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鏡並不是受不了委屈的人,她經歷過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在有時候必須要受點兒委屈的時候,她可以忍着,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來找連西辰,也的確是需要他的幫忙,所以就算是因爲她的能力不足或者是別的原因連西辰來爲難她,她都無所謂也不會在意。可是這算什麼?就因爲她這張臉,他就要給她甩臉子看?
行,這她也能忍,可他說那話什麼意思?他會跟他們回去,卻不聽從她的安排。那她還要他跟他們回去做什麼?
且不說現在被困的人是教導了他多年的師父,受傷失憶的人是他的大師兄,他出一份力也該在情理之中。當然,就算是他不願意回去,她也沒權利指責他什麼。可他這麼說,是覺得他能夠憑藉一己之力來解決所有的事情嗎?
他們現在的對手是夏姬,連夙聿都不是夏姬的對手,他們現在要跟夏姬,跟凌幽殿,甚至還可能要跟北寒宮爲敵,他們差不多是要跟半個修靈界的力量抗衡,單憑他一人,做的到嗎?
如果他們只是打算找個人回去逞強的話,她費這個功夫做什麼?她再多修煉幾年,她也能逞能的去把夏姬罵一頓,可是有用嗎?
連西辰要是這麼不合作的話,帶他回去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他們要做的事情,靠一個人,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藍陵還跟她誇下海口說什麼連西辰是個多麼有能力,多麼重情重義的人,呵,就這樣一個以貌取人的自大狂,請回去她也不敢用他!
寒鏡“蹭”的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先是看了秦叔同一眼,直截了當的說道:“秦公子,我們也算認識了,我這個人也不愛兜圈子,我知道你是這東秦國的皇上,還有,你們都覺得我長得像曾經的麗妃,修靈界北寒宮上一任宮主寒麗桐,既然繞來繞去其實也就這麼點兒事,我也不怕丟人,更沒什麼不好說的。”
秦叔同愣了愣,隨即笑道:“倒是我唐突了,隱瞞身份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大家都能隨意些。寒姑娘有什麼話但講無妨,我也很榮幸,寒姑娘願意跟我實話實說。”
寒鏡點了點頭,相比起來,秦叔同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個“朕”字,也沒跟他們擺過什麼架子,所以寒鏡還是比較欣賞他的,作爲一個皇帝,能做到這份兒上也是不易。雖說難以成爲摯交,但這人的人品,還是可以相—交的。而他一直對他們表現得頗爲感興趣,她也知道,他是想知道她跟寒麗桐的關係。
雖然不明白她爲什麼那麼想知道,但想必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所以寒鏡也沒什麼不好讓他知道的。
所以,寒鏡直接道:“我不知道我跟寒麗桐究竟是不是真的親母女,我只知道,我是在二十二年前,也就是你說燕京城初夏的時候卻下了大雪的那一天,被我娘在燕京城外的樹林裡給撿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