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從哪變出一把酒壺,右手握着一個夜光杯,自斟自酌起來,愜意的模樣,當真讓人又氣又恨。
魔皇揚揚手中的夜光杯:“要來一杯嗎?”
諸葛滄瀾臉皺成一個包子:“你……你出世難道不是爲了一統六界?”、
眼前這個男人,諸葛滄瀾總是沒辦法把他和魔皇劃等號,更沒辦法將他和自己抱過的那個軟軟的嬰兒看成是同一個人。
一想到自己還偷親了他一口,諸葛滄瀾就覺得臉頰發熱,只求這傢伙不知道這事。
可是魔皇那雙紫眸突然睜開,眼珠子在諸葛滄瀾身上來回打轉,桃花瓣一樣的雙脣微微抿着,脣角勾起,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似乎……已經全然看清楚諸葛滄瀾心裡想的是什麼……
就在看的她快撐不住的時候,魔皇才慢悠悠地開了口:“一統六界?本皇又沒神經,給自己找那種苦差,本皇在這湖底睡了十萬年,本來可以一直睡下去,可是冥幽那廝竟擅自將本王喚醒……真是該殺。”
他這話雖然說的隨意,可是……那殺意卻是異常的兇猛。
諸葛滄瀾張着嘴,完全失去語言功能。
她本以爲,魔皇降臨人間,三界必再生浩劫。
可眼前這爲魔皇,從開始便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他那裡有半點魔皇的樣子。
除了那一身強大到令世界爲之抖動的法力外,他儼然一個富貴閒人的模樣。
如此的話,那外面大戰中的人魔兩派人馬算什麼?
那些爲了殺魔皇兒子的修真者,爲了保護魔皇而死的魔人,豈不是死的太可惜了?
諸葛滄瀾皺皺眉頭:“外面的人爲了你都快打瘋了,你倒是悠閒自在。”
魔皇飲下一杯瓊漿,嘴脣上還沾染着一層瀲灩的水色,桃色的脣瓣顯得十分誘·人,看得諸葛滄瀾喉嚨一陣乾澀。
“打的好,那些廢物是該被清理清理了,沒想到睡了這麼多年,這個人間變化如此之大,修爲退化的這般厲害。”
諸葛滄瀾心中驚訝,他還沒出去卻能知道外面那些人的情況,這傢伙……的靈識到底變態到什麼地步?
諸葛滄瀾深呼吸一口,警惕地往前邁半步:“好,我不管你想不想出去,現在……我要出去。”
她孃親還在客棧裡,他們還要進帝都,千澤的皇帝還在等着她,去晚了不好,所以不能一直困在這。
魔皇眉眼含笑地看着諸葛滄瀾,恍若玉做的手指微微搖晃着夜光杯:“本王又不曾阻攔你,你儘可走啊!”
“你。。。你。。。。”
諸葛滄瀾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她若知道怎麼出去,還會繼續留在這?
混蛋混蛋……他就是故意不想讓她出去。
諸葛滄瀾恨恨地瞪着魔皇:“我……我要是知道怎麼出去,還會留在這跟你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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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瀾:魂淡,敢調·戲我……
魔皇:調戲?本皇不過是佔點小便宜,怎麼能算是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