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麼人都有。”
秦香蓮感嘆道:“對了,我今天要回林原,你跟我回去嗎?”
江小白問道:“去林原幹什麼?”
秦香蓮道:“明天是我孫女的週歲生日啊,這麼重要的日子,我這個做奶奶的難道不應該回去嗎?”
江小白笑道:“看着你的樣子,聽你一口一個奶奶,真是覺得好笑,有那麼年輕的奶奶嗎?”
秦香蓮到現在也就三十多歲,二愣子並非她親生的,所以她的年紀其實也沒比二愣子打了多少。不過二愣子卻是她一手帶大的,她原本還打算給二愣子帶孩子的,不過後來走上了從商這條路,也就沒有那個時間了,但她這個奶奶依然還是很關心孩子的,什麼都給孩子創造了最好的條件。
“我就不回去了。”江小白從身上取出一個白玉瓶子,交到秦香蓮的手上,“這個你帶回去,裡面有幾粒丹丸,讓孩子吃了,以後可以保證她的身體健健康康,百病不侵。”
秦香蓮道:“真的?那太好了。我最擔心的就是孩子生病,每次感冒發燒,都把我心疼得夠嗆。”
江小白道:“見到小浪,替我問他好,勸他工作不要太拼命,該休息還是要休息。”
秦香蓮道:“我知道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看了一下時間,秦香蓮道:“不行,司機應該馬上就到了,我得起來洗漱了。”
江小白道:“那我走了。”
秦香蓮道:“我後天應該就會回來。到時候你再來找我吧。”
語罷,二人抱在一起親吻了一下,然後便分開了。
從秦香蓮的別墅出來之後,江小白有點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去哪裡是好。他要做的事情似乎都已經做完了,而他掛念的人此刻卻未必想要見他。
江小白最終還是去了山莊,連續幾天,他都在山莊裡面教授孩子們修煉。這些孩子都是毫無基礎的普通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幫助他們打好基礎。
在這幾天之中,江小白也一直在關注港口爆炸事件的進展。果然,牆倒衆人推,落井下石的絕對要比雪中送炭的多上許多,馬基雄已經陷入了四面楚歌之境,關於他的各種醜聞接連被曝光出來。
馬基雄現在已經成爲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那些曾經和他稱兄道弟的政商兩界人士都恨不得躲他遠遠的。馬基雄就算是拿着錢,到處求爺爺告奶奶,也不會有人搭理他。現在這種時候,誰也沒有膽子收他的錢。
這種結果都在江小白的預料之中,江小白唯一擔心的就是趙飛龍的人沒辦法盯住馬基雄,如果讓馬基雄跑了,這事可就不好辦了。江小白的目標是把馬基雄送到法庭上,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至於法律是要槍斃他,還是要他坐牢,江小白並不關心。
一天夜裡,江小白正和白峰在聊着關於大竹寺未來的建設問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打來的號碼,江小白對白峰道:“今晚就聊到這裡吧,你回去休息吧。”
白峰走後,江小白接通了電話。
“喂,是你嗎?”
“是我。”
打來電話的是尹香麗,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
“怎麼了?”江小白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沒人回答。
“我一直都在聽。如果你決定跟我說,那就開口。如果你還沒有想好,那可以掛斷電話。”
又過了一會兒,電話裡再度傳來尹香麗的聲音。
“江小白,我好想見你。你這個混蛋,爲什麼我罵你幾句你就走了,爲什麼你不回來找我?”
“你看,我不就在你身邊嘛。”
尹香麗真的感覺有個人在她的耳邊說話,扭頭一看,果真是江小白,而江小白就坐在她的身旁。
“又喝悶酒。”
江小白奪了尹香麗手裡的酒杯,把杯子裡剩下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尹香麗呆若木雞地看着江小白,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了許久,她才伸手去摸了摸江小白的臉。
她以爲這一切並不真實,直到她摸到了江小白的臉,感受到了他的體溫,她才相信江小白就在她的身邊。
江小白輕輕地握住尹香麗的手,柔聲笑道:“你哭的像一隻小花貓。”
尹香麗道:“你就像是一隻癩皮狗。”
江小白哈哈笑道:“癩皮狗和小花貓,那是天生的絕配。”
尹香麗道:“我不是小花貓,你是癩皮狗!”
江小白道:“好,你不是小花貓,你是小母狗!”
“去你的!”尹香麗的粉拳狠狠地在江小白的胸膛上錘了一下。
江小白哈哈笑道:“我去哪裡呢?不是你把我叫來的嗎?怎麼,這麼快就要趕我走啦?我要是走了,我可就真的不回來了。”
尹香麗突然抓緊江小白的手,她太孤獨了,當她發現酒精已經無法讓她排解掉寂寞與孤獨的時候,她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喜歡上了那個小子。當她不願意再與孤獨爲伴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是真的愛上了那小子,深深地愛上了。
尹香麗並不是個容易動情的人,不過像飛蛾一般義無反顧地撲進了江小白織下的這張情網之中。她在網中掙扎過,卻越陷越深,越纏越緊。她已經放棄了掙扎,她成爲了這張網主人的獵物,她甘願成爲他的獵物。
江小白把尹香麗擁入懷中,他們就像是一對已經談了很多年戀愛的情侶似的,不需要說什麼,只需要把兩個心貼在一起,就能懂得對方的一切。
尹香麗再也不需要面對冰冷的空氣,再也不想面對孤獨的自己,她不願意做那空谷之中無人欣賞的幽蘭,她要做一朵盛放在最顯眼處的牡丹,向世人昭示她的國色天香。
“你接近我,是不是就是爲了泡我?”
許久之後,尹香麗開口問道。
江小白道:“不,我接近你,是因爲看你可憐。”
尹香麗道:“我哪裡可憐了?我有自己的事業,我的事業很成功,我很有錢。”
江小白道:“你是很有錢,你是事業有成,但你依然只能在黑夜裡孤獨地喝着悶酒,這難道不可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