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了看欣兒,欲言又止,因爲欣兒根本就不給他機會開口,兀自和肖楠楓聊得開心。太子想說些什麼,但這場合他又能說些什麼,原本,欣兒是應該坐在他身邊的,原本,欣兒的甜美的笑臉只給自己的,握了握拳,太子還是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倒是墨流殤上前看着葉欣兒:
“你怎麼坐在這裡?”
肖楠楓擡頭剛要說話,葉欣兒一把按住他的手,擡頭看着墨流殤:
“我不坐在這裡,我連進來都成問題,你這麼不想看見我?”
墨流殤一滯,果然是慕雅言的朋友,一個兩個都只會欺負自己!
“你怎麼認識肖楠楓的?”
說起來肖楠楓,墨流殤滿臉的嫌惡,葉欣兒轉臉問肖楠楓:
“你和他有仇啊?”
肖楠楓現在整個心神都在壓在自己手背上的那雙手上,全身都是僵硬的。葉欣兒沒發現墨流殤倒是發現了,不由大怒,想要動手卻被葉欣兒攔下:
“你幹什麼!”
“他輕薄你!”
葉欣兒看墨流殤一眼:
“你沒事吧?藥吃多了?”
墨流殤甩開被葉欣兒拉着的手臂:
“你知不知道你將來是要給我們皇家做兒媳的,自重你會不會!”
葉欣兒聞言神間一冷:
“我什麼時候說要做你皇家的兒媳了?你別太過分!”
墨流殤此刻也知道自己多嘴了,太子哥哥尚且什麼都沒說,於是憤憤的甩袖離去,葉欣兒拉着肖楠楓重新坐下。
慕雅言眨眨眼,葉景之攬着慕雅言回到座位,伏在慕雅言耳邊:
“言兒,你可是想起什麼?”
慕雅言搖搖頭:
“只是有個模糊的影子,用比肖靈還要炙熱的眼神盯着你,我很不喜歡。”
葉景之聞言,臉上一閃而逝的驚喜,隨之而來的就是擔心,緣機老人並沒有說言兒會自主的恢復,而且當時,言兒可不是腦袋受傷導致的失憶,
她是因爲身子虧空嚴重,靈氣不足而導致的三魂七魄丟了一魄,這一魄可不是會自己回來的,那是需要藥物與陣法把它引回來的,以前沒有這正引魄的藥物,所以他們都沒辦法,也想過讓言兒永遠都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可是現在緣機老人煉製出了藥,就可以一試。
可是,言兒卻……
其實也是景之多慮了,慕雅言原本就不是失憶,她對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模糊的記憶的,,能不能想起來,只是看她願不願意罷了,而現在,明顯是肖靈的覬覦刺激了她的記憶。
一場宮宴在大家各懷心思中接近尾聲,就在要結束的時候,火鳳國的鳳主突然朝着熙皇開口:
“熙皇,本主一直對熙世子的才情很是仰慕,難得來了熙墨,希望可以住進熙王府,這樣就能與熙世子隨時談論詩詞歌賦……”
“噗嗤!”鳳主的話沒說完,席間便傳來了一聲嗤笑,那麼明目張膽的。
完全沒有猶豫,鳳主殺人般的眼神立刻就鎖定了嗤笑的人。
水寶覺得自己笑的快抽了,沒有比這個更好笑的事情了,誰不知道火鳳國的鳳主最討厭的便是詩詞歌賦,讓她看一眼她都覺得是折磨,還討論,也不知道找個好一點的藉口,笨的要死!
“寶王爺對本主說的話有什麼意見嗎?”鳳主陰沉沉的開口。
“啊?沒……”剛一開口,水寶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臉上的笑容一收,露出了小媳婦受委屈的神情看向慕雅言,慕雅言偏着頭看着他:
“寶王爺是誰?”
席間也炸開鍋一樣,寶王爺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海皇的寵愛,寶王爺自己的胡作非爲,那可真是……
水寶現在可是笑不出來,在看向海國席位上的水奕揚,更是耷拉下了腦袋。
“鳳主可能是認錯人了,這了沒什麼寶王爺,只有水寶而已,是我妻子在遊玩路上認下的弟弟,你們之前見過的,當時你就將他誤認爲寶王爺,沒想到,現在你還沒認出來他不是寶王爺,只是和寶王爺長得有點相似的水寶而
已。”
鳳主眼神眯了眯,想要說哪怕是水清寒化成了灰她都能一眼認出來,可是接到葉景之瞟來的淡淡一眼,突然間就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纔想到,之前葉景之明明已經承認了他是寶王爺,水寶就是寶王爺,怎麼現在又改口了?清寒他在顧忌什麼?……瞬間好像明白了,鳳主的目光立刻調到了水奕揚的身上。
如果說清寒能有什麼顧忌,那也一定非海國太子莫屬了,自小他就容不下水清寒,到了現在,眼看到了他要登基的時候,就更加的容不下了,肯定是他又做了什麼!
這個該死的海國太子!!!
“恩,那可能是認錯了!”鳳主盯着水寶仔細的又看了幾眼“確實沒有我的清寒好看,我的清寒也不會和他一樣沒出息。”
意有所指的一句話,卻是得到了大家的認可,這裡的人大多沒有見過寶王爺,可只聽傳言,也知道寶王爺是個和世子和羿王和我朝太子差不多的人物,怎麼也不會是那個躲在是世子妃身後快縮成一團的男人。
水寶聽完鳳主的話,立刻猛點頭,用世紀行動來告訴鳳主,自己真不是她要找的人。
海國太子原本篤定的眼神,這時候也變得有些不肯定了,據自己的屬下來報,水清寒身受重傷被逼進了森林,應該早就被森林裡的野獸分食的屍骨無存纔對。
可是眼前的這個水寶,不管是神態還是樣子,都有七八分的像,這世上真的有這麼相似的人??
水清寒被逼進森林不假,身受重傷也不假,可是若是他碰上了葉景之,葉景之與緣機老人一手養大,能救了他也不是難事,只是……真的這麼剛好嗎?
不得不說,水奕揚真相了,只是有一點的出入,葉景之和慕雅言碰到水寶的時候,水寶的確是受傷了,但是並不致命,會那麼虛弱多半是被餓的,還有累得,所以後來他才能恢復的那麼快,才能那麼快的,甚至比葉景之夫婦還先一步來到京城。
至於身受重傷一說,多半是他的手下怕被責罰而隨口說的。
(本章完)