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雲海猶如一張碩大的白紙,這裡四處充滿祥和之氣,一名二十來歲青年站在一片潔白雲彩之上,他神情恍惚似乎對這裡沒什麼好感。
這時一個充滿祥和的聲音傳入青年腦海“萬物分陰陽,天地分三界,三界又分六道,多年戰亂六道失衡,你要整合六道,平衡六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青年大聲喊道。
“六道之間的平衡就靠你了,哈哈哈……”那聲音毫不理會青年的問題。
“啊,我受夠了!你不要再帶我到這個地方來!”那青年撕心裂肺的喊着,同時也從牀上坐了起來,原來是一場夢,一場夢了千百次的夢。
幾千年的戰鬥帶來的損失是重大的,幾百餘年的建設也是迅速的,人間到處都有欣欣向榮的景象。
集市上人來人往叫賣聲不斷,就在一小涼亭內坐着一老一少兩個人,老者身穿一身黃色道袍盤膝坐在地上,身前擺有一張紅布,上面畫着八卦圖,旁邊立一旗上面寫着“賽半仙”三個字。
少者雖然沒有道袍,也沒有八卦圖可擺,但他明顯比老者生意要好,或許因爲少者的旗子上的字有關吧!“活神仙”三個字直接壓倒“賽半仙”不做任何解釋。
“活神仙”身前排有長長的隊伍,大多老弱病殘,或者少婦抱着孩子,“活神仙”用鄙視的眼神看看老者,得意道:“下一位。”
“活神仙”就是夢中青年,他白皙的皮膚襯托着淡淡桃紅色的嘴脣,俊美突出的五官,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壞就壞在他這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着鄙視別人的笑意。
他還有一個響亮的名字,那是他的母親望子成龍給他取的名字,單名一個“偉”字,偉大的偉,夠牛B吧,他喜歡別人叫他小偉或者大偉就算叫他偉哥他也不介意,但就是不喜歡別人叫他的全名,主要和他父親的姓氏有關,他老人家單姓一個楊字,也不是什麼難聽的姓氏,但和他名子組合起來就牛了,所以他的全名就叫做,咳咳~楊偉,他是一個叫楊偉的男人,你說牛B不牛B。
說到這裡大家也基本猜的出來,他貌似是一個算卦的,什麼叫貌似?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他就是一個算卦的。
不要用江湖騙子的眼光看楊偉好不好?
單說他的出生就與別人不同,他是笑着出生的,不信可以問他媽,接生婆是不可能作證了,聽他媽說給楊偉接生後就嚇瘋了。
楊偉是從來不吹牛B的,說實話,楊偉還真有些本事,自出生以來他就有一個別人沒有的能力,俗稱陰陽眼,但楊偉給他取了一個好聽得名字“天~~眼~通~”他這天眼可不是一般的通,還能透視呢!不過你胸前有幾顆痣,楊偉都能看清,別躲!就算隔着幾堵牆他也能看見你,大夥說說**不**?比**絲還**吧!
這時一個路過大媽突然傳來一句“咦?他不是天天在大衆洗浴門口流着哈喇子出神的那個小夥子麼?怎麼改行算卦了?”
楊偉用憤怒的眼神鄙視她一眼,她沒有在繼續說下去,挎着籃子走了,完全一副對他這種神經兮兮的人敬而遠之的態度。
這時一個抱有孩子的年輕少婦走了過來,人長得十分俊俏就是打扮有點寒酸,她滿臉憂愁的對楊偉說道:“麻煩大師給看一下,我孩子一到晚上就大哭不停,整整一宿的哭,我都快受不了了,孩子的父親也越來越消瘦,眼看就連壯工的工作也幹不了了,找過好多大夫,家裡的積蓄也沒有一分了,聽說您是大善人,不不,是大慈大悲的活神仙,能否救救我們一家。”少婦邊說邊留下了眼淚,眼看就要下跪了。
楊偉趕忙說道:“不必多禮。”然後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繼續道:“你家的情況我大致已經瞭解,你在這等等,我看完這些人後,就隨你回家處理此事。”
看少婦還有點懷疑,楊偉雖然已經看慣了這種半信半疑得人,但還是有些生氣,道:“既然來了,就必須相信小神,心誠則靈。下一位~”
半晌終於將所有“病人”看完,楊偉道:“走吧,前面帶路。”臨走還不忘鄙視“賽半仙”一眼,看他那無奈的眼神,楊偉心裡非常舒服。
穿過崎嶇的小道來到一農家小院前,少婦指着前面的小院道:“那就是我的家。”
楊偉定眼一看,的確寒酸,絕對沒有什麼油水可撈,只有院內幾隻雞在貪婪的啄食,看來又要義務勞動了,楊偉居然有點不願意向前走了,但看到滿臉真誠又漂亮的少婦他還是堅定信念“TMD,幹了”。
很快楊偉跟着少婦來到屋內,孤男寡女的也沒什麼好講的。少婦搬來一個椅子讓楊偉坐下,倒了一杯水給楊偉,說道:“大師,您是要開壇做法麼?需要什麼我去準備一下。”邊說邊拿起了菜刀。
楊偉心說:“混頓飯也是不錯的。”
但楊偉一看她那漂亮臉蛋就昧着良心說了句:“開壇做法那是忽悠你錢的,我什麼也不用,你去給我砍一支朝西北的柳枝就可以了。”楊偉說完此話後悔無比。
楊偉故意說要朝西北的柳枝,爲了增加神秘感,其實朝哪的一樣使用。
少婦一聽樂了,可能已經認定楊偉不是騙子了,一直愁眉苦臉的她終於露出一絲笑容,說實話一笑還真美,特別是在一個有天眼通的楊偉眼裡,她邊笑邊說:“我還以爲又要用雞血呢!”
說完拿着砍柴刀朝院子外走去,很快就將柳枝拿了回來。
楊偉將柳枝放置桌上,立即閉目盤腿坐在椅子之上,少婦以爲楊偉要開始做法,一聲不吭的站在旁邊。
不一會當楊偉的呼嚕聲傳出之後她才稍微放鬆了下警惕。
畢竟她自己也知道,孩子哭鬧不止,是在半夜纔開始,現在的天才剛剛發黑,做法也沒有什麼用,姑且哄孩子睡覺去了。
楊偉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感覺一陣陰風陣陣,雖然楊偉早已習慣這種感覺,但是這次與之前不同的是,他居然有點莫名其妙的緊張。
“喂,這人是誰?又是你請來的半仙?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我們已經沒錢了。”說話聲音是個男人,聽聲音似乎對楊偉的到來不是怎麼歡迎,楊偉也懶的跟他說話了。
少婦聞聲出來,剛剛睡着的孩子被吵鬧聲驚醒再次大哭起來,少婦似乎有點害怕似的,道:“我也是看你日漸消瘦,心疼你,聽說這位大師很靈驗的。”
“哼~”男子冷哼一聲獨自回房,看着大哭的兒子,似乎有點心煩意亂,高呼道:“兒啊,爲什麼一看到我就哭呢,你是不是不願意看到我呢?那我只好……”
“住口!”楊偉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幫他們一家,這貨還指不定說出什麼不吉利的話來呢,楊偉突然睜眼站起身來的這一句住口二字十分湊效,男子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只見此人面黃肌瘦似乎一陣春風就能吹到似的,看上去讓人心寒,楊偉慈悲心大發,差點把口袋裡今天一天的辛苦錢掏出來給了他,但是他說的一個字讓楊偉徹底失望了,男子怒道:“滾~”
少婦急忙跑過來賠禮道:“大師,您不要見怪,他以前不這樣子的,可能最近……”
“不用說了,看你的面子,小神一定會處理好的。”說完,楊偉拿起桌上的柳枝走到了男子身後。
其實在他剛一進門的時候楊偉就看到了,他身後跟着一隻冤魂,而男子印堂發黑,雙眼無神,很明顯是被冤魂吸了陽氣了,再繼續下去的話必死無疑。
當楊偉走到冤魂跟前的時候,冤魂回頭一看,居然跪倒在地,口中還一直唸叨:“求上仙饒命。”
這句話徹底讓楊偉不知所錯了,上仙這一詞彙楊偉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居然叫我是上仙?”楊偉心想。
以前楊偉爲了搞得氣憤稍微牛B點,逆天自稱自己一個小神,而這隻冤魂看樣子是一個完全體,根據經驗斷定這絕對是個幾百年修爲的厲鬼,隨時可以秒楊偉,居然叫楊偉上仙,楊偉對此很是費解。
但看哪厲鬼戰戰兢兢的樣子,似乎不是在開玩笑,當下楊偉靈機一動,心想:“他可能是看錯了,我一定要裝B到底。”
當下楊偉學着偉人的樣子道:“小鬼啊,你可真調皮,幾百年修爲來之不易,你這吸取他人陽氣修煉實乃是魔道修煉方法,會導致你萬劫不復,難道你真想一輩子做鬼?”
冤魂一聽連忙磕頭道:“還請上仙指點。”
“孽障還不現形,給人家賠禮道歉,或許本尊留你一條鬼命”楊偉也不知道稱本尊對不對,反正他從小攤上買的YY小說上是這麼說的,已經說出來了,管他呢。
只見小鬼,雙手一動手指間流露出一絲綠光,緊接着就是少婦撲騰一聲倒地的聲音,還有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楊偉定眼一看,哇靠,如此囂張的男子居然嚇的尿褲子了,雖然楊偉很想笑但是爲了不露餡,他還是忍住了。
“將功補過,你將女施主救起,自行尋找深山洞府,吸取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修煉,想必不出百年你將重新回到正途,去吧!”楊偉實在是沒轍了,萬一少婦死了,他這罪名可擔當不起啊,再說,楊偉還是處呢!可不能就這樣救人不成自己犧牲了。
沒想到冤魂施加一個小法術在少婦身上,少婦居然慢慢爬了起來,實在是讓楊偉羨慕嫉妒恨啊,有點法術真牛B。
少婦直接撲到男子懷裡哭了起來,冤魂再次說道:“又要百年啊,也太慢了點吧!還請上仙點化。”
“欲速則不達,凡我修煉者都要穩紮仙根,才修得正果。去吧!去吧!”說着右手輕輕一揮,完全是一老道再給小道講課的樣子,很拽。
冤魂看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了,又擡頭細細的看楊偉兩眼,看的楊偉心裡毛毛的,生怕露餡。
確定一番之後又磕頭道:“感謝上仙不殺之恩,弟子去也。”說完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這時孩子的哭鬧聲戛然而止,居然自己慢慢的睡着了,看來孩子也備受煎熬啊,這對夫婦半晌纔回過神來,兩人撲騰一聲跪倒在地,男子哭訴道:“怪不得最近老是感覺渾身沒勁,整天瞌睡,原來這麼個髒東西跟着我,上仙您怎麼不收了他呢?他要是再回來怎麼辦?”
少婦一個勁地掐他大腿,意思是他說錯話了,楊偉想了想,覺得本尊這個詞比小神牛B多了,裝模作樣的說道:“萬物衆生皆爲平等,何況它又沒傷害你的性命,本尊念他還有上進心,留他一命,向善修行。善哉善哉!”
“上仙說的及是,小民從今以後也定當向善,您上仙不計小民過,剛纔我的話您就當放屁好了,還愣着幹麼?殺雞打酒去。”後面一句話顯然是對他老婆說的。
楊偉開口說道:“大可不必,既然小鬼已驅走,本尊也不多留了,告辭!記住一定要一心向善,不要給這髒東西有機可乘。”
楊偉嘆息一聲,心道:“我怎麼就沒有那種憑空消失的本事呢,若是有的話就顯得更牛B了,唉可惜沒有。”只能步行出門了。
出了門走在回家的路上楊偉回想着今天發生的一切,他自己都有點鄙視自己了,自言自語道:“耽誤今天的大衆浴池好戲不說,居然還能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什麼日月之精華啦,什麼一心向善啦,我太陽他,忙活半天連頓飯都沒賺到,現在才明白過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裝B惹的禍,不過還真他娘過癮,以後老子還這麼裝B!”
“要知道,今天得罪的可是一個百年修行的鬼啊,說不定哪天想明白了,就來要了我小命了!”越想越害怕,楊偉不僅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天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走着走着楊偉就感覺後面有人跟着,停下腳步回頭一瞅根本沒人,難道是自己嚇唬自己,心裡這麼想着腳下的步伐已經變爲小跑,只盼自己能早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