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玉騎着屎蛋,向非華山的方向慢悠悠地飛着。
她一直在回味剛纔和萬劍門六名弟之間的那一架,她總覺得打的不爽快,不舒服。
想了半天,蘇紫玉終於明白哪裡不對勁了。
她現在都是有築基期修爲的人了,還只能用拳腳打架,這實在沒意思!
剛纔那六個傢伙,又是法寶又是法術的,打起架來多瀟灑恣意!
她不但沒有法寶,還不會法術,實在沒勁了。
法寶一時找不到趁手的也就算了,可法術她隨時都能,幹嘛不呢?
就從《紫霄雷訣》裡附送的那五種基礎五行法訣開始練起吧!
難是難了點,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相信自己天資不差,玉簡上的字看不懂,那她就自己領悟!
拿定主意後,蘇紫玉把沉睡中的傻雕從髮髻裡揪出來,抓到手裡使勁揉捏,把它給捏醒了。
蘇紫玉盯着縮小版傻雕的眼睛,笑眯眯地問:
“你一頓飯吃了主人我好幾十萬的靈石,現在該發揮點用處了!只獸裡面,你鼻最靈,給我聞聞,附近哪裡的五行靈氣最強?金、木、水、火、土之中隨便哪一個都行。”
看到主人的笑容,傻雕卻不知爲何覺得很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它迷迷糊糊地抖了抖翅膀,站在蘇紫玉的手掌上四處聞了聞,然後一指北方,以心音告訴主人:
“往北六裡地!有一個金行靈氣很濃的地方。”
蘇紫玉滿意的點點頭,把縮小版的它放在屎蛋頭頂上負責指,然後騎着屎蛋向北飛去。
飛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屎蛋終於按照傻雕的指,東拐西繞的找到了一個懸崖峭壁之前。
峭壁上,有一個洞穴,傻雕說洞穴深處金行靈氣很濃郁。
蘇紫玉發現,這洞口處曾經是一個巨鳥的巢穴,此時巢穴被毀,巢裡還有些血跡,從血的顏色看,只怕這巨鳥在最近才遇害。
難道,那巨鳥曾經是洞口的守護者,而有人爲了進入洞穴,才把巨鳥給殺了的?
爲了安全起見,蘇紫玉將最沒用的屎蛋丟進了赤霞洞府裡,只帶着頭頂上的兩隻小傢伙鑽進山洞。
要是裡面真的有修士,那傻雕可以用來打架,棉花糖可以用來佈陣隱藏。
蘇紫玉小心翼翼地深入洞穴。
越往深處走,金行靈氣越濃郁,蘇紫玉現在有了築基期的修爲,對靈氣的變化敏感多了,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金行靈氣的存在。
金行靈氣充足的地方,會讓人感到處處都是銳利的氣息,空氣都變得鋒銳,彷彿吸一口氣都會割破喉嚨似的。
在洞中前行了大約一里地之後,蘇紫玉覺得空氣中的金行靈氣已經足夠多,她找了個乾淨的地方,盤膝而坐,開始運轉體內靈氣。
她催動體內靈氣,沿着靈脈遊走了一圈,簡單的滋潤了一下靈脈。
然後,蘇紫玉開始小心翼翼地吸納空氣中的金行靈氣。
當第一絲金行靈氣被吸入靈脈,蘇紫玉忍不住“嘶”的倒吸了一口氣!
疼,十分疼!
普通的天地靈氣經過日月的煉化,變得很溫和,而五行靈氣卻都十分純粹,各有各的個性,所以很難被靈脈接受。
金行靈氣是五行靈氣中最鋒銳剛硬的靈氣,它們初次流入蘇紫玉的靈脈,便開始在靈脈裡衝撞,蘇紫玉感覺自己的靈脈中彷彿多了無數根針,金行靈氣流動到哪兒,哪兒就像是被千根針同刺,難受的很。
蘇紫玉忍着劇痛,閉上眼睛,默默體會這些金行靈氣。
她努力從疼痛中,感悟金行靈氣的奧妙。
而這一過程,整整持續了五天五夜。
這五天來,蘇紫玉一直都處於一種奇怪的狀態中。
她似乎明白了金行靈氣的特點,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馴服它們,讓它們甘心爲自己所用。
只要一天找不到使用它們的辦法,這些金行靈氣對蘇紫玉來說就毫無用處,甚至會造成傷害。
經過了五天的摸,她也沒弄明白,蘇紫玉疲憊不堪,暫時不打算再研究金行靈氣了。
她將靈脈內用來參悟的金行靈氣全部泄了出去,頓時感到輕鬆了不少。
她看了一眼洞穴內,補充了體力後,向洞穴更深處走去。
蘇紫玉打算走到洞穴最深處,感受一下這洞穴裡最濃郁的金行靈氣,或許會有不同的感悟。
……
這洞穴,竟比蘇紫玉想象的要深許多。
這次,她一連向下走了天,都還沒有走到頭!
而此處的金行靈氣,濃郁程已經讓蘇紫玉有些吃不消。
她打算就在這裡再試試感悟金行靈氣,要是還不行,就乾脆打道回府。
就在蘇紫玉剛剛盤膝而坐,準備吸納金行靈氣時,洞穴深處,忽然傳出了一聲女的慘叫!
蘇紫玉一怔,連忙讓棉花糖給自己身上佈置了一個隱匿氣息的陣法。
她將呼吸調到最微弱,靜靜縮在一塊巨石後頭,藉助隱匿陣法的幫助,她的氣息變得弱,如果離得遠,別人很難察覺到她在這裡。
女人的尖叫聲之後,蘇紫玉又聽見了一男一女的爭吵聲。
具體在爭吵什麼,蘇紫玉聽不清楚,但那女的聲音,蘇紫玉卻總覺得在哪裡聽過似的……
蘇紫玉連忙以心音命令棉花糖:
“這女人聲音有些耳熟……棉花糖,再來一個聚音陣法。”
棉花糖聽令,手中擺弄着各種佈陣材料,飛快的布好了聚音陣。
聚音陣一成,那女人的聲音立即清晰了許多,蘇紫玉聽的真真切切。
似乎是琉璃燈的聲音!
她的嗓音很特別,蘇紫玉又近距離聽過她唱歌,所以印象很深刻,不會認錯。
果不其然,接下來,那男的話就印證了蘇紫玉的猜測——
“琉璃燈,你何苦反抗呢?你已受了重傷,龜縮在那塔裡也終究躲不過一死,不如再做做好事,把你的肉身給我煉傀儡,把塔也順便給我罷!”
琉璃燈的聲音絕望而虛弱,隱隱帶着哭腔:
“金千恕!你這個禽獸!爲了一個璨金石靈脈,你竟想要了我的命!這些年我拼命賺靈石,不也全都落入了你的口袋?我何時虧待過你?”
那名叫金千恕的男一副滿不在乎的口氣:
“我就是禽獸。你給的那些靈石根本不夠我修煉的,我早就嫌你煩了,今日殺你,也不光是爲了這個璨金石靈脈。只是你最近賺的靈石越來越少,供不上我修煉了,我嫌你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