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子幾個也相互點頭議論,都覺得陽頂天這人莫名其妙,不帶這麼坑人的,扮豬吃虎,你也別太過份啊。
陽頂天剛到湖邊,猛地打了兩個噴涕,武癡叫:“感冒了啊?”
“沒有。”陽頂天搖頭:“可能是哪個美女在念叼我。”
武癡切了一聲:“女人最煩了。”
“哎。”
說到這個問題,陽頂天叫了起來:“昨天小紅過來,你怎麼不理人家啊,小紅可以的。”
“不想搭理。”武癡哼了一聲。
“小心你姐抽你。”
陽頂天威脅。
武癡便不吱聲。
陽頂天便笑:“女人其實蠻有味道的。”
“你不是說,就一個嗦螺的味道嗎?”武癡切了一聲:“那我還不如吃兩個嗦螺,還免得天天麻煩。”
陽頂天給他氣死,叉腰道:“別說你姐,我都想揍你了。”
武癡眼光亮起來:“好久沒試手了,要不我兩個先練練?”
“行啊。”陽頂天叫:“不過呆會沒田螺,你猜你姐是抽你呢,還是抽我?”
武癡頓時就垂頭喪氣了:“好吧,摸田螺。”
不過隨即又高興了,對陽頂天道:“老陽,我跟你說,昨天流水一萬呢。”
“真的?”陽頂天有些吃驚:“怎麼這麼多?”
“現在越來越好了。”武癡也開心:“時不時七八千的,上萬,也不稀奇吧。”
但說着又不開心了:“我姐昨天說,想正式請小紅過來做。”
“好事啊。”陽頂天叫起來:“說真的老二,小紅可以的,你也二十三四了吧,是該交個女朋友了,你彆氣你姐,她一直擔心你。”
說到這話,武癡不吱聲了。
摸了田螺回店裡,小紅竟然真的來了,武倩宣佈:“小紅以後就在我們店裡做了。”
向武癡一指:“我把小紅交給你,你負責帶她,我跟你說老二,你要是敢委屈了她,就試試看。”
居然這麼直接的,陽頂天簡直笑死。
武癡鼓着嘴巴子,不吭聲。
小紅臉飛紅霞,瞟一眼武癡,輕聲道:“不會的姐。”
武癡提了桶子去後面,小紅立刻跟了去,陽頂天對武倩一翹大拇指,武倩吃吃笑,瞟着陽頂天的眸子裡,淨是水意,低聲道:“你過來一點。”
陽頂天看一眼後面:“當心小紅出來。”
“怕死鬼。”武倩瞥他一眼,自己走近一步,抓着陽頂天的手放在腰上:“饞了不,明天中午過來。”
她這麼辣,陽頂天心下也確實有些熱,點頭:“好。”
第二天到車隊,申龍幾個圍在一起,看到陽頂天,杆子立刻湊過來:“老陽,來了啊。”
隨手遞煙。
陽頂天接過。
杆子看他接過煙,高興了,叫道:“申頭,老陽也來了,出車吧。”
“行。”申龍在那邊應了一聲:“你跟老陽打頭吧。”
說着,還衝這邊露了個笑臉。
陽頂天便也笑笑。
申龍幾個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
上午拉了一趟,回來,陽頂天想着去武倩那邊吃飯,武倩只要約了他,就會給他準備好吃的,這女人麻辣勁道,兇起來兇,好起來,卻也是好得沒邊。
不過還沒動身,先接到武倩電話:“你別過來了,小紅在我這邊,她辭職了,那邊不給住。”
“哦。”陽頂天有點小失望。
聽到他的聲音,武倩吃吃笑:“你隨便在外面吃點,然後開車到拐角那邊等我,我找機會出來。”
“我沒開車。”
“去開嘛。”
武倩膩着鼻音。
“只怕時間不夠。”陽頂天算了一下,確實是不夠:“我們這邊吃了飯,最多一點,就要出車的。”
“那你把貨車開過來。”武倩竟是不死心,女人動了心,比男人更熾熱。
陽頂天傻眼:“貨車,那個怎麼弄啊?”
“貨車後面不是有大貨廂嗎?”武倩吃吃笑:“我呆會穿你上次給我買的那套---。”
“哪套?”陽頂天心下熱起來。
“傻樣。”武倩嬌嗔:“快一點,半個小時,然後再有半個小時,剛好一點。”
“半個小時可不夠。”陽頂天笑。
武倩吃吃笑:“我隨你。”
陽頂天給她笑得心裡象有毛蟲在爬,果然就把貨車開出來,他相信申龍不會問,申龍幾個看着,果然就沒人過來問。
陽頂天把車開到武倩家東頭拐角處,不出他所料,武倩這種急性子,二十分鐘就出來了,穿一條紅裙子,脖子上戴了一條金項鍊,襯得肌膚白裡透紅。
武倩上車,衝着陽頂天吃吃笑,道:“吃了沒有?”
“吃了一半。”陽頂天也笑,把車開出去,他最近跟武癡摸田螺,把這附近一帶都摸熟了,知道哪裡人多,哪裡荒僻,開到一個公園裡,這會兒中午,太陽當頂,四寂無人。
陽頂天下車,武倩吃吃笑,跟着他下車,打開貨車後門,陽頂天直接把她抱上去,把門關上,只留一條縫,還沒弄好,武倩已經在後面抱住了他。
這樣的約會,不但陽頂天覺得剌激,武倩的反應更大,一時弄完,她幾乎就死過去了。
下午回來,申龍幾個還是先走了,杆子在最後,看陽頂天停好車,他喊道:“老陽,等我一下。”
陽頂天也就等他。
杆子車卸了貨,停好車,過來給陽頂天遞了根菸,道:“一起喝一杯。”
陽頂天扭頭看他,杆子陪個笑臉:“今天誠心的,大家請你。”
陽頂天便不吱聲,跟着走。
還是昨天的酒樓,進去,今天馬威沒在了,就申龍四個,見陽頂天進來,幾個人陪着笑臉,申龍一拉身邊的椅子:“老陽,過來坐。”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陽頂天就過去坐下。
申龍拿過一隻杯子,倒了一杯酒,端起來道:“老陽,前天是我不對,這杯酒我幹了,算我給你陪罪。”
說着仰天一口乾了。
陽頂天有點想笑,早幹什麼去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社會現實,欺負新人欺負外來人,到哪裡都免不了。
他打個哈哈,拿過酒瓶子,給申龍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