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從八號擂臺上回盪開來。
望着那被挑斷了手筋腳筋的年輕男子,全場觀衆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只覺頭皮陣陣發麻。一個個臉上都充滿了濃濃的不可置信。
“他,他竟然沒事?”
“天啊!怎麼可能?那麼強大的攻勢,都沒能要了他的命嗎?”
“他真的只有煉氣境七重嗎?”
東面高臺上,白嘯天,白皓,柳懸,孟海幾人,亦是面露不解之色。而季如詩,柳忻,蒼顏兒幾人,更是錯愕不已。
遠遠的望去,八號臺上的寒辰,別說是要他的命,身上根本就看不到絲毫的傷勢,僅僅只是衣衫有點凌亂。
不等衆人再反應過來,寒辰動了,堅毅的輪廓,散發着一股狠厲之色。手中的軟劍一抖,如同靈蛇出洞般的襲向另外一個參賽選手。後者臉色一變,趕忙舉劍相迎。
數道凌厲的劍影閃過,嘶!男子手中的兵器,叮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接着只見其無力的癱倒在地,而他的手腕,腳踝位置,同樣是瀰漫出殷紅的血液。
“啊!”聽着那淒厲的慘叫,在場衆人的心神不由的一震,又是一個被挑斷了手筋腳筋。
孟烙和另外兩個參賽選手,瞬間是大驚失色。望着那趴在地上如同死狗般的兩個人,內心的恐懼,如同潮水般的蔓延全身。
“寒,寒辰,你,你別過來。”
“嘿嘿,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自己不懂的珍惜。”寒辰那森冷的眼眸,如同冰錐一般,閃爍着懾人的光芒。強大的劍勢,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舞動長劍,漫天的劍影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層璀璨的劍網,鋪天蓋地的朝着三人襲去。
“幻影無極!”
“啊!”兩道悽慘的叫聲,重疊在一起,除了孟烙,另外兩個人也遭受了剛纔兩人同樣的命運。手筋,腳筋,盡數被寒辰挑斷,無力的趴倒在地上,痛苦射n吟。
一轉眼間,四個好好的優秀年輕武者,就成爲了廢人。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這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難過。
周邊的一衆家族勢力的高層以及全場的觀衆,心中全部都充斥着一個想法。狠,真的是狠。可是話又說回來了,這真的怪寒辰嗎?
解決了四人,依舊不夠。寒辰長劍斜握,緩緩的逼近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孟烙。
全場所有人的神經都崩成了一根細線,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兩人。寒辰究竟會怎樣處置他?
孟烙已經被嚇破了膽,面如土色,心膽俱寒。“你,你想怎樣?”
“呵,你覺得呢?”寒辰眼中殺意涌動,嘴角揚起戲謔的笑容。
“啊!你,”孟烙連忙把求救的目光轉向東面高臺上的城主孟海,“伯父,救我,伯父,救,救,,,”
與此同時,寒辰手中的長劍,隨之爆發出一片濃郁的紅色光芒,密密麻麻的劍影散發着森冷的殺氣。
城主孟海臉色大變,厲聲喝道,“臭小子,你敢?”
嘶!無數道劍影從孟烙的四肢上穿過,頓時血肉橫飛。只見孟烙的手腳,直接是被當場斬斷。殘臂斷肢被拋飛出去,血雨灑空,殷紅的鮮血,濺了半個擂臺。
“啊!”孟烙發出殺豬般悽慘的嚎叫,失去了雙腿的支撐,砰!的一聲,摔倒在臺面上。
霎那間,全場都安靜的鴉雀無聲,可每個人的心頭,都彷彿被一記驚雷所擊中了。震得耳朵是嗡嗡作響。
這纔是真的狠!被挑斷手筋腳筋的那四個人,也是被孟烙的慘狀給驚呆了。相比較的話,他們倒還是保留了全身。可這又能怎麼樣?從今天開始,他們就是殘廢。
後悔,不甘,怨恨充斥着幾人的身心。早知如此,他們就不應該答應孟烙對付寒辰。這種代價,是慘痛的。
之前那些說着風涼話嘲諷寒辰的人,全部都老實的閉上了嘴巴。現在他們是真的慶幸沒有登臺比賽了,更慶幸沒有同寒辰一組。
白嘯天,白皓,白赫等人,滿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幾年不見,曾經那個任人欺辱的孩子,如今變的如此犀利。
白嘯天嘴脣微動,輕聲喃喃道,“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什麼?”
柳懸,季如詩,柳忻,蒼顏兒皆是變了臉色,他們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尤其是季如詩,美目下意識的看向那五號擂臺上的柳毅鋒,心中甚是擔憂。
位於一號臺的孟獲和五號臺的柳毅鋒兩人,神情都是充斥着些許凝重,但更多的,還是那陰沉的冷漠殺意。
“啊!”孟烙哭的是稀里嘩啦的,兩眼充滿惡毒的瞪着寒辰,“該死的混賬東西,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把你的肉一塊塊的割下來,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留你。”
淡淡的語氣從寒辰的嘴裡吐出來,衆人的心臟皆是緊緊一縮。死神降臨,孟烙的眼中的怨毒,瞬間轉化爲無盡的恐慌。
嘶!冰冷的劍鋒,從對方的脖子上輕輕的劃過。整個世界,彷彿都靜止下來。
孟烙瞳孔急劇渙散,腦袋往後一仰,嘴脣微微扇動,如同一條缺氧的魚。無法停留的時間,帶走了他的生機。在座的衆人,一個個驚魂不定,彷如隔世。
潛庭城城主孟海,驚得是目眥欲裂,怒紅的眼球,幾欲瞪出體外。牙關緊咬,憤怒無比的大聲喝道。“臭小子,你敢殺他?”
全場的觀衆,皆是心頭一震,猛地回過神來。
寒辰冷笑一聲,毫無懼色的直視孟海,“難不成只能允許他殺我?刀劍無眼,死傷各安天命。這可是你城主府親自訂下的規矩。”
“你給我住口。”
“難道我說錯了?倘若你城主大人說話就跟放屁一樣,你大可以現在過來把我給殺了。”
“你?”孟海幾乎氣的肺都要炸了,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爆出。此刻他當真是想衝過去一掌把寒辰給斃了。可難掩全場數萬觀衆的悠悠之口,也只能強行壓制着心頭的怒火。
在其身邊的白嘯天眉頭緊縮,不知在想着什麼。
至於柳家家主柳懸,心中可就幸災樂禍,暗自偷笑了。別看表面上柳家和城主府和睦的樣子,實則關係好不到哪去。
季如詩和柳忻兩人,不禁有點擔心。萬一寒辰和柳毅鋒碰面的話,雙方會掀起怎樣激烈的戰況。郡主蒼顏兒,眼眸深深的望着臺上的寒辰,秀眉間悄悄的攀上一抹冷意。
場下的裁判人員,派人清理着臺上狼藉的屍體。四個被挑斷手筋腳筋的選手,也被轉移下了高臺。或許對他們來說,撿回一條命,算是唯一的一點安慰。
由於八號擂臺的戰況實在激烈,衆人竟是沒有發現,已經
“又有兩個擂臺產生了晉級的選手。其分別是三號擂臺的白玉和二號擂臺一個相貌普通的男子。
白玉從一開始,就在注意寒辰那邊的情況。當她看到對方以如此雷霆的手段當場斬殺了孟烙之後,內心隱隱的顫抖不已。
處於人羣中的花玉眉,輕輕的舒出一口氣,美目間顯露着一絲複雜。經此一戰,她已經是改變了對寒辰的看法。
片刻之後,八個擂臺上的戰鬥,終於隨之結束。
正如之前衆人所想的一樣,孟獲,柳毅鋒,白玉,白宏都晉級了。白軍卻是被淘汰了。最大的意外,自然就是寒辰了,完全是以強勢黑馬的形式殺出重圍。
七號擂臺上的白宏,雖然順利的晉級。不過他卻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因爲按照排序。他的對手正是寒辰。
第一輪的淘汰賽,就一波三折。對於接下來的第二輪,場上的觀衆,不由的充滿了期待。待擂臺上的受傷選手都被轉移之後,每座臺上,就只剩下了一人。
執事打扮的老者走到擂臺中間,深深的瞥了眼寒辰,又隨之看了看東面高臺上一臉陰沉的城主孟海。接着乾癟的嘴脣一抿,語氣有點不太自然的說道。
“下面進行第二輪的比賽。一號擂臺的勝利者孟獲,對陣二號臺的勝利者楊峰。其他人員,暫時退到場下。”
孟獲對陣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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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六人,陸陸續續的走下擂臺,朝着各自家族的陣營而去。就在寒辰下臺之際,一道輕柔的聲音將其喚住,“寒辰。”
“嗯?”寒辰一愣,喊住自己的正是白玉,“怎麼了?”
“你和我去那裡吧!”白玉指了指東面高臺上的白家隊伍,“爺爺在那裡呢!你不過去嗎?”
寒辰俊眉一擰,繼而問道,“是你讓我回去的?還是他讓我回去的?”
“是,”白玉怔了一下。寒辰卻是搖了搖頭,然後轉身朝着花玉眉所在的方向走去。
第二輪的戰鬥準備就緒,孟獲和那名爲楊峰的男子,站在一號擂臺上對峙。
楊峰的相貌比較普通,不過皮膚頗爲白淨,人也比較精神。神情鄭重認真,他也知道,面對着孟獲這個對手,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而孟獲一臉的戲謔和輕視,淡淡的笑道,“你是要自己滾下去,還是要我送你下去?”“——章節內容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