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陽頂天問她。
井月霜想了一下,道:“這船雖然衝上了沙灘,下水是不可能了,但電力系統好象並沒有問題,冰櫃應該也能用,我們可以把費羅佐夫的遺體放進冰櫃裡,這樣就不會毀壞,以後也利於警方堪查處理。”
“好主意。”珍妮點頭:“我們可以把他放進大冰櫃裡,以前費羅佐夫釣了大魚,就是放大冰櫃裡冰着的,電力系統沒壞,油也還夠,我可以調到省電模式,應該可以保存一段時間。”
到船上,後艙果然有個大冰櫃,陽頂天把費羅佐夫的遺體抱進去,珍妮開到省電模式,這樣一來,費羅佐夫的遺體短時間內不會損壞,而海盜即便來了,也不會去冰櫃裡翻檢,一般情況下,不可能發現費羅佐夫的遺體。
剩下的,就是想辦法和外界聯繫了,海岸邊視線不好,三個人轉頭上山。
井月霜道:“我們從左邊走,沿途儘量砍折一些樹枝。”
“爲什麼?”珍妮問。
“萬一有海盜來,他們看到折斷的樹枝,就會循着蹤跡找上山去,而不會直接沿河找到我們的山洞。”
聽了井月霜的解釋,珍妮不由得稱讚:“井小姐,你想得真周到,不過,海盜應該不會追來了吧。”
“萬一呢?”井月霜反問她。
她在國企混了幾年,見過了無數糟糕的事情,所以一旦碰到這樣的事,她就習慣於從最壞的角度去準備。
“嗯,要以防萬一。”
陽頂天點頭,拿着砍刀走在最前面,沿途大搞破壞,幾乎可以說是一路砍過去。
海岸線到山頂有兩到三千米左右,三個人費了一個多小時時間,上到山頂。
到山頂一看,這才發現這個島確實不小,南北長至少有十多公里,東西寬也有四五公里左右,這座山過去,前面還有幾個山嶺,而中間有一條峽谷,峽口就是他們先前出來的小河口。
但這個島好象不在主要航道上,三人往四周看了半天,一點船影都沒看到。
“我們到了哪裡呀。”
珍妮失望之下,帶着了哭腔。
陽頂天也不知道到了哪裡,只好安慰她。
相對來說,陽頂天並不怎麼着急,這島上有淡水有食物,以他的本事,餓是無論如何餓不死的,最爽的是,還有珍妮井月霜這兩個大美人陪着,對他來說,這甚至是一件好事呢。
井月霜即精明又高傲,正常情況下,想要上她,是非常難的,但在這海外荒島上,機會卻要多得多,陽頂天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如果真能在這荒島上呆一個月,甚至只要半個月,他就一定能把井月霜弄到手。
陽頂天相信,他絕對能把井月霜**得比越芊芊更乖,只要給他機會。
所以看不到船影,他不但不失望,甚至有點兒暗喜。
井月霜的想法當然跟他相反,只要有可能,井月霜一分鐘都不想呆在這樣的荒島上,無論是她的美麗,還是她精明的腦瓜子,都只適用於現代化的都市,而不是荒島。
不過她心志比珍妮要堅強得多,看不到船影,她不是哭,而是皺眉想着主意。
她看了一下四周,道:“這裡可能不是主航道,不過我們可以主動吸引附近船隻的注意。”
“要怎麼做?”珍妮淚眼蒙朧的看着她。
“山上柴多,我們可以做烽火,燒煙柱。”
“烽火?”珍妮不是中國人,並不知道烽火戲諸候的典故。
但陽頂天馬上就明白了,雙手翹起大拇指:“好主意,井姐,你這腦瓜子,真是沒誰了。”
他還用上了網絡語言,井月霜也不免有些得意,她是驕傲的,但當然也是虛榮的,陽頂天佩服她,她當然開心。
“不過不知道海盜會不會追過來,所以,這兩天暫時不要燒煙火,過了這兩天再說。”
“一切都聽你的。”陽頂天連連點頭:“井姐你指揮,燒煙燒火交給我。”
他表態這麼積極,井月霜對他的印象,又好了兩分。
三個人在山頂上呆了小半天,沒有看到半片船影,太陽到頂,肚子也餓了起來,只好先下山去。
因爲費羅佐夫的遺體在船上,井月霜和珍妮都不太願意回到船上去,只是在井月霜的提議下,順原路回來,再又沿着小河回山洞裡。
陽頂天又去捉了條魚來,然後河中還有很多肥碩的大蝦,珍妮和井月霜合作,很快弄好,珍妮還開了瓶紅酒,她心情不好,酒對她是個很好的慰藉。
吃了東西,陽頂天道:“珍妮,井姐,你兩個在洞裡休息一會兒,下午我去山頂守着好了,要是有船來了,我再下山來叫你們。”
珍妮立刻搖頭:“不,我要跟你在一起,我害怕。”
井月霜腦瓜子表現得不錯,但她柔弱的外表,始終讓珍妮對她沒有半點信心。
其實,就井月霜自己來說,她對自己也沒有太多信心,這樣的荒島之上,說實話她心底發虛,誰知道會有什麼野物蛇蟲什麼的,陽頂天這人雖然垃圾了點,但野外生存能力極強,跟他在一起,固然可以一面鄙視他,但也同時可以依靠他。
所以,井月霜也道:“我們跟你一起上山好了,三個人可以輪流打望,免得錯過船隻。”
她這麼說了,陽頂天當然不會反對,一個人曬太陽想死,但有兩個大美人陪着曬,那就是日光浴了。
出了洞子,照原路,先沿着小河到海邊,再從海邊順着上午的路上山,但纔到林子邊沿,突然就聽到響聲。
陽頂天耳朵靈,立刻站住,道:“好象有船。”
“真的?”珍妮喜叫。
井月霜卻眉頭一皺:“是直接衝着島子來的嗎?”
她這一問,陽頂天眉頭也皺了起來,看附近有一棵大樹,道:“我爬到樹上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