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一行隊伍開始加倍警惕的前進,速度上慢下來許多。
越是深入這森林,那淒厲宛如失常之人似哭似笑的風嘯聲就越加刺耳,此刻林清雨精神緊繃,那等滲人的聲音就像是有瘋子在他耳邊叫喊一般。
驀然的,眼前一亮,林家衆人終於是要穿過了濃密的森林,即將看到被遮蔽已久的陽光。
看到不遠處冒出的光亮,林清雨和斯科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下來。長時間在哪基本上暗無天日的密林中行走,還要時刻承受着那摧人聽覺的淒厲風嘯,林清雨毫不猶豫的想,若是他一人行走在這樣的環境中,定會被嚇瘋掉,不,知道有這樣的地方他一定不會去,能離多遠離多遠。
一旁的林成幻也是在這漫長的路程中很不好受,小臉上已經是有些蒼白。
“嗖,嗖”,正當林家衆人要走出森林之際,兩支箭矢毫無預兆的插在了林震天的腳下。其中一隻更是半支箭桿都插進了土內。林清雨着實嚇了一跳。
“諸位請留步,我呂家在前方辦事不便打擾。”飄渺的聲音不知從何方傳來,似是故意爲之,好不叫別人知道他的藏身之處。
林震天看了看那隻深入土壤的箭矢,微微一笑,向後擺擺手,示意後面的人不要妄動,隨後眼睛微不可查的向某個方向瞄了一眼,似是無所謂的道:呂翔小子,去告訴老驢頭,他要等的人來了。
四周又沒了聲音,過了沒多久,那虛無縹緲的聲音再次傳來:“諸位稍等,容在下去稟報。”
林震天沒有答話,只是朝空拱了拱手,便轉向林家衆人,示意大家休息。
隊伍前方,林鑫林烈林炎靠在並排的三棵樹幹上,相互談論着什麼。
“烈哥,你覺得如何。”說活的是林鑫,論年紀卻是林烈稍大的。
林烈望着地上那隻深入泥土的箭矢,“進步很大,想來也是突破到武尊了。”
說着,林烈看了看林炎,而林焱卻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烈哥,是我給林家拖後腿了。”
林鑫也看着林炎,“你畢竟比他還晚生兩年,不要急躁,遲早你會趕上他超越他的。”
林烈不願再多,而是轉移了話題:若我們兩家最終需要動手的話,呂曠交給我,想來他也是應該突破了二星了,至於呂翔,林鑫,還是麻煩你拖住他吧,雖然是新進的武尊,不過卻是個弓箭手,手快腳快,靠人多頂不住的。林炎,你就負責帶領一隊羅家密衛,用陣法把呂森牢牢困住,想他一個煉藥師,戰鬥的經驗和手段不會太多。”
林鑫和林炎點了點頭。
將近半個時辰,遠處傳來了陣陣腳步聲,林震天擡頭望去,卻是一個身材不高卻顯得極爲強壯的花甲老者帶領着一羣人,向這邊氣勢洶洶的趕過來。
真是呂家當代的家主,呂天文,也就是林震天口中的老驢頭。
“林老頭,你林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呂天文顯得十分警惕。
“哈哈,此處有寶,我林家如何不能來。”林震天毫不在意的放聲大笑。
此刻,呂天文心中實在是憤怒至極。“好,好,你林家和天羅拍賣場真是好大的算計,故意設套引我們上鉤,真是好啊。”此刻他是怒極反笑。
早在呂家放哨之人來報告說林家隊伍出現的消息後,他就明白過來自己中了一個大圈套,羅克說的再等幾人,做夢他都沒有想到是林家之人,此刻心中對林家和羅克是大罵不止。
“哈哈,這寶地正是我和羅兄共同發現,我有什麼來不了的。”林震天在一旁笑的那叫一個得意啊,讓老驢頭吃這種大虧的機會可是不多。
呂天文臉色陰沉至極。盯着林震天,忽然心中一動,“你林家要攙和進來也可以,我又兩個條件”
“哦?”林震天眉頭上挑,“說來聽聽”
“第一,兩百下品靈晶”
“不行不行,你還真能獅子大開口,想一分錢不花就得到這個消息麼。最多50靈晶,”
“150塊”
“不行,最多75塊”
“太少了120塊,”
“我最多加15塊”
。。。
兩個頭髮半白的老頭子開始討價還價,就像是在市場買菜一般。
最終,達成了100塊下品靈晶的約定,呂天文依舊是陰沉着臉,
“第二,“呂天文向林家隊伍中瞟去,隨後目光鎖定在一人身上。
那個人,正是是林清雨。
“我要他。”
林震天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待知道是何人時,臉色大變,臉色同樣陰沉了下來。
他轉頭看向呂天文,“我孫兒可是得罪了你?”
呂天文沒喲回答,卻是轉頭向呂家方向“鬆兒,你過來。”
呂家隊伍中一個身穿白色華服的少年走了出來,一臉風流俊俏的模樣,真是呂勁鬆。
此刻他站到呂天文身邊,看相林家衆人,很快便是盯住了一個人,又是林清雨。
“爺爺,就是他,就是他和另外兩個小畜生讓我在大街上讓我穿龜殼扮王八,讓我在那麼多人面前丟盡了臉。”此刻呂勁鬆小臉上滿是怨毒之色,那目光恨不得將林清雨吃了一般,生生是破壞了這張天生俊俏的面龐。
他這輩子恐怕是忘不了林清雨他們三個了,雖然三人躲在人羣裡,可那清脆的笑聲,加上林家特有的服飾,還是被呂勁鬆認了出來。
“撲哧。。。”卻是林清雨旁邊的林成幻忍不住笑出聲來,看相林清雨的目光大大的不同,林清雨乖乖兒的形象那是在林家盡人皆知的,誰會想到這個在林家表現的如同模範小孩一般的林清雨會弄出這麼,這麼。。。慘絕人寰的把戲來。
似的,在林成幻看來,這種侮辱人的行爲確實是有些慘絕人寰了。
林清雨滿臉尷尬,衝着望過來的林震天不自然的笑了笑,心中卻是頗爲覺得冤枉。
“什麼叫我讓你扮烏龜啊,明明是小承玄慫恿,珊兒妹妹出主意,與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我還勸他們別把事情鬧大來着,要是按照穆叔的意思,你個小屁孩早就死了。”林清雨心中暗暗腹誹。
不過這話打死都不能說出來啊,不然小承玄恐怕又得挨罰了,說不定還會連累到穆叔。林清雨看了看保鏢一樣守衛在一旁的穆力。
林震天強忍着笑,衝着林清雨招了招手,“雨兒,你過來”
“爺爺。。。”林清雨小心翼翼的向林震天走去,一副委屈的樣子,像個受氣包一樣。
林震天看着林清雨的樣子,心中好笑,先不說這小子是對是錯,能讓呂家出這麼大丑,的確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不過那呂家小子也真夠缺心眼兒的,說說自己被侮辱了就行了,還把自己穿龜殼扮王八的事情也說出來,真是徒增笑料。林震天心中也是暗暗腹誹。
“莫要害怕,是什麼情況你儘管講出來,如果你做的沒錯,爺爺給你做主,如果你做的錯了,爺爺給你扛着。”
林清雨心中感動,至親就是至親啊,無論對錯,他的爺爺都是向着他的。
“爺爺,他搶了承玄弟弟的雕像。”林清雨擡着小腦袋,明亮的小眼睛看着林震天。
“哦?具體說來聽聽。”聽了這句話,林震天多半知道林清雨應該是沒有錯的,小傢伙一向做事情四平八穩的,很少惹事。
林清雨開始慢慢陳述起來,不過具體的內容卻是改變了一些,改成了自己爲小承玄抱打不平,氣憤不過去尋仇,還把出主意的人改成了自己,並且沒有透露出穆力的名字。
呂天文在一旁聽着,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也知道這件事錯不全在林清雨,可是讓他默不作聲的吃這個啞巴虧,他心裡不甘心吶。
而他旁邊的呂勁鬆卻是不管不顧,一直嚷嚷着,“爺爺,你要替我做主啊爺爺,我要他死,我要他死爺爺,替我做主啊。。。。”
呂勁鬆那個氣啊,怎麼呂家出了這麼個白家玩意兒,心裡一激動,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啪!”,呂勁鬆轉了個圈,愣愣的看着呂天文。
“住口,你個不成器的東西,滾到後邊去。”“如果穿龜殼扮王八的事是從林清雨口中說出去的就罷了,可偏偏是這個不成器的敗家子親口說出自己的醜聞,呂天文如何不氣。
兩個呂家護衛帶着呂勁松下去了,呂天文轉頭看着林震天,心思急轉,想着是否能有什麼辦法能夠扳回點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