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畏懼深淵的功力,東來只好認栽。
“村長,你可以給我一個解釋了。”千亦初眼角向上揚起,凝視着深淵,輕輕的掃了眼神色慌張的村長。
“沒什麼好解釋的,姑娘,要是這邊沒事的話,我過去看看大夥服藥後,狀況怎樣了。”村長賠笑,這就要擡腳的離開。
“陳忠,你站住,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要田園村的所有村民都給你陪葬。”臉色慘白的東來,猛的衝了過來。
他身上因爲潮溼所發出的腐爛味,顯得特別的重。
東來恨不得立刻拆分了村長,他的笑,是顛覆,是毀滅,是再無商量。
“東來,都結束了,爲什麼你還要纏着我不放,你不該再出現,不該出現的。”村長腿一軟,身體往後倒去。
“結束,你說結束就結束,談何容易,要是我也想就那麼結束的話,爲什麼還要等到現在,你欠我,你和他都欠我。陳忠,你知道這半年來,我都過着怎樣半死不活的生活沒有。”說到這裡,東來的眼淚,就快速的流下來。
他不想,他也不願意那麼多人都死在他的手裡,可是,東來擡起頭來,在他需要幫助,需要支持時,恰好就是這些人的冷漠無情,才導致他像個冤魂一樣的活着。
“你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你要說結束。陳忠,你告訴我,要是你的狀元之位被人搶了,還是一個毫無本事的人搶了,你會不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但如此,還要把你趕盡殺絕,挑斷手筋腳筋,村長,你能夠輕而易舉的結束嗎?我不能,所以我來找你了,你的乘龍快婿,你費盡心思,苦心經營的局,現在不是秘密了。”提起一臉頹廢的村長來,揪住他的衣領,東來一個用力,把他往後推去。
“這是怎麼回事,東來所說的,爲什麼村長都不反駁,難道是真的。”
“當初東來沒有剽竊,是村長乾的,所以取消了東來去參見比賽的資格?”
“他沒有否認,村長沒有否認,那就是事實了,我們都誤會了東來。”
村民見此,都大大吃驚,結果呼之欲出,是村長一手設計的,難怪當初本該是東來的狀元頭銜,到後面卻落在了村長女婿的身上。
接着,東來就在放榜的第二天,吊在了村口的大樹上。
“不要說了,東來,對不起你的人是我,和大家都沒有關係,你爲什麼要濫殺無辜。”村長自責,老淚縱橫。
千亦初和深淵都不吱聲,聽到這裡,大致都明白過來了。
讓東來成爲廢人的人是村長,所以,大難不死的他,爲了報復,就開始了這場瘟疫,要全村的村民都陪葬。
“可你知道,爲什麼我還能活到現在嗎?不知道是誰,把我丟進了河中,然後,衝進一個臭水溝,我被巨鼠咬傷,吸盡人血,到後面我成了半人半鼠的怪物,這都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