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陽頂天嘆了口氣,掏出手機,撥打了齊備的電話,說了兩句閒話,陽頂天道:“齊哥,幫我查一下,西方在工業刀具方面,最強的有哪些。”
“好,我稍晚些時候發給你。”齊備沒有任何猶豫,因爲陽頂天這話裡的意思,明顯是想搞西方這方面的技術啊,特辦乾的就是這個,當然要全力支持。
牛大炮則有些訝異的看着陽頂天:“小陽,你是想……”
陽頂天哼了一聲:“賓五廠太噁心了,我要搞他們一下,把刀具技術弄回來,只要有材料配方,我們的生產成本,應該比西方低得多,到時我們便宜供應,但就是不供應給賓五廠,我要踩死他們。”
“你能搞到材料配方?”牛大炮驚喜交集。
“特辦能搞到。”陽頂天扯虎皮做大衣。
牛大炮愣了一下:“特辦?好象聽人說起過。”
他想了一下:“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個機構,好象專門爲國內搞西方技術和裝備的部門,不過我只是聽了一嘴,不太清楚。”
他看向陽頂天:“你知道特辦?”
“嗯。”陽頂天點頭:“我認識特辦的人,通過他們,或許能搞到刀具的材料配方。”
“那太好了啊。”牛大炮驚喜交集:“小陽,你要是搞到這方面的技術,一定要優先給我們紅星廠啊,我們廠,就是一直沒有什麼核心技術核心產品,所以才混得這麼差,以前我們可是軍工大廠啊,那會兒第五機械廠,在我們面前,也就是個屁。”
他的話讓陽頂天笑了起來:“這一次,我讓他們繼續變成一個屁,大臭屁。”
“好,有氣魄。”牛大炮拍着他肩膀,哈哈大笑。
隨又湊到陽頂天耳邊:“特辦好象不一般,我就聽過一嘴,據說級別特別高,好象是直屬國務院的,你真認識他們的人啊?”
“嗯,我認識他們的一個處長。”他看一眼牛大炮:“不過要請你保密,這個事情泄露出去,查起來,不輕鬆的。”
“我知道我知道。”牛大炮連連點頭,軍工廠嘛,保密方面,是有過專門培訓的,他一臉驚異的看着陽頂天:“居然認識特辦的處長,難怪你這麼大能。”
陽頂天一個廣告經理,這麼神通廣大,牛大炮一直有些難以理解,這會兒似乎找到了理由。
陽頂天微微一笑,也不細說。
他有點燒包,但身上的秘密太多,很多東西偏偏不能說,這會兒撿着能說的,稍露一點,看着牛大炮訝異的眼神,心裡還是蠻得意的。
牛大炮坐高鐵回去,陽頂天卻沒有跟他一起回江城,而是直接去了京城。
不過陽頂天的高鐵先走,牛大炮送他,用力握着他的手,道:“小陽,拜託你了。”
“我一定盡力。”
陽頂天到底還是不敢打包票。
要是弄一套刀具,那完全不成問題,材料配方,這個就難說了,他自己又完全不懂這方面的東西,天知道弄得到弄不到,只是憋了一把火,努力去試一下而已,實在搞不到,那也沒辦法。
他並不知道,背後的牛大炮看着他的身影,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激動:“這小子居然認識特辦的人,真是想不到,紅星廠看來真的有救了。”
在高鐵上,陽頂天接到了齊備發來的資料,工業刀具行業,還就是荷蘭的黑鬱金香技術最強,國產同類刀具,壽命一般在一萬小時以下,而黑鬱金香公司的卻能達到三萬小時以上,差了幾倍還不止,尤其是在一些高檔刀具方面,差得更遠。
“難怪那兩個傢伙肆無忌憚。”陽頂天想到先前那兩個老外,忍不住哼了一聲,又暗暗嘆氣,技術不如人,就要受欺負啊,不但要你的錢,還要你的人。
下了高鐵,陽頂天沒有去住店,也沒給龐七七或齊備打電話。
出了站,打個的又往機場來,然後在機場附近找個無人處,閃身進了戒指。
御使戒指進了機場,找到荷蘭的飛機,要明天早上,他也不急,且就在戒指裡開了一罈酒,喝了點酒,睡一覺,第二天早上六點醒來,到候機樓裡盯着,跟着那些去荷蘭的旅客,上了飛機。
戒指沒有導航系統,那就只有躲在戒指裡坐飛機了。
至於爲什麼要躲在戒指裡,而不是直接坐飛機去荷蘭,他是想給特辦的人造成一種神秘感。
哪怕礙着龐七七,特辦對他也應該是調查過的,因爲孟有義上次就說過,他之所以呆在東城,就是想要把陽頂天拐進國安,國安查了陽頂天,特辦當然也就知道了。
但陽頂天在海外,到底是怎麼回事?背後到底有一個什麼樣的神秘組織,無論國安還是特辦,都是不知道的,他們只知道,陽頂天背後的這個神秘組織極其的神通廣大,能運貨,還能救人,特辦想盡一切辦法弄不來的機牀,他們說弄過來就弄過來。
這種能力,太驚人了。
然後,陽頂天背後的人又表現出極大的善意,不但有求必應,而且付給的錢,還退回一半,這種拳拳愛國之心,更讓特辦對陽頂天背後這個所謂的神秘組織的看法,更上一層樓,所以纔給了陽頂天超規格的待遇。
陽頂天很滿意現在這種局面,而保持神秘感,是維持這種局面最好的方法。
飛機到阿姆斯特丹,陽頂天下了飛機,到外面,出了戒指。
黑鬱金香公司在一個叫飛輪的小城,陽頂天打了個的,到飛輪,下車後,再又打個的,到了黑鬱金香公司面前。
找到地頭,剩下的就可以慢慢來了。
他找個無人處,閃進戒指裡,御使戒指進了黑鬱金香公司。
黑鬱金香公司很大,但廠區有些陳舊,辦公樓也較舊,不象中國,到處是嶄新的高樓大廈,荷蘭也算是老牌資本主義大國啊,老牌就意味着搶佔了先手,在任何領域,都可以吃到最大的那一塊肥肉,而且往往吃得非常輕鬆。
後來者,想要吃一口,可就難了,即便上了桌,能吃到的,也往往就是殘羮剩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