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廢柴三小姐

見三小姐命月兒去門關,李嬤嬤一愣,但想到眼前這個,雖然然身份是三小姐,可連一個下人都不如‘廢物’她膽子便大了幾分,並沒有將月兒的舉動放在眼裡,仍是心高氣傲的站在那。

看着李嬤嬤十足欠扁的樣子莫歆就一肚子火。等月兒關好了門,莫歆盤着雙腳坐在牀上,像個元帥發號命令般道:“給我掌嘴。”雖然以前都是自己的動手掌別人的嘴,但現在有自己的有傷在身,不便下牀,只好讓月兒出手。

“掌——掌嘴?”月兒腦子轟的一下,一臉不可置信,知體像被雷劈中一般,不停地顫抖。

“對,我叫你掌她的嘴。”莫歆臉上沒有一絲柔情,根本不像是開玩笑。

“小姐,這——這恐怕不好吧?李嬤嬤是——是——”月兒吱吱嗚嗚道。

“管她是誰,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不能在我面前放肆,這裡是我的地盤,所有人必須得聽我的,打——”莫歆語氣堅定有力,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小——小姐,我——我不敢。”月兒焦急道。一直以來都是李嬤嬤打她,哪有她打李嬤嬤的道理。

“給我打,如果你不打她,那就你就立刻給我滾出莫家。”莫歆一臉憤怒。

見小姐突然變了性格要打自己,月兒心中害怕,急忙道:“小姐您不要趕我走,我——我打就是。”說着,但向李嬤嬤走去,舉手便準備要打。

眼看自己的就要被打,李嬤嬤便大聲喝道:“你敢。”

被李嬤嬤這麼一喝,月兒的高舉在手便停在半空,不敢下落。

見此,莫歆便大喝道:“打。”

月兒一驚,只聽啪的一聲,月兒的手便打在李嬤嬤的臉上。

“你——你個賤人敢打我?”李嬤嬤一邊捂着半邊臉,一臉不可置信的指着月兒。

“李嬤嬤,我——我——”月兒又急又怕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

“打你怎麼了?本小姐今天就是要打你,打你這個不懂分寸,沒大沒小的奴才。”莫歆不冷不熱道。

微微一愣,李嬤嬤便道:“三小姐,我可是二小姐的奶孃,你連我也敢打?”

見李嬤嬤搬出莫彩蝶,莫歆氣不打一起來,只聽她冷笑道:“哼哼,有何不敢,你一個下人都可以打我的丫鬟,身爲小姐的我,打你難道不是理所就當。再說,別說是你一個下人,就算是莫彩蝶親自來,本小姐照打無誤。誰敢動我身邊的人,本小姐與她勢不兩力。月兒,給我狠狠地打,我不叫停,你不準停。打——”

一直以來都被李嬤嬤打,如今小姐性情大變,又下了命令,月兒心中一陣欣喜。擡十右手便啪啪啪的打了起來,且一邊打,心裡便一邊道:哼,你李嬤嬤,你也有今天呀,叫你平時打,叫你平時打我。月兒一邊打,一邊回憶起以前李嬤嬤打她的情況,這一回憶,手中的力道便加重幾分。打着打着,月兒不知不覺便把心裡所想的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聽着月兒的話,李嬤嬤便知道原來月兒那丫頭一直都記恨着自己,現在二小姐不在她身邊,自己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想到這些,李嬤嬤急忙跪地求饒道:“三小姐,老奴知錯,老奴知錯,請三小姐。恕罪。”說完便不停的給莫歆磕頭。

冷冷一笑,莫歆道:“剛纔是誰說本小姐不敢來着?”

“請三小姐恕罪,老奴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這樣了。”李嬤嬤哭喪着臉道。

“記住你今日的話,若再有下一次,恐怕不是掌嘴的問題。反正莫家的下人這麼多,我大伯也不會因爲你而責備我吧?”莫歆冷冷道,臉上浮現一絲殺機。前世被男友背叛背了黑鍋,這一世,她發誓一定不能再被有欺騙和欺負。沒有玄氣又如何,既然要活,那就得活得有尊嚴。

發現眼前的三小姐不像是在開玩笑,現在若不順從了她,說不定她拿把刀把自己的殺了,那可划不來。想到這些,李嬤嬤急忙道:“是是是,老奴知道,請三上姐放心,老奴保證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好,這次就饒了你,下不爲例。”說到這,莫歆便收起臉上的嚴肅,淡淡的道:“說吧,老爺找我有何事?”

見三小姐不再打她,李嬤嬤急忙回道:“回三小姐,李府的人來退親,老爺要你過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跟老爺說一聲,我穿了衣服就去。”莫歆一臉平靜,似乎這件事早在她意料之內。

見三小姐不再爲難自己了,李嬤嬤便像被釋放一樣急忙道:“老奴告退。”說完,急忙抹掉額頭上的漢,匆匆逃離小木屋。

李嬤嬤剛走,丫鬟月兒便着急道:“小姐,怎麼辦,李公子來退親了。”

“什麼怎麼辦?他愛退就退唄,反正我早就想退了,既然他來了,那就是不用麻煩我再往將軍府跑。”莫歆一臉的無所謂。前世被男友騙成了替罪羊被槍斃。如今她穿越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丟下年邁的父親一人孤零零在那個世界,她早已經後悔莫及了。早就不再相信男人了,如今未婚夫來退婚,這對她而言是一種解脫,這樣就誰也不欠誰了,自己也不用再糾結男女之情。

“呃——”伸手模了模莫歆在額頭,月兒道:“咦,沒有發燒呀?小姐,你之前可是對李子龍公子愛得死去活來的。你還經常往將軍府跑,就是想看李公子一眼。現在人家來退親了,你反而高興,你——你這是怎麼了?”

看着一臉迷茫在月兒,莫歆笑了笑道:“月兒,那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已經討厭了以前的生活了。再說,就算不我嫁給她,你覺得我會快樂嗎?將軍府會認可我這個連玄氣都修煉不了的三小姐?你覺得我嫁過去會快樂嗎?”

聽了小姐的話,月兒一愣,好一會才道:“也對,那李公子一直都不喜歡小姐,她喜歡的是二小姐。如果不是因爲之前與你訂婚,恐怕他們兩人早就在一起了。”

“這就對了。”突然想起月兒剛纔打李嬤嬤時說的話,莫歆又道:“月兒,剛纔打李嬤嬤的時候是不是很開心?”

微微一愣,月兒便一臉得意的道:“當然開心,李嬤嬤私底下都不知道打我多少次了,這次全讓我給打回來了。不過,我總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點也不真實。”

淡淡一笑,莫歆便道:“這是真的。月兒,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還手,不用怕,有什麼事,小姐替你頂着。從今天開始,沒有敢欺負我們,就算是莫彩蝶也不行。”說着,莫歆臉上皆堅定之色。

重重的點點頭,月兒便高興道:“嗯,以後沒有人敢欺負我們。”

看着自己這十二歲的丫鬟,莫歆滿意的點點頭,隨即道:“好了,今日之事到此爲止,你去拿件衣服過來我換一下,雖然是退婚,但我莫歆也不能在李子龍面前丟了臉。”

莫歆這麼一說,丫鬟月兒一愣,很是尷尬的道:“小姐——其實,你最好的衣服就是這件了。其他的衣服都——都——。”

不是吧!雖然我爹孃不在,可大伯怎麼也是當朝國舅,怎麼讓她在侄女穿成這樣?自己這一身破破爛爛,與一個丐幫沒多大區別。

見小姐發愣,月兒便道:“小姐,其實我們每月都有五兩銀子零用錢,可每次去帳房領錢在時候,二小姐都扣了我們二兩。所以——所以沒錢給你做新衣裳了。”

“哦,原來是莫彩蝶扣我的錢呀?那二小姐每個月有多少零錢?”莫歆問道。

“二小姐每個月的零用錢,帳房單子上是寫五十兩,可有時候夫人還偷偷給一些,總的算起來也有七八十兩。同爲小姐,夫人就是偏心,不但給的不公平,就連態度說話在語氣也不一樣。”月兒不悅道。

一個月拿是有七八十兩零用錢還不夠,還要扣我區區五兩,看來這個莫彩蝶也太不厚道。以前的莫歆讓你欺負也就夠了,如果還要欺負現在的莫歆,門都沒有。想到這些,莫歆便道:“這個月就算了,下次領零用錢的時候,我親自去拿,我看誰還敢扣我的錢。”放完狠話,莫凡便對月兒道:“走,我們去會一會那個李子龍。”

看着小姐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月兒愣了好一會才道:“小姐,您變了。”

“我變了?哪裡變了?”莫歆笑道。

“變得堅強、勇敢,以前的您可不會像今天這麼說話。”月兒道。

淡淡一笑,莫歆道:“月兒放心,以後我們不會別人再欺我們。”傻月兒,我可不是以前那個懦弱三小姐,當然了變了。

雖然繼承了這個身體,可並沒有繼承身體主人的記憶,所以,以前的莫歆到底是什麼樣,現在她也只能從丫鬟月兒的訴說中瞭解。但她大至瞭解這個身體以前的主人其實是一個不能修煉玄氣的‘廢柴’。

正常人修煉玄氣,五歲便衝破人竅進入人玄修煉。就連自己的丫鬟月兒,雖然資質不佳,但現在也是人玄三階。可自己都十五歲了,卻始終衝不破人竅。因此,她成爲峰凌國衆人皆知的‘廢柴’。

前世,她的父親是太極高手。雖然她不喜歡練武,但小時候父親也教過她一些功夫,深知懂功夫在好處,而在這個玄氣爲尊在世界裡,自己不能修煉玄氣,自然而然就成了‘廢柴’。

剛纔,月兒說到人竅在時候,她也嘗試過沖竅,可試了幾次都是徒勞,自己在人竅就像銅牆鐵臂的堅硬,怎麼衝都衝不破,只好無奈的放棄。

月兒前頭帶路,一會功夫,莫歆便來到了正廳。

剛一跨進正廳,莫歆一眼便望見裡頭有五人,上頭的是一位年紀四十上下的男子,濃眉大耳下巴一把三寸長的山羊鬚,一雙丹鳳眼。此男子在旁邊坐着一位約三十六左右的婦人,一身錦衣,穿得像紅樓裡的王熙鳳,與衆人談話,笑得甚是誇張,如果可以,那張嘴可以輕易放進一隻雞蛋了。不用多想,這兩個人便是當朝國舅,自己的大伯莫陽,而坐他旁邊的一定是她的妻子李承嬌了。

坐在李承嬌旁邊是一位年約十七歲的少女,不僅生得如花似玉,且一臉的嬌媚一身粉色蝴蝶裳。初次看到這女子,莫歆嘴角閃現了絲冷笑,心中暗道:真是人如其名,穿得跟個花蝴蝶似的,你以爲你真的是蝴蝶呀?小心被別人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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