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個城市裡面最痛恨馬基雄的人,那麼一定是趙飛龍。趙飛龍和馬基雄曾經親如兄弟,但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他們是見了面就眼紅恨不得掐死對方的死敵。
江小白在趙飛龍的賭場裡見到了他,趙飛龍和馬基雄比起來,他的勢力要小很多。馬基雄手底下是兵強馬壯,而且財大氣粗,趙飛龍沒有那麼深厚的家底,跟着他的多半是一些老兄弟,靠這些老兄弟守着一點地盤。
趙飛龍長得很敦實,沒有馬基雄那麼高大,不過看上去卻非常的強壯。
江小白見到他的時候,趙飛龍的口中叼着一根菸,眯着一隻眼看着江小白。
“小子,就是你要見我?”
江小白點了點頭,“見你一面真不容易,花了我十來萬。”
趙飛龍道:“十來萬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說吧,找你龍哥有什麼事情。如果有一些棘手的事情想請我們擺平,那就麻利地說出來。咱們把價錢一談,你付了錢,我們做事。很簡單的,我們一直都是這個流程,而且你放心,我們童叟無欺,絕對不會拿了你的錢而不辦事。”
江小白道:“好啊,那咱們就開門見山,有事說事。”
“來啊,給這位兄弟倒杯酒。”趙飛龍哈哈笑道。
一旁的小弟調了一杯酒送了過來,放在江小白的面前。江小白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點了點頭,道:“飛龍哥,我想幹掉一個人,不知道你們這裡是怎麼收費的。”
趙飛龍問道:“要看你想幹掉的是什麼人。”
“馬基雄。”江小白盯着趙飛龍的眼睛。
室內的氣氛一下子凝結了起來,誰也沒有想到江小白一開口居然要殺馬基雄。馬基雄這三個字在他們這裡簡直就是忌諱,平時一般誰都不敢提,因爲一旦提起這三個字,趙飛龍就會發狂。
“兄弟,你是來找我開涮的吧?”趙飛龍碾滅了菸頭,眯着眼睛盯着江小白,他的目光如刀一般銳利。
江小白道:“飛龍哥,小弟哪敢對您不敬啊。我來找你,真的是爲了這事來的。”
趙飛龍道:“誰都知道我和馬基雄是不共戴天的死敵,也都知道我現在混得不如他。你在我面前替他,這事存心讓我難堪啊。”
江小白道:“馬基雄不過就是紙老虎,你何必怕他。咱們兩個聯手,擊敗他並不難。”
趙飛龍道:“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馬基雄是什麼人,我恐怕你都不知道吧。馬基雄有多厲害,你應該是一無所知。你和我合作,那我請問,你有多大實力呢?你有多少資本,你手底下有多少兄弟?”
江小白聳了聳肩,“我手底下一個兄弟也沒有,我也沒有錢。不過我有腦子。”
趙飛龍哈哈笑道:“你TM可真搞笑!誰沒有腦子!”
江小白道:“你們的腦子就只是在脖子上頂着的那個,你們根本不懂得如何運用你們的腦子,而我不同,我只需要稍作安排,就能讓看似強大的馬基雄在短時間內潰不成軍。”
“小子,你找死啊!”
趙飛龍周圍的幾個兄弟圍了過來,一個個怒氣衝衝地看着江小白,準備動手。
江小白舉起雙手,道:“我來不是爲打架來的,但我不怕打架,我怕太欺負你們。真打起來,你們這裡所有人加起來,怕是也沒有一個能碰到我衣角的。”
“小子,飛龍哥我出道那麼多年,遇到了不少牛人,不過還沒遇到一個口氣那麼大的!你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牛逼,我就考慮和你合作。來啊,哥幾個,給這位小兄弟鬆鬆筋骨!”
話音未落,趙飛龍的幾個手下已經操起了傢伙,朝着江小白掄了過去。江小白冷哼一聲,一揮手,這幾個傢伙就像是配合他演戲的武行似的,全都倒飛了出去。
趙飛龍都看得傻了眼了,還以爲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他身邊的這幾個手下,那可全都是好手,哪一個都能以一敵十,不在話下。
“飛龍哥,打架這種小兒科的事情,我真的不願意幹。但你要是非要玩的話,我就陪你玩玩。”
趙飛龍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幾個手下,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走過來摟着江小白,道:“兄弟啊,你不是一般人啊。走,咱們裡邊說話。”
趙飛龍把江小白帶到了裡面的房間裡,這裡面裝修奢華,和外面的風格完全不同。趙飛龍愛酒,所以酒櫃上陳列着許多世界名酒,都是極具收藏價值的好酒。
趙飛龍開了一瓶紅酒,道:“兄弟,這瓶紅酒出自發過的柏迪麗酒莊,目前的市價在七十萬元左右。那年整個酒莊只出產了一百八十瓶。照我看啊,這瓶酒應該比你的歲數還要大。我今天把這瓶酒開了,請兄弟你好好品品。”
江小白道:“飛龍哥,你太客氣了。我這個人對酒沒有什麼研究,好酒給我也喝不出什麼滋味的。”
趙飛龍道:“你喝了之後肯定能發現不同的。”
趙飛龍倒了兩杯過來,他今天可說是下了血本了。這酒的價格雖然大概在七十萬左右一瓶,不過卻是有價無市,很少有人願意拿出來賣,僅存的那些都在一些收藏家手裡。
等酒醒好之後,二人碰了一下杯子。江小白品了一口,點了點頭,“好酒!”
趙飛龍道:“咱們喝的哪是酒啊,是液體黃金啊!”
江小白道:“感謝飛龍哥的款待。咱們接下來就說點正事吧。”
趙飛龍道:“好啊。你說,你有什麼想法?”
江小白道:“裡應外合。外,自然就是你。裡,我聽說馬基雄手下有個人,心氣挺高的。”
趙飛龍道:“你是說王輝吧。那人就是個慫蛋!馬基雄把他老婆給睡了,他居然還能在馬基雄的手底下混。我真是服了。”
江小白道:“咱們不可以小瞧了這個人。這個人可能一直都懷恨在心,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報仇,所以他肯定一直在等待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