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邪鷲谷顯得尤爲的幽靜。
絢燦的晚霞幾乎染紅了半邊,在聖域中同樣有白有黑夜。甚至到了晚上,還能夠看到夜空中的星辰。
雖這是兩大聖者創造出來的空間,但在時間上,還是和外界同步的。
白大戰的所造就的場景基本上毀掉了大半個邪鷲谷,此刻各大宗門的才弟子們,幾乎都在盤腿打坐,將自身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也有少部分人因爲內心的激動而低聲竊竊私語,期盼着明前往邪聖宮會得到某種特殊的際遇,從而一飛衝。
七玄峰的隊伍的左側幾十米處,寒辰和喬菲琳並排坐在一棵大樹的下方,久別重逢,這還是兩人第一次有時間不被人打擾的交流。
“這幾年你過的好嗎?”寒辰問道。
“不好。”
“嗯?”
“因爲你不在。”
寒辰微微一怔,接收到喬菲琳美眸中的那抹柔依,寒辰的心中不覺涌出幾分虧欠之意,“怪我不好。”
“不。”喬菲琳搖了搖頭,美目泛着淺淺的漣漪,“你活着就一切都好。”
再相見,原本有着千言萬語要。再相見,原本有着萬般思念要敘。可是真正的相見,簡簡單單的幾個詞彙間,就充滿了柔情。
“謝謝你。”
寒辰輕輕的攬過喬菲琳的細腰,令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面。喬菲琳絕美的容顏升起一絲滿足,對方這並不是很寬厚的肩膀,卻是如此的溫暖。
“這些年你過的又好嗎?”喬菲琳柔聲道。
“還算湊合吧!”
寒辰不知該如何回答,似乎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四處奔波,有時候忙的卻是連思念那些親人,戀人,朋友的時間都沒有。
一次次的險象環生,一次次的危機闖關,一次次的世間險惡……
寒辰一次又一次的熬了過來,可是前路茫茫,究竟何時是個頭?就連寒辰自己都不知道。
父親寒琅宇,戀人蒲深雨,這兩個重要的人,就像是兩個沉重的擔子壓在寒辰的肩膀上。而這一路上,對於武道的追求,寒辰也沒有放慢過任何的腳步。
……
七玄峰的隊伍中,雪溪靜靜的望着偎依在一起的寒辰和喬菲琳,她就這麼安靜的看着,卻是有點出神。
“原來她就是寒辰喜歡的人。”雪溪自言自語的輕聲喃喃道。
“雪溪姐姐,我哥哥應該也挺喜歡你的。”茗若突然走過去道。
“嗯?”雪溪被嚇了一跳,同時俏臉微紅,美眸中涌出一分失落,“喬菲琳姐比我要好的多,他們在一起很好。”
“那你不喜歡我哥哥嗎?”
“你問的這麼直接,讓我怎麼回答啊?”雪溪又好氣又好笑。
“那應該怎麼問?”茗若有點委屈的道,水靈靈的大眼睛顯得非常可愛,嘴微噘,隨口道,“我喜歡菲琳姐姐,也喜歡你,你們可以一起當我的大嫂啊!而且哥哥心裡還有一個女人呢!”
還有一個女人?
雪溪更是詫異了,隨之想到之前在府大會上,寒辰對蒲林怒吼質問時候出來的那個名字,“深雨”,難道是她?
雪溪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子,很快就猜想到了寒辰和蒲林之所以會結怨的原因,其中的問題,多半就是出在那個名叫深雨的女孩身上。
再想想當時寒辰當着十幾萬人的面,直接將蒲林當場廢掉,這足以表明深雨對寒辰的重要性。
雪溪不禁輕輕的嘆了口氣,“看來我對他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
同樣在偷偷的觀察寒辰的還有軒轅門隊伍中的葉可。
“那個姐姐長的真漂亮。”葉可手託着腦袋,一雙可愛的大眼睛有點不出來的淡淡的複雜。
“我過他不適合你,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我?”葉可擡眼一望,卻是看到葉唯妮那彰顯冷漠的精緻面孔。葉可不禁撇了撇嘴,聲的嘀咕,道,“我又沒要和他在一起,我只是覺得寒辰這個人不錯呀!又不是喜歡他。”
“那就好。”
“對了,姐姐,那幾年時間,你究竟去了哪裡呀?”
“無罪之城,五府宗範學院。”
“五府宗範學院?難道你就是在那裡認識寒辰的?”
認識?
葉唯妮妖嬈的美目中悄然閃過一絲薄怒,不提還好,一提這個她就來氣。當時她在五府宗範的後山水潭中練功,因爲那套功決比較特殊,葉唯妮於是赤-裸-着身體潛於水底。沒想到寒辰那傢伙也會出現在那裡。
以致兩人大打出手,要不是寒辰跑的快,還真有可能會被葉唯妮斬殺在那裡。
見到葉唯妮面有寒霜,葉可連忙換過一個話題,“姐姐,那你去五府宗範是爲了什麼事情啊?”
葉唯妮如畫的細眉輕挑,頗有幾分深意的道,“紫菱芒星!”
“紫菱芒星?”
“不錯,當時宗門接到消息,紫菱芒星很有可能流落到了無罪之城。因爲此事非常機密,所以門主就暗中派我前去無罪之城探測尋找。但是我在那裡搜尋了幾年時間,也未能找到紫菱芒星,所以就回來了。”
葉唯妮聲音一頓,美目望向七玄峰隊伍中炎舞,紅脣微啓,輕聲喃喃,道,“沒想到紫菱芒星卻是被她得到了。”
紫菱芒星是炎舞在五府宗範的‘藏寶樓’無意中得到的。
記得寒辰那會還笑話炎舞選得東西太差,因爲那紫菱芒星實在是太不起眼了,且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還不到上品寶器的級別,所以放在藏寶樓,一直無人問。
葉唯妮之所以沒有找到紫菱芒星,是她認爲如此重要的東西,應該是藏在五府之中。
於是葉唯妮重點搜尋的地方在五府,但是她想不到的是,縱然是五位府主都‘有眼不識金鑲玉’,他們卻是將紫菱芒星誤當成尋常的寶器,隨隨便便的就放在藏寶樓。
陰差陽錯之下,這件東西被識貨的炎舞收走。
當然了,在那之前,炎舞並不知道那是開啓聖域邪聖宮的鑰匙。
當時在五府宗範尋找紫菱芒星的並非葉唯妮一人,還有府的蒲澤以及蒲緋靈。蒲緋靈一般很少會留在學院,剩下的蒲澤也未能找到紫菱芒星。
在一番尋找無果之後,想來那紫菱芒星在無罪之城的消息,多半是假的。於是在榜大戰結束後,葉唯妮和蒲澤也就相繼離開。
……
夕陽西下將一座座山峰的斜影拖的老長。就像是人的思緒,剪不斷,理還亂。
山峰之巔,一道身穿黑衣的年輕男子望着前方的蔥鬱山林出神,在他那英俊的面孔上,佈滿了不清的愁緒。
男子正是沐恩,萬雄州八尊張狂之一。
不一會兒,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他的旁邊,兩人並肩站在一起,身形被夕陽的餘暉傾灑成兩道平行線。
“原來根本就不能毀掉紫菱芒星。”沐恩率先開口道。
“呵呵。”寒辰笑了笑,俊眉微微一挑,“我以爲你之前就知道,故意配合我演那一場戲呢!害的我還感動了半。”
“不,我不知道,當時我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那看來你那會的確是急了。”寒辰回道,雖然他和沐恩相識的時間尚短,但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
沐恩的智商極高,尤其是在軍事戰役方面。這一類人,內心幾乎永遠都是清醒狀態的,很少會有失去理智的時候。
如此想來,沐恩內心的那個女人,確實被困在邪聖宮。
“我有點迷惑。”寒辰道。
“什麼?”
“你似乎也就二十幾歲,十幾年前你幾歲?而你所的那個女人,上一屆就來到府大會了,她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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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沐恩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她是我的師尊。”
師尊?
最愛的女人?
寒辰面露幾分詫異,這傢伙竟然愛上了自己的師尊?
“很意外對吧?”
“有點。”
“不過沒關係,我沐恩從來就不在意世人的眼光。”沐恩目光輕擡,遙望着前方,原本凌厲的眉宇,此刻卻是涌動着掩飾不住的溫柔。
“那一年我六歲,是一個流落街頭的孤兒。她十八歲,是南夏帝國丞相南中燕的獨女,南月怡……”
沐恩的思緒,不覺回到了十幾年前,兩人初遇的那一。
……
萬雄州,常年戰火連。
能夠過上安靜祥和的時間少之又少,而不論功成功敗,受苦的永遠都是百姓。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叮叮叮!”
南夏帝國的帝都大街上,十幾只馬匹聳拉着腦袋,慢吞吞的走着,掛在它們身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
“哎,又打敗仗了,在這樣下去,我們南夏帝國要被黑剎帝國壓死。”
“沒辦法,黑剎帝國是百雄之一,他們兵力強盛,糧草充裕,我們難以抵擋。”
“受傷的永遠都是百姓,又有無數家庭妻離子散,帝都最近涌進來了不少無家可歸的乞丐呢!”
……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幾個人圍在四方桌子旁發表憤慨之言。
街道旁邊的包子散發着肉香味道,直把不遠處蹲在牆腳的幾個乞丐饞的直流口水。
“青兒,把這些錢財散給他們。”
就在這時,一輛奢華美麗的馬車停在了路邊,一道柔美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一隻白皙的玉手從簾布中探出,在那掌心還有着一個精緻的錢袋。
“是,姐。”
跟着馬車旁邊的一個丫鬟接過錢袋,然後開始給那些乞丐散錢。
衆乞丐頓時一擁而上,一邊爭搶着,一邊磕頭道謝。而唯獨角落中的一個乞丐,視若無睹的蹲坐在原地。
那是一個只有五六歲的乞丐,渾身髒兮兮的,頭髮都沾滿了漬泥。
“傢伙,這錢給你,去買點吃的吧!”
青兒走到乞丐的面前,將幾兩碎銀子遞了過去。可出人意料的是,那乞丐卻是連手都沒有擡一下,甚至連看都沒有多看青兒一眼。
“我不是乞丐,我也不要你的錢。”
稚嫩的嗓音,卻是充滿了堅決。
這還是第一次有乞丐出這種話,青兒不免有點惱火,但還是心平氣和的道,“傢伙,這些銀子可以夠你生活好幾的,等下次我們再來的時候,再給你一點。”
“呵。”乞丐笑了,笑聲中卻是充滿了輕蔑,其緩緩的擡起頭,露出一張被污漬所染黑的清秀臉。
“一朝求食,終身乞丐!”
“哼,你這乞丐還挺倔強的,你不要錢是不是?那餓死你算了。”青兒口頭上這麼,但她心底還是非常善良的,不滿的罵了乞丐幾句,就丟了幾兩銀子在對方的腳邊,然後就回去了。
半夜,大街上空無一人。
冷冷的涼風襲來,卻是充斥着無盡的荒涼。
在街口的一個角落,一個乞丐捲縮着身子,他又餓又冷,瑟瑟發抖,捲縮在一起,難看的如同一隻龍蝦。
在他的腳邊還散落着幾兩碎銀子,銀子上沾滿了灰塵,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乞丐的面前,後者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美麗如畫的面容。
仙女?
乞丐驚呆了,自打他生下來,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女子也就十八歲左右的樣子,出塵的氣質,一看就是富貴之人?
美麗的女子望着對方,眼眸中有種長輩般的柔和,女子紅脣輕啓,柔聲道,“肚子餓嗎?”
“你?”乞丐一怔,他聽得出這聲音,正是白在那豪華馬車中的女人。
“一朝求食,終身乞丐!那我請你吃一頓飯好不好?不算你求來的。”
少女語氣很溫柔,乞丐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木訥的點點頭。
乞丐不知道她爲什麼會來找自己,她待他去了全城最好的一家酒樓,那乞丐吃的非常滿足,也吃的非常痛快。
之後少女並沒有讓乞丐回到大街上,而是將他帶回了一座奢華的府邸,直到後來,他才知道,那是南夏帝國的丞相府。
而少女正是丞相南中燕的獨女,南月怡。同樣也是南夏帝國最爲出名的年輕一輩中的才之一。
南月怡讓人把乞丐重新上下都梳洗了一遍,還給他換了新的衣衫。褪去了一身的污泥,乞丐煥然新生,絲毫不遜色富貴人家的少爺。
……
“從那以後,我就在丞相府住下了,並且南月怡親自給我傳授武功。”沐恩到這裡,臉上不覺露出滿足的笑容,似乎在他的一生中,那是最爲快樂的時光。
“她爲什麼對你這麼好?”寒辰有點不解的問道。
“我也問過她,但是她沒有回答。後來我從青兒那裡得知,其實南月怡以前還是一個弟弟,她弟弟在五歲的那年,獨自一人在井邊玩耍,失足墜井,早早就夭折了。而青兒的性格和那夭折的少爺頗有相似,所以南月怡多半把我當成她弟弟看待吧!”
“那後來呢?”
“後來?”沐恩的面色已然起了變化,眉宇間涌動着幾分陰狠,“在我十歲那年,南夏帝國差不多被黑剎帝國壓到了大門口,幾乎快到亡國的地步。南夏帝國唯有求和,並向黑剎帝國臣服。”
黑剎帝國答應議和,但是要南夏帝國年年進貢大量的珍寶和財資。而且還提出一個要求,要把丞相之女,南月怡嫁給黑剎帝國的三皇子。
衆所周知,三皇子體弱多病,廢的不能再廢了。一旦南月怡嫁過去的話,必定毀掉她的一生。
可儘管南夏帝國沒有一個人同意,但爲了能夠保住江山。南夏皇帝仍舊命令丞相南中燕答應這個要求,否則的話,滿門抄斬。
南中燕迫於無奈,只能答應。
可就在兩國準備聯姻的前三,黑剎帝國三皇子突然暴斃。原本事情會得到轉機,但仍舊沒有改變南月怡的命運。
南月怡最終還是去了黑剎帝國,成爲了孤苦伶仃的王妃,守候着冰冷無人的寢宮。
……
“我永遠記得師尊和我分別的那一,從來不曾流淚的她,她卻是哭了。”沐恩雙拳捏的咯作響,神情愈發的陰狠,“我雖然喊她師尊,可是在我心裡,從未把她當成師尊。那一,我眼睜睜的看着我最愛的女人離我而去,而我卻只能無能爲力的顫抖目送。”
“這就是你如此憎恨黑剎帝國的原因?”
“不錯!”沐恩的面容有點猙獰,“自從月怡走後,我對黑剎帝國的恨意每都在疊加,我進入軍隊,我發誓,要親手毀滅掉這個國家。”
羣雄作亂,烽煙四起。
馬革裹屍,沙場醉醒。
沐恩開始用他自己的方式復仇,他無時無刻不想着要重新奪回南月怡。
衝冠一怒爲紅顏,士爲知己血染。
因爲南月怡,改變了沐恩的一生。憑藉着強大的修爲和極強的領軍才能和復仇的火焰。沐恩揭竿而起,率領着被欺壓已久的南夏帝國將士常年東征西戰。
在奠定了不弱的軍備基礎後,南夏帝國和黑剎帝國的戰役,又一次的全面爆發了。
然而這一次,黑剎帝國沒有嚮往常一樣所向披靡,在沐恩的所帶領的軍隊面前,黑剎帝國卻是連吃敗仗。
尤其是地山一戰,直接是被沐恩給坑殺了五十萬大軍。
也正是因爲那一戰,沐恩的這三個字,名動萬雄州,端的是如雷貫耳。沐恩一路揮軍南下,將黑剎帝國殺的大敗而歸,將他們bi迫到了亡國的邊緣。
那一,黑剎帝國國君親自出城議和。
然而沐恩僅僅開出了一個條件,“把南月怡還回來。”
但事與願違,南月怡早就不在黑剎帝國了。
就在南月怡清守王宮的第二年,萬雄州一個名叫‘絕塵宮’門派途經黑剎帝國,他們在帝都休息時,無意中遇到了南月怡。
當時一位女性長老看中了南月怡的賦,於是想着收其爲親傳弟子。
南月怡自然答應,於是就跟隨着他們前去了絕塵宮。而離開了黑剎帝國的南月怡也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南夏帝國的家人。
但那個時候的沐恩,身在軍隊,並不知情。
從丞相府得到了肯定之後,沐恩毅然離開了軍隊,前去絕塵宮找尋南月怡。可是沐恩又一次的落空了。
十幾年前,南月怡隨同着絕塵宮的幾位才弟子前來參加上一屆的府大會。
在進入聖域之後,一直被困在邪聖宮中。
縱然如此,沐恩也沒有停止過追尋南月怡的腳步,跋山涉水,千辛萬苦,最終來到了聖域,最後一步,就是邪聖宮。
……
“原來如此。”
聽完了沐恩的講述,寒辰內心的迷惑終於是解開了。他倒是沒想到,沐恩平時一副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樣子,但卻是擁有如此一段心酸的歷程。
“你一定能夠找到她的。”
“嗯!”沐恩堅定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夕陽餘光漸漸的在際消失了它的最後一縷,寒辰擡頭望着那略顯昏暗的空,璀璨如星辰般的眸子有着幾分光澤閃動。
“咻!”
際一道流光閃過,那可能是短暫美麗的流星,同樣也有可能是寒辰那隨手釋放的一道幻影劍光。
……
次日,中午時分。
浩浩湯湯的隊伍翻越了一片蔥鬱的山川,邪兩州的隊伍同時出動,最終到達了一座勢拔五嶽的巨峰。
峰高萬丈,平地而起。
佇立於山脈河川之間,如若鎮壓地的神峰。
在那巨峰之上,卻是有着一座寬宏偉岸的巨型宮殿,宮殿面積極大,一眼望去,卻是目不能收。
磅礴之勢震懾穹,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
更爲驚人的是,這座宮殿散發着一股莫名的邪氣。
“這就是邪聖宮嗎?當真是宏偉。”
“比府的正宮都要輝煌許多。”
“還用,這可是當初邪聖修行的地方,誰能比的了?大家都心點,別觸動了禁制什麼的。很容易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