狐青雪,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管是什麼關係,令狐青雪都要死,她害死了自己唯一的親人!
簫暮然淡然的看了一眼惱怒的姬導師,說道:“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令狐青雪,本導師還未曾稟告院長治你個管教不嚴之罪,你倒是問起本導師來了!”
一向不喜歡說話,優雅似蘭的簫暮然,此刻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淡漠疏離的冰冷氣息,讓人不敢忽視。
“哼,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會服了?我告訴你,今天除非你殺了我,不然我總有一天會殺了她!”
姬導師不怕死的看着令狐青雪和簫暮然說道。
如今他最後的希望已經滅了,他還怕什麼!
即使簫暮然的修爲和本事比他高出很多,那又如何!
簫暮然清冽的眸子掃了他一眼,微嘆,“本導師念在你因爲失去親人而失去理智的份上,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希望你好自爲之,你走吧!”
光系傳人,要繼承光之力量,不能濫殺無辜,所以他會給每一個人一個機會。
“別以爲這樣,我就會放過她!”
姬導師絲毫沒有要感謝他的意思,撐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抱起姬無雙的屍體,憤恨的離開。
“老師,謝謝你!”
雖然令狐青雪對於簫暮然放走姬導師的事情是很不贊同的,但這幾日時不時就會試探自己一下,這裡面一定有事。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有預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剛剛她對姬無雙所做的一切,相信他是看到了的,她現在只能裝乖巧,裝無辜,裝成無辜的受害者。
簫暮然輕輕淡淡的將目光投在了令狐青雪的臉上,剛剛他可是看的清楚,這小丫頭看似無辜其實可狠了,下手廢姬無雙時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不能被表象所迷惑。
於是看了令狐青雪片刻後,簫暮然問道:“青雪同學你不想解釋一下,你爲什麼會有那種可怕的毒液嗎?”
七星海棠是一種極其珍貴的植物,如果只是它的藥粉,得來會比較容易一些,但是偏偏她剛剛用的是藥液。
據他所知,整個北冥帝國能提煉出這種完美純度藥液的,只有一個不明身份的新晉煉藥師荼蘼。
而他從來沒有聽說,這荼蘼公開拍賣過這種毒液。
那她從何得來的?
看見簫暮然眼中的探究,令狐青雪趕緊端起一個十歲女孩該有的天真,繼續裝傻,“那個,這個藥液是太子殿下給我防身用的,也只有那麼一點點,真是可惜了,都用在了這個可恨的人身上了。”
說完,還一臉的肉疼的模樣,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真的?”
按說,太子身份尊貴,有這種稀有的毒液也不是不可能。
他只希望她說的是真的,真的只是太子給她的,而不是魔人族給她的。
“老師,當然是真的,我一個沒有元素戰氣的小渣渣,太子殿下仁慈,他怕我會受欺負,不但給我毒藥自保,還給了我一塊腰牌呢,你看!”
令狐青雪說完,特意將北冥天羽給她的腰牌拿了出來,一臉無害的在簫暮然眼前晃了晃。
看見真的是太子的東西,簫暮然纔打消了心頭的疑慮相信了她,說了一句,“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嗯,我本來就是要回去的,老師再見!”
令狐青雪嬉皮笑臉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頭也不回就那麼一口氣跑回宿舍,將門繁瑣,她大大的出了口氣。
這個簫老師看着很親和,可是卻給她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他到底在懷疑自己什麼呢?
這副小身子以前可沒有和他打過交道啊。
想了一陣,她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乾脆不再去想,集中精力進入了蒼穹星河壁。
她還有一堆書沒有看呢!
來到八角銀樓,看了看歐夜辰那緊閉的房門,她轉身進了另一間房,認認真真的開始研究各種技能。
書上寫的倒是挺詳細的,只是沒一種修煉法門都只針對一種元素,而她要的是一種能同時修習五種的法門。
這一研究,不知不覺
竟然到了黎明。
“主人,喝杯荷露吧。”雲雀嘴巴里叼着一個荷葉小杯,殷勤的飛到了令狐青雪身邊。
這是它剛剛在荷花瓣上收集的晨露,靈氣很旺盛的,用於像主人這種秉燭夜讀的少年兒童補充精力是最合適的了。
“謝謝雲雀,現在什麼時辰了?”
令狐青雪接過荷葉小杯喝了一口,看着雲雀問了一句。
“主人,距離天亮還有一個多時辰,你要不要睡一會?”雲雀關心的問道。
“不睡了,歐夜辰恢復的怎麼樣了?”
令狐青雪放下手裡的小杯,看着雲雀問了一句。
“主人,他從那日一直沒有出過房門,我覺得他這一次真的傷到了根基,雖然主人給他煉製了凝魂丹,可他畢竟被純陽灼傷,一時半會恐怕好不了。”
自從看見主人自殘爲歐夜辰煉藥,雲雀就知道歐夜辰在主人心中是有位置的,所以她時時刻刻都注意着那間房間裡的動靜。
“嗯,你出去吧,我需要在煉製一些丹藥。”
打發走雲雀,令狐青雪開始着手煉製幻靈丹,這種丹藥比起幻靈液來更加穩定,能長時間隱匿身上的氣息和戰氣等級,若非有意要暴露,就算真神也看不透。
煉製完幻靈丹,她吃了一顆,然後出了空間,去了演練館。
昨夜她研究了一宿,決定創造適合自己的招式和修煉法門。
只有演練館裡纔有機會看見各系的學生親手示範,這樣她纔好總結適合自己的東西。
就這樣想着,她朝演練館去。
演練館位置在五系大樓的左邊,佔地面積跟足球館差不多。
“青雪!”
正在練習基礎戰技的江九兒看見了令狐青雪走進來,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自從大前天和她分開以後,就沒有見過她,沒想到她會來演練館。
“九兒,你練吧,我就是隨便走走。”令狐青雪對她笑了笑,答了一句。
還沒有正式上課,她就已經在努力的練習了,這副勤勞很可貴,她不想因爲她的到來而給她帶來不便,影響她練習。
“沒事,離正式上課還有一會兒,來我們聊會兒。”
江九兒本來就是依附花家而生的旁系子女,所以在這個勢力集聚的地方,也經常被別人看不起。
同班同宿舍的那些個嫡系小姐少爺們根本就看不起她,也不願意和她多交流,看見青雪她有一種找到親人的感覺,所以特別喜歡和她接近。
“好吧。”
對於青雪來說,江九兒也是她不多的朋友之一,她不想掃了她的興,就這樣兩人聊了起來。
就在令狐青雪和將九兒聊天的時候,幾個打扮的花花綠綠的世家小姐,簇擁着華麗美豔的北冥豔絕來到了演武館。
北冥豔絕一踏進演武館,目光就定在了一抹青色的身影之上,然後譏諷的笑了笑,大步朝她走去。
“喲,這不是咱們文史系的天生廢脈嗎?怎麼你也來演武館啊?”
聽到公主這麼說,幾個跟着來的世家小姐“噗嗤”就笑了出來,然後開始各顯其能的羞辱令狐青雪。
“難道說她也想學習戰技?”
“你可別開玩笑了,就她那種天賦,就算是導師手把手教她也不能領悟吧?”
“這種廢人不是應該躲在宿舍裡的嗎?怎麼好意思到這麼神聖的地方來!”
“……”
幾個世家小姐,掩着嘴,在一旁明目嘰嘰喳喳張膽的諷刺令狐青雪。
他們幾個人的話,深得北冥豔絕的心,她一臉得意的笑了笑,看着令狐青雪說道:“令狐廢脈,你敢來演武館,證明你勇氣可嘉,那麼你敢不敢接受本公主的挑戰!”
她可沒有忘記,前幾天因爲她北冥天麟罵了她!
這仇她一直記着呢。
見公主在故意找令狐青雪的茬,江九兒臉色一變趕緊說道:“公主殿下,青雪她是我的朋友,她是來找我的,我這就送她走。”
這個北冥豔絕輔修文學系主修木系,不但和令狐青雪是同學和江九兒也是同學。
她的天賦就連江九兒自己都比不上,更何況是沒有任何天賦的令狐青雪。
江九兒怕令狐青雪吃虧,趕緊找藉口想帶她離開。
北冥豔絕笑了笑,不善的看了看江九兒,說了一句,“你算什麼東西,一點規矩都沒有,竟敢這樣跟本公主說話,本公主看你是不想在華南混了!滾開!”
江九兒最在意的就是留在華南,聽到北冥豔絕這麼說,嚇的小臉一白,就要跪下謝罪,卻被令狐青雪一把拉住。
令狐青雪笑了笑,看着北冥豔絕問道:“不知道公主殿下所說的規矩是什麼?難不成就是要逼迫一個女孩子給你下跪,還真是很威武啊!”
她這一句話說出來,一旁在演武場裡的學生們都長大嘴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