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健嚇得夠嗆,他雖然知道江小白不是凡人,但還是爲他捏着一把汗。這匹黑馬他當初買的時候,人家就告訴過他這馬性子暴烈,已經摔壞了好幾個人。
他只能在旁邊乾着急,根本幫不上忙。
江小白倒是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與天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與馬鬥亦是其樂無窮。
江小白就跟這匹黑馬耗下去了,等到這匹黑馬體力耗盡的時候,就是它被征服的時候。
黑馬也很着急,它已經使盡了渾身解數,但江小白就像是長在了它的背上似的,它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但仍然無法把江小白給從它的背上摔下去。
到了日暮時分,黑馬終於沒有了力氣,它已經無力做出各種動作了,只能任憑江小白端坐在它的背上。
這個時候,丁海健纔打馬過來,抹了抹腦門,一手的冷汗,道:“師父,嚇死我了。謝天謝地,您沒事就好。”
江小白笑道:“我要是能被一匹馬給打敗,那也就不配做你師父了。”
丁海健道:“我早知道,但還是忍不住爲您擔心。這匹黑馬很多人都說它不祥,之前幾任主人都被它摔過,這才落到了我的手上。我買回來之後,也很少騎。”
江小白道:“這不是不祥之物,是它的前幾任主人沒能力駕馭得住它。在中國古代,有個女子嫁了幾任丈夫,每一任丈夫都死了,有人說那些男人都是被她剋死的,其實不然,是那些男人駕馭不了她的富貴之命。最後那個女人成了皇后。”
“真有這樣的人嗎?”丁海健難以置信地道。
“當然。”
江小白翻身下了馬背,走到馬頭前面,摸了摸黑馬的腦袋。一向性格暴躁的黑馬突然變得溫順了許多,伸出舌頭來舔了舔江小白的手,神情甚是乖巧。
“師父,黑馬被你馴服了。”丁海健笑道:“它舔了你的手,這是在向你撒嬌呢。”
馴馬師馴了這匹黑馬兩年了,這黑馬始終沒有被馴服,倒是馴馬師換了幾個了,都被它給摔殘了。江小白剛到這裡,就把這不曾向任何人低頭的黑馬給馴服了。
“小黑啊,你是一匹神駿啊!”
摸了摸黑馬,江小白再次上了馬背,一夾馬腹,和丁海健往回走去。
回到家裡,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克勞勃在院子裡架起了燒烤架子,廚師正在那裡烤肉串。整個院子裡瀰漫着一股烤肉的香氣。
江小白食慾大增,加入到燒烤之中,自己動手。
晚上,他和丁海健在燒烤和美酒之中吃飽喝足。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丁海健便開着他的克爾維特帶着江小白離開了別墅,克爾維特是美國通用公司旗下的一款跑車,純粹的美式跑車,比起國際上聲名大噪的法拉利和蘭博基尼這一馬一牛來說,克爾維特的跑車要便宜許多,但是無論是法拉利和蘭博基尼,都無法給予他美式車的體驗。
在美國的道路上,經常可以看到大馬力的車子從眼前開過。這得益於美國的政策,在美國沒有排量稅這一說法,買八缸的機器不會因爲排量比四缸的車子大而多交稅,而且美國國內的油價也非常便宜。還有一點也非常重要,那就是美國是全球最成熟的汽車市場,同樣的一款車,在美國市場上的價格只有國內的一半,甚至是三分之一。
種種原因導致美國人很喜歡大馬力的車子,而且一個家庭會有好幾部功能不同的車子。他們會選擇轎車來作爲日常出行的工具,會選擇皮卡來載貨運輸,而在週末出去郊遊的時候,則會用大空間的suv帶領家人出去。如果計劃是長途旅行的話,他們還可能會準備一輛房車。
稅低、油價便宜、車子的售價也便宜,再加上這星球上頭號強大的資本主義國家老百姓的收入很高,所以便導致了美國的汽車文化非常發達,電影裡常出現的非常有韻味的汽車旅館便是其縮影之一。
“師父,我昨天晚上約了那幾個硅谷的朋友,今天要和他們見一面。”丁海健道。
江小白道:“見吧,我就不去了,讓我一個人找地方逛一逛。”
“師父,要不我給你安排個翻譯吧?”丁海健擔心江小白不通外語,沒辦法交流。
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的話,如果不懂他們的語言,就等於變成了瞎子聾子啞巴。
江小白道:“不必了,我自己逛逛,不需要翻譯。咱們說好一個時間,到時候見吧。”
丁海健道:“我一談完事情,馬上就給你打電話。如果時間充裕的話,我領你去一些好玩的地方逛一逛。”
“可以。”江小白道。
硅谷坐落於加州舊金山,到了舊金山市區,江小白便下了車,開始了一個人在舊金山晃盪。臨下車之前,丁海健給了他一萬美金,不過江小白分文未要。
舊金山可以說是美國的一個大都市,這裡聚集了很多人,但是比起國內的大都市來說,人還是要少了不少。
江小白走在街道上,欣賞着這座城市,和國內相比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美國的街道看上去更加的乾淨,但並非像傳聞中那樣這裡的人素質都很高,也有搖頭晃腦隨地吐痰的黑人,還有一大早便拎着酒瓶子,喝得醉醺醺的白人。
在這裡生活遠不如國內那麼方便,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江小白都沒有看到一家小賣部,想買瓶水來喝喝,都很困難。
美國是個移民國家,這個國家有很多移民,在這裡你可以看到不同膚色的人羣,也可以看到來自世界各地不同國家的人。
江小白看到了不少黃皮膚的亞洲人,他們已經融入了美國,舉手投足之間,都很有美國人的風範。
就在江小白東張西望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的一條街道里衝出來一個黑人,倒在了他的面前,倒在地上抽搐不已,口吐白沫。
“這是怎麼回事?”
江小白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